分卷(104)(1 / 2)
远处还十分热闹,华灯流转,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仆从的传唤:
快,快把这个给少将军送过去
送东西?
西淮淡淡在心中想:能送什么东西。
那混账,关起门之后能做的不也就那些事么?
不过有时候,西淮还真有些好奇:
那些娇软柔弱的美姬们,会不会也容忍银止川的胡来一气。
他活儿那样差,也不知道从前有没有人告诉他。
西淮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笑:总不会在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被迫忍受他那毫无技巧、纯粹是折磨人的情事吧?
在床上,每次银止川笑嘻嘻问他自己弄的舒服不舒服的时候,西淮其实都想把耳光打到他脸上。
西淮公子。
正出神间,前方却倏然响起一个声音。
西淮脚步一顿,略有警惕地朝声源处望过去,却见是一个灰衣的仆从站在树影下。
来者自然不是别人,那上京的来使微微地笑着,说道:
许久没见公子了,小人问候公子安康。
西淮蹙眉看着他,片刻后微微冷笑着,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京的人每次到来,都伴随着麻烦和任务,所以西淮的态度从来算不上友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仆从和西淮走在小路上时,却感觉今天的白衣人,似乎心情尤为地不佳。
溶溶的白月光透过树叶子,安静地洒落下来。
西淮一直没说话。
他低着头,审视着自己手指上的一道伤口。
那并不是一道很严重的口子,但是西淮好像感觉到尤为地刺疼。
方才宴席上没有药物,西淮便只是用衣襟草草地抹了一下。
此时白衣上还停留着一些血迹。
看上去仿佛触目惊心。
不怎么好看。
是啊,可不是不怎么好看么?
西淮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起银止川在宴上的那句话:正是因为一直不怎么合他的意,他才说终于觅得佳人,所以给府上每一个见证的奴仆嘉赏吧。
西淮无意识地掐紧手心,刺得指腹上那个破口更疼了。
不知银少将军现今在何处?
不知道那传信的细作刚才说了些什么,西淮听到他在耳边问道。
他?
西淮一顿,却倏然心烦意乱起来,答道:我怎么知道,在哪个园苑和别人鬼混罢。
仆从:
鬼混。
可不是鬼混么?
西淮推想着这个词,唇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
那个人,在宴席上那样大张旗鼓地抱着美姬离开,想也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会也搂着那名女子,像和自己在一起时那样悄悄地说情话么?
说我心悦你,我想要你知道?
说即便到天之尽头,国破之日,我也想和你好好地推一场秋千?
还是你真香,我可以亲亲你这里么?
他们大概会接吻罢。
西淮想,会搂在一起,亲彼此的脖颈,耳鬓厮磨,然后
西淮无法想下去了。
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像更加心烦意乱。手指深深扎进手心里也不知道。
西淮公子?
思绪乱飞间,传信的仆从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听见。
你听到了吗?
那人只得又重复了一遍:下个月之前,一定要找到濯银之枪的位置,并且毁了它!
西淮怔怔地回过神。
这是您会用得上的东西。
仆从将一只锦囊塞进西淮手里,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东西:把它交给银止川,用了之后,会叫银止川再也提不起枪!
西淮默然地看着手中物。
烽火很快就要燃到星野之都来了
仆从说:您可千万不要叫花君失望啊,公子!
西淮却长久地未应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手中锦囊出神。
想着,这是一件叫银止川再也提不起枪的东西?
连上京的人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
在回瞻园的路上,西淮还遇到了一个相当意外的人。
若若。
他先是在草丛里听到声响,蹙眉低问后,却发现走出来的是一个女子。
她面容姣好,妆容未卸,额角还贴着花黄。
看着似乎是方才在宴会上献舞的舞姬的打扮。
再仔细一瞧,正是方才给西淮添过酒的那名舞姬。
我想去银少将军的别院
那女子弱声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迷路了。
西淮吁了口气,往一个方向指了指:那边走。
我正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然而女子说。
您
舞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似乎鼓起勇气,才说:您可以送我过去吗?
西淮:
他是一向不乐意走动的人,更不提银止川的别院离瞻园还颇有一段距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西淮蹙了蹙眉,居然破天荒说:好罢
西淮和这名女子都是从赴云楼出来的,只是女子大概去的晚,西淮并不认得她。
她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稚气未退,甚至有些稍稍的婴儿肥。
你去他那里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太过静默了,西淮主动找话说道。
嗯是小雾姐姐叫我过去的。
女子答:说是过去一起伺候七公子。
一起?
似是被这个词惊到了,西淮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然的神色。
是啊。
女子却认真点头:就是一起。
怎么一起。
就是一起陪他呗。
女孩笨拙地想着:陪他一起那个呃,我不知道怎么说。
西淮默了默,大概也觉得这个问题是不太好说。便只轻声问道:你们每个人都会陪他做吗?
是啊。
女子奇怪反问:不然我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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