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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张脸暴露在外时他还有些不习惯,便要伸手去挡。
而岚一制止了他,接着细细抚摸他脸颊上如瓷器裂痕般的旧伤,眼神中尽是难掩的痛。
对方竟然在心疼他。
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骗我,永远都不回来了。
不知此话有何神奇功效,竟让他不自觉红了眼,鼻子发酸得厉害。但现在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又该如何回应岚一?
可是我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岚一微微低下头,靠近他,你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随着彼此距离越来越近,段君诉察觉现在这个气氛怎么愈发不对劲。虽然对方长得真他妈好看,但不意味着自己就要被他吃豆腐。
于是他双手抵住对方坚硬的胸膛,别开目光道:
那、那还是先从朋友做起吧。
闻言,岚一丝毫不在意,握住他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唇边亲了亲。
好。
段君诉:
这是做朋友的第一步吗!
瞧出他脸色不对,岚一轻笑道:我们从来没有做过朋友,不如你教教我?
是这样吗?那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因为自己此刻还真关注于如何教会岚一和他成为朋友。但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教吗?可若不说明,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他略微不自在道:
这有何难?首先君子之交淡如水
岚一:外面有些冷,我们去屋里说好吗?
哦哦,好。
被人糊里糊涂带进去后,他还想继续说。而下一刻,岚一的手指按在他唇上,低声道:
我不太聪明,听不懂这些大道理。换个方式教教我,好么?就像以前你教导我那般。
忽然被碰触嘴唇,让他的心顿时小鹿乱撞,侧过脸就躲开。
我怎么记得以前是如何教你的我
看来师兄不知道,那换我来吧。
闻言,段君诉上一刻还在心中嘀咕他不是清楚得很吗,下一刻就被岚一托住脸,让自己仰头正视他。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瞳孔里都有对方的身影。
那么近,那么
猝然,段君诉感觉到了什么。
他诧异地想低头去看,竟不料立刻失去防守,被对方狠狠吻住!
唔!
意识告诉他必须马上将此人推开并扇他几个巴掌,可身体一点也不听使唤,甚至本能去回应他,彼此间有来有往,愈发难舍难分。
不稍片刻,他就听岚一笑道:
师兄明明还记得我
段君诉简直不能更羞耻了,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机会,控诉对方:
这就是你说的做朋友?!
岚一仿佛夜里专程前来夺他精魄的妖物,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令他着迷的气息。对方的唇也被他亲红了,看上去更像是涂了口脂的艳丽妖精。
对,做朋友
说罢,岚一又急不可耐地吻了上来。
段君诉被他弄得呼吸困难,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被抽了骨头似的站立不稳。若非腰间手臂支撑着,他恐怕早就跌到地上去。
这感觉好陌生。
他现在又变成了那被放在热锅上炙烤的蚂蚁,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说不上不喜欢,只是自己一下乱了,所有事物脱离了掌控,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岚一察觉到他的不适,便暂时离了他。但他眉头蹙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还不知他伤势恢复得如何,自己不能
终于停下,段君诉跟着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人也慢慢缓了过来。
他看到岚一表情不太舒服,于是本能关心道:
岚一
出声的刹那,连段君诉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每个字、每个语调都满喊娇嗔,既可怜又诱人,就像在乞求对方怜悯。
果然岚一脸色顿黑,将他打横抱就往里屋去。
半晌,里头传来衣物撕裂和隐隐约约的求饶声。
谁把我门给弄坏了?!
忽然,门外响起盗贼老大的声音。
段君诉吓得一个激灵,一脚蹬在下面岚一的肩上。
对方毫无防备,于是他就这么把全修界都不敢惹的男人踢下了床。
一时间,房内寂静得可怕。
第87章 爱你 那我把自己扔给你了
差点大意失荆州 , 当晚段君诉就毫不留情地把岚一赶了出去将自己彻底关起来,同时放话生是开山宗的人死是开山宗的鬼。
故而今日大早,整座山头除段君诉所在的屋子之外, 死寂沉沉。
岚一斜坐在虎皮交椅上,一手扶额,神情晦暗不明。
这里明明是历来山大王独有的王位,但此刻岚一坐着竟是半点违和感都无, 甚至看上去比正儿八经的土匪头子更令人胆寒三分。
随行的逸士阁众人分别站于两侧,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严肃而怜悯的投向中间土坑里五花大绑的盗贼们。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岚一轻轻一叹:
埋。
仿若看到监斩官午时三刻扔出的斩字令牌,盗贼们全部哭爹喊娘,求饶声要多凄惨就多凄惨。
因为把刑满出狱的方束送回他姐身边后赵良才急忙赶到, 故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用手肘怼了怼旁边云淡风轻看热闹的玉辉。
欸, 这群人和咱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怎么就犯在岚君手里了?我只听闻段师兄活了,可此事跟他们有何关系?
玉辉:啧啧,说出来都要把你吓死。段师兄是活了, 但醒来之后受了这帮人影响,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土匪盗贼, 说什么也不肯随盟君回去, 要一辈子都待在这儿。
赵良:
玉辉: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昨晚这倒霉东西起夜,路过段师兄房前时不小心撞见了不该看的,乃至盟君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赵良:
确实以盟君现在的脾气,活埋都算轻了。
见身子的一半都要被买了,盗贼老大急得不行, 申冤道:盟君误会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岚一默了会儿,语气听不出情绪。
更吓人了。
故意什么?
故、故意
他现在哪里敢提半个字关于昨晚的事,张着嘴什么都不敢说。
岚一:玉辉,你说。
听到身侧之人被点名,赵良立刻斜眼瞟了过去,眼神似是在说这都敢回答你不要命了吗。
而玉辉像个秉公执法的判官、毫无感情的宣读工具,慢慢道:
尔等屡次偷猎妖兽,抢夺他人财物并教唆旁人一同犯罪
说了半天,里头愣是没提一句昨晚的事。每条每例,合理合情。谁敢质疑?
虽是真的,但那盗贼头子似乎觉得哪里没对,却又无法反驳。
见周围负责处决的人又要拿起铲子,他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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