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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又心疼又生气:姐姐,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要不是章君说了,我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姐姐,你知道这样我会有多遗憾吗,我会觉得自己不被你信任,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不在你身边的我是多么惭愧。
郁夏把憋在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她多么希望岑荷第一时间就联系通知她,而不是傻乎乎地最后一个知道。
她们是最亲近的人,不应该如此吗?
岑荷温柔地道:就是因为怕你这样,所以才选择不告诉你的。
郁夏置着气,但还是在岑荷这里忙前忙后,到了晚上,郁夏表态自己要留下来陪她。
她道:姐姐,我现在还生你的气呢,你要是再拒绝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岑荷收回了让郁夏回去的心思,她:好,我们也有好几天没见了,多跟姐姐聊聊。
这是双人病房,因为旁边那床人刚走,还没新病人搬过来,病房内还是很空的,郁夏把折叠椅子搬到岑荷病床旁边,把椅子拉开,做好这些,她走到中间那里,把病床之间的帘子给拉上。
帘子如同一道屏障,把她们与外界隔开,她们两个像呆在一个小世界里。
窗户外面,高楼大厦,闪着各种颜色的灯光,灯红酒绿,映衬得她们这边更静。
郁夏没有说话,她等着岑荷主动跟她讲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
她害怕这样的事再次上演。
等了很久,岑荷终于说话了,声音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新,她道:椅子是不是很硬,要不要垫些东西?
郁夏起初身子是背对着岑荷的,她转过身来,那肯定比不上姐姐家的床软。
这是岑荷认识的郁夏,她笑了笑,别急,等我们结婚了,你想睡哪就睡哪。
突然提到结婚,郁夏愣是红了脸,她口是心非,谁说要跟你结婚?
岑荷:当然是你啊。
郁夏换了个姿势,平躺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外面夜空很美,但更美的是此时此刻她和岑荷一起呆着的时刻。
第73章
直到岑荷出院,郁夏都没等到她给她的解释。
到底为什么会受伤,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郁夏很想听岑荷跟她说。
没有及时通知到她,郁夏可以原谅,岑荷怕她担心,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她真的很在意,明明足够亲密无间,两人却好像又隔了那么一点距离,朦朦胧胧隔着纱一样。
郁夏回到办公室,没有心思在工作上,这几天陪着岑荷住在医院,手臂和腿都是酸的。
她在工作群里看到消息,赴重庆学习培训的时间就定在了下周一,为期一周,具体行程到时候会有详细的说明,让她们提前做好准备。
郁夏提不起劲来,但还是跟姜温文把接下来一周的工作顺了一遍,能完成的这两天完成,不急的往后推一推。
她还有路欣以及其他人一起出发,机票,酒店都是由律协出资。
岑风陪着岑荷回家,虽然医生已经说了没事,岑风还是决定多陪陪她。
不仅仅是从身体上,还有心理上。
都说虎毒不食子,岑州简直可以称得上丧心病狂。
岑风安慰岑荷,以后不会有事了,岑州老早就上了老赖黑名单,也就只有那家搞套路贷的非法组织肯借给他钱,国家在扫黑除恶方面加大了力度。
修养了多天了岑荷已经恢复了精神,此刻正在想着的是郁夏,今天十点出院,她特别冷淡的跟她打招呼说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听到岑风的话,岑荷才缓过神来,她笑了笑回答:嗯,你去买些烟酒茶还有吃的,我们等会一起给老太太送过去。
老太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说那些东西抵不上这情,但于情于理总归要好好表示。
岑风很快就提着东西回来了,老头和老太都在家里面,老头架着副老花镜在阳台上看报纸,老太比较时髦,手里拿着手机在看股市动态。
虽然这是岑荷第一次到邻居家里,但她知道人老两口是自己住,和子女不住一块,这么久住下来她就见过一次老两口的儿子回来过。
老太看到岑荷,她慈祥道:你说这也是巧,那天晚上有事耽误了,平时我都是六七点就去遛狗的。
随后客气道:人没事就好,别整这些东西,我和老头子两人不缺这些。
要是真想感谢啊,你们还有那个小丫头这些年轻人多来陪陪我们说说话就行。
岑荷当即表示,如果不嫌弃的话,今晚上我家吃,我来做饭。
岑风推了推岑荷,你刚出院,还是我来做。
四人达成一致,没有异议,岑荷是知道岑风会做饭的,她们两很早就学会了怎么照顾自己。
岑风忙着准备饭菜,空下来的岑荷给郁夏发了一条消息:又生气了?
郁夏本来就一直盯着手机,盼着岑荷来哄哄她。
结果就是问她有没有生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她思来想去,堵着气回复了:没有。
岑荷,那下周挑个时间和你岑风哥一起吃个饭?本来这事早该提上日程的。
郁夏老老实实回答:下周我要去重庆培训,还要去姐姐的母校。
岑荷:好,那下次再约。
郁夏没再继续回复她,平时两人微信聊天,都是以郁夏作结尾的。
岑荷当时还说过这个问题,郁夏告诉她因为她更在乎她,所以啊必须她来作聊天结尾,不许跟她抢。
当时的岑荷一笑置之,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的她盯了半天手机,也没见郁夏回复,心沉沉的。
到底是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地受了郁夏的影响,两人共处的这段时间里面,不管是从生活上还是从思想上,都改变了很多。
岑风烧了卤肉,五花肉里放上洋葱一起煮,味道特别好特别下饭,从两点多就开始用砂锅煮了起来,还煮了基围虾,鲈鱼,蔬菜则炒了几个新鲜时蔬,最后煮了个排骨汤。
老太对岑风一顿夸,她们这个年纪牙齿不太好使,卤肉烧的很软烂,入口即化,米饭也是很松软,最主要味道也非常不错。
吃完后,老太就感叹,她和老头的孩子从小被照顾的很好,别说做饭,其他家务也不会做,她们也不期待这些,就盼着能多回来看看她们老两口。
不过那孩子工作忙,我们也能理解,于是养了条狗,解个闷。
岑荷让她们经常过来吃,提前告知一声就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岑荷想起了妈妈,如果她妈妈还活着,也和老太差不多年纪了。
飞机上,郁夏和路欣坐在一起,路欣问郁夏和岑荷现在怎么样了。
郁夏回答她挺好的。
这次去的人里面,她们见到了熟悉的脸孔,是符北。
他作为此次的带队,负责她们这次的学习培训。
他向她们走去,郁夏靠窗坐在里面,路欣坐在外面,他温文尔雅地对路欣说:不好意思,换个位置。
路欣惶恐地看了看郁夏,郁夏点头,表示可以。
符北坐到了郁夏身边,从口袋里拿出请柬递给郁夏,请柬是大红色的,开合部位被敲上了烫金的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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