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 / 2)
陈不郁眨巴着眼睛,低头看向自己被纱布包扎妥帖的右脚:「苏叶,昨天先给我的沾满建筑垃圾的脚包扎。」「然后,又摸了我满是灰土的脸。」最后,他捂上我的嘴巴
苏叶!
干嘛?伸着懒腰的苏叶晃悠着走进卫生间,和陈不郁并排站在水池前,往手心挤了两泵洗面奶。
做噩梦了吗?心情这么差。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伸到水龙头底下伴随着一声巨响,水龙头原地爆炸。
猝不及防下,苏叶和陈不郁都没躲开喷溅的自来水,两只崭新的落汤鸡闪亮登场。
被呲醒的苏叶晃了晃脑袋,自发稍甩落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差点忘了,我今天还没倒霉完呢!」他一把捂住化身喷泉的水管:不郁,你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修理修理一下。
被呲懵的陈不郁哪还记得自己之前要说什么,趿拉着湿透的拖鞋冲向客厅。
等酒店经理再次出面为苏叶和陈不郁重新安排房间,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再次被搬走,迷茫的大猫叼着自己的窝一路沉默。
听说苏叶和陈不郁的悲惨遭遇后,陈不郁剧组的导演主动打电话让他放一天假,调整好状态后明天继续拍摄。
等安排好一切,已经是八点出头,精疲力竭的陈不郁呆愣地坐在沙发上:咱们是不是太点背了?
睡三楼床榻地陷、上车轮胎自由、洗脸水龙头爆炸
倒霉到这种地步,我怀疑有人要害我们。
苏叶自然不能坦白这是周舟脑残粉带给他们的后遗症,只能干巴巴道:往好处想,兴许只是一个月的水逆被缩短到一天了呢。
而且我认为,水逆的不是你,只有我自己。要不你离我远点,省得再被牵连。
苏叶从没有如此发自内心地期望陈不郁能离自己远点,他仅有六十八点的好感度实在折腾不起。
半眯起眼睛斜睨苏叶半晌,陈不郁没好气地开口:就算水逆的是你,我堂堂Alpha,还能
不等他把话说完,苏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上「杨白劳」的备注格外醒目,他将食指挡在唇前:嘘在电话接通的瞬间,《朱缨传》导演破锣般的嗓音响起:苏叶,听说你昨晚从三楼跌到二楼了,人没事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皮裤套棉裤,必有缘故。
苏叶深知柯平拓他们巴不得自己倒霉,哪能突然转性?
他转了转眼珠,打开通话录音才回答道:导演,有话直说吧。现在才想起来和我客套,不是太晚了吗。
导演压下自心头拱上来的火气,温声细语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受伤不重,那可以来片场坐坐。
不需要你拍戏,只是立一波敬业人设。到时候买一波报道,对剧组和你自己都好。
苏叶对不立人设不感兴趣,但是对保护陈不郁非常感兴趣。
只要他前往剧组,留在酒店休息的陈不郁就安全了:立人设就算了,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我半小时内赶过去,就在休息室观摩。
他想了想,复又补充道:无论有事没事,你们都不要进来找我。
叮嘱陈不郁照顾好他自己和大猫,苏叶在对方提出反对意见前飞奔而出,速度堪比脚踩风火轮的哪吒。
就这样,苏叶在拍摄现场「过五关、斩六将」地熬到晚上十一点,等剧组散场后才钻出已经颓败成废墟的休息室,步履蹒跚地往酒店挪。
残救系统像是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小手握紧成拳为苏叶打气:「宿主!加油,只剩下不到一小时了。」胜利就在眼前,等你爬回酒店,一切就能结束了。
然而苏叶将耷拉在肩膀的两条破布打成死结,遮挡住晋江文学城不能够详细描写的健壮胸肌:那可不见得
他长叹一口气道:我感觉,等我爬回酒店,一切才刚开始。
苏叶在九点左右接到陈不郁的来电,他只来得及告诉对方今天会晚归,手机就像早晨的水龙头般原地爆炸。
然而他既不想祸害其他人的手机,又不想提前回酒店祸害陈不郁,所以他只能惴惴不安地继续和任务失败惩罚作斗争。
不郁一定认为我擅自挂他电话。
不郁一定认为我懒得和他解释。
不郁一定会气炸,不知道会有多少点好感度惨烈殉职。
不得不承认,苏叶对陈不郁的认知毫无偏差。当他踩在十二点踏上酒店台阶的刹那,恰好撞见面如寒冰的陈不郁推门而出。
两人「狭路相逢」,陈不郁在看清苏叶的衣着后寒冰忽然融化,他眉间拧成死结,表情一言难尽地打量苏叶许久:这就是
你挂我电话的理由?
忙着要饭去了?
苏叶低头看了看自己享受清凉夜风的脚趾头、自己随清凉夜风摇曳的裤脚、自己被清凉夜风肆意穿梭的衣摆:不郁又被气得说胡话了。
动动你的小脑瓜,要饭哪会像我这么惨?
他几步跨上台阶,用唯一干净的食指推着陈不郁的后腰,将人带回酒店:大半夜的,你出来干嘛?
陈不郁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看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不然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挂我电话。
哦苏叶点了点头:那你可以消消气了,敢挂你电话的电话已经炸了。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将拖鞋踢到苏叶脚边,陈不郁扯了扯他拉花似的牛仔裤不夸张地说,扥一下能迸出二两灰来。
苏叶摇了摇头,疲惫地摆了摆手道:说来话长,等我洗完澡再和你讲。
是夜,陈不郁端庄地躺在床上,听苏叶讲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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