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1 / 2)
这会儿,六安正被他家大崽子抱着,站在内门弟子堂外的空地上。
内门小比的前十位弟子都已经在此,这些人之中,沈鹤之认识的有四个,包括休息了几日又变得活蹦乱跳的玉奇昕,在内门小比的擂台上交手过的方阡宏和张无月,最后再加上一个祝流。
玉奇昕自然是与沈鹤之在一处,先前他勉强进入前十之后就回去养伤了,今日是内门小比之后,第一次与沈鹤之再见。
他将手臂搭在沈鹤之的肩头:你小子可以啊,竟然不声不响的拿了个小比魁首,我都小看你了。
天知道他得知内门小比的魁首是沈鹤之的时候有多惊讶,虽然他认为沈鹤之这个小怪物可以与内门那几个高手相提并论,但相提并论是一回事,脱颖而出却是另一回事。
沈鹤之才多大?他甚至才筑基中期,竟然将筑基后期中的高手都打败了,怎么不让人吃惊?
玉奇昕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有些自豪。沈鹤之可是他的兄弟,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眼光好啊,说明他他慧眼识人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遗憾。
旁人怎么分说都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好,可惜他没能看到沈鹤之在宗门擂台上大杀四方的样子了。
你很不错,给咱们兄弟长脸了!
玉奇昕在沈鹤之的肩膀上狠狠拍了拍,沈鹤之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小狐狸捧到与下巴齐平的位置。
玉奇昕见到那只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不知闪过什么情绪的小狐狸,讪笑着将手臂收了回来:好了好了,小祖宗,我不对你主人动手动脚了,行吧。
六安斜睨他一眼,他也不是不允许别人对他家大崽子动手动脚,只是觉得玉奇昕这人好玩,时不时吓他一吓罢了。
他从沈鹤之的手掌跳到沈鹤之的肩头:那几个金丹期修真者的弟子牌是金色的。
那九位金丹期修真者不与他们站在一处,他们各自相熟,偶尔会互相交谈两句,不过大多数都是独自一人处着。
沈鹤之为筑基中期实力,比金丹期要低上一个大境界,修真界实力界限分明,他不能对那些金丹期修真者放肆打量,未免被认为冒犯。
索性沈鹤之对这些修真者并不太在意,便压根没有纠结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六安就不同了,他不过是一只小狐狸,金丹期修真者再怎么小心眼,也不至于被一只小狐狸看几眼就要发作吧?
而且,以六安的实力,哪怕他肆无忌惮的打量,这些金丹期的修真者也未必能察觉到。
他打量完了,就传音与沈鹤之分享。
金色?他们是核心弟子。
沈鹤之的弟子牌是白色,代表他是金丹期以下的内门弟子,而金丹期以上的内门弟子,就像沈鹤之的师尊秦越骞,则是透明的弟子牌。至于他刑主的身份,则有另外的体现。
而像这些金丹期弟子,弟子牌若是金色,就证明他们是凌乾仙宗的核心弟子,也就是在二十五岁之前,便晋入金丹期的天之骄子。
想想也不觉得奇怪,南天灵会这种机缘,自然是留给宗门有潜力有实力的弟子,不然岂不是浪费?
像沈鹤之、张无月等人,都是有机会在二十五岁之前晋入金丹期的好苗子,这些机会不给他们还能给谁?
而那些核心弟子就更不用说了,精英中的精英,当然更是要着重培养。
沈鹤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门道。
六安自然更加明白门派之中的运转方式,所以他也不是奇怪于这些核心弟子的身份。
金丹期弟子九人,筑基期弟子十人,依我看,这南天灵会的名额,恐怕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沈鹤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小祖宗每个门派的名额,是不是没有确切的定数?
六安点点头,以他的经验来看:你们此去说不得还有别的比试。
沈鹤之还要和六安说什么,先前独自站在一头的张无月向沈鹤之走过来,她打了个招呼。
这几日我又有收获,若有机会,下次再切磋一番。
沈鹤之倒不意外张无月的话:也好,我也盼能再与张道友切磋。
张无月点点头:你很好,她视线在沈鹤之的肩膀上看了看,位于沈鹤之肩膀的小狐狸冲她歪了歪头,望你能坚守本心,莫要荒废。
听了张无月的话,小狐狸的尾巴不禁甩动起来,拍打着沈鹤之的肩头。沈鹤之抬手揉了揉小狐狸的头,一边对张无月道:多谢提点。
张无月抿了抿唇,再看了看似乎有些生气的小狐狸,补充了一句:它很可爱。
然后,她便转身走了。
六安本来有些郁闷,怎么是个人都觉得他会让他家大崽子玩物丧志?明明他才是最操心他家大崽子实力的一个好么?他可是他家大崽子不是师尊胜是师尊的人生导师!
而且,这年头连个宠物都不能有了?虽然他并不是宠物
难道他不够可爱吗?这些人也不知道让着他点,净知道苛责他,哼唧。
不过,张无月后来说的话又让他消了气。知道说他可爱,也不是不会说话嘛,看在夸他的份上,他就不计较这小辈对他的无端指控了。
小狐狸塌下去的尾巴又翘了起来,在身后甩来甩去,心情不好不坏。
还是小祖宗厉害,连张无月都拜倒在他的绒毛之下了,玉奇昕拍拍小心脏凑过来说:张无月那一身血腥煞气太渗人了,你竟然能和她谈笑如常,厉害!
沈鹤之眉头微微一动,有么?我并无什么感觉。
玉奇昕一脸你继续装的表情:得了吧,知道你胜过她得了魁首,若她那血腥煞气对你有影响,你也没办法胜过她对吧?
沈鹤之摇摇头。
血腥气?他是真没感觉到什么血腥煞气,与张无月交手时,他顶多觉得此人实战经验丰富,下手又快又恨,对气息却是没有在意。
六安也对沈鹤之传音道:的确,你先前与她比试时,竟完全没有受那血腥煞气的影响,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连小祖宗也察觉到了血腥煞气?
沈鹤之心中一沉,觉得此事不简单。他想了想,没有选择隐瞒:小祖宗,鹤之并不知那血腥气是怎么回事。
六安顿了顿,他有些没能理解沈鹤之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鹤之与那位张道友比试之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血腥气
那刚才呢?刚才她来与你谈话,你可有感知到什么?
并无只觉得一切如常。
六安甩尾巴的动作停住了,他伸出爪子挠了挠头,觉得这事儿有点大条
他为什么能看出张无月是在生死之间拼杀过来的?除了张无月的一身锐意,最不容忽视的就是张无月身上的血腥气。那是沐浴了无数鲜血,沾染了无数生命之后挥洒不去的痕迹。
这种血腥煞气不同于恶意杀生之后沾染的邪魔煞气,对修真者本身并没有什么阻碍,反而会与一些修炼特殊道法的人相辅相成。
不过,血腥煞气对他人还是有震慑作用的。所以一些修真者对上血腥气的携带者,会觉得万分不自在,就比如玉奇昕对上张无月。
若他们二人同台比试,只怕不多久玉奇昕就会败下阵来,毫不夸张的说,完全是被吓的。
若说一些淡淡的血腥气,每个人感知敏感程度不同,或许有可能察觉不到,这种情有可原。但像张无月这种几乎实质化的血腥气都感觉不到,那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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