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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之见他神色微妙,那,换一个?

六安晃了晃脑袋:随便你,不过是个称呼,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快吧衣服穿上。

六安主修火属,别看他的火焰落在沈鹤之身上不痛不痒的,那是他控制力好,实际上他的狐火相当霸道,因而沈鹤之身上的污浊很快就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同时,他身上那些普通衣服也没保住,沈鹤之如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件遮挡物都没有。

少年人因为经过分神期妖狐精血锻体,如今的身体覆上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极富美感。加之身高再度往上窜了窜,脸部轮廓也褪去几分稚嫩,显得成熟了许多,如今的肉.体已经有那么几分冲击力了。

六安作为一只宅老祖,乍一看到这样鲜活的肉.体,哪怕性别相同,也还是有点害羞的。

而沈鹤之,他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赤.身.裸.体的与人相对,经过小祖宗提醒,面色微红,赶紧拿出衣服穿上。

虽然有些勒得紧紧的不合身了,好歹可以见人。

穿好后,沈鹤之拍拍衣摆,想了想,说起那个破罐子之事:小祖宗,你让我打破的那个罐子是怎么回事?

小狐狸被鲜血浸染的模样已经深深烙印在沈鹤之脑海里,至今都无法挥之而去。若是不能知道这其中的因由,沈鹤之实在无法安心。

那个破罐子啊,六安不太想提起,不过还是说:我小时候被人抓了去,那人有些手段,她把我封印在罐子里,用秘术炼化我,让我供她驱使。

那是六安刚刚穿越的时候,那时他正和一窝兄弟姐妹窝在母狐狸的怀里喝奶。因为他灵魂太强大,身体承受不了,就显得十分弱小,所以经常被兄弟姐妹欺负。好容易能吃饱,他就吃得格外认真。谁知道他会这么倒霉,反而因为体弱被人看上,从狐狸窝中掏了出来。

当然,他的兄弟姐妹还有母狐狸更倒霉,因为那个掏狐狸窝的人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六安嘴上说得轻描淡写,沈鹤之却听得心疼,没想到强大如小祖宗,曾经也有如此无助的时候,他只恨自己那时不在小祖宗身边,心中甚至隐隐泛起杀意。

六安隐约察觉到沈鹤之的心绪,反倒笑了:你气什么气,我是好欺负的吗?那个敢对我下手的人,如今连骨灰都不剩了。

他挠了挠大耳朵:那人以前还是个宠妃呢,后来被我反噬,疯了,被当时的皇帝丢进冷宫,那宠妃疯疯癫癫的把我丢进井里,我就在里面呆了几百年。

其实他是感知到冷宫那口井是一处灵穴,而且对妖狐十分合用,他那时还不能脱离破罐子独立行走,在反噬的时候就故意留了一线,没有让那个宠妃当场暴毙。

后来就顺理成章的去了冷宫,进入灵穴,这才真正开始重修。

能脱离罐子之后,他也没对那个疯掉的宠妃手下留情。但因为当年的反噬不彻底,所以稍稍留了一点后遗症尽管那破罐子不能约束他什么,但他也不能彻底脱离其存在。

沈鹤之越听越心疼,将小狐狸捧在手心里:小祖宗,我以后绝不会让你再遭遇这些。

六安其实想说,以他现在的实力,谁还能让他这么狼狈。不过,念在小崽子一片孝心,他就把话咽下了。

他用血液做成暂代他的傀儡,叫沈鹤之将那破罐子和血光毁去,就等同于杀死了那个与罐子相连的他,所以如今六安与那罐子的联系就彻底断了。

之所以受伤,是傀儡被毁受到的反噬,这点小伤对于六安来说也就是毛毛雨,所以他没放在心上。

不过,这些事说出来肯定会叫小崽子自责,他就没打算说。

六安拍拍沈鹤之的手:好,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享福。

未免他再多想,六安又道:这些年我的身形一直被这罐子压制,你想不想看我本体真正的样子?

沈鹤之感知到六安的心意,压下心中的情绪,浅浅笑道:想。

好,我给你看。

六安从沈鹤之手中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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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是不可能黑化的,小祖宗对小崽子这么好

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也不叫黑化吧,对吧?

第四十五章

沈鹤之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眼前的景象。

好像一道拖长红尾的流星划过,又似一片垂于天际的晚霞,或者夕阳绽放的余晖,巴掌大的小狐狸轻盈落下,裹着暖红光芒的雪白爪尖触地,便似有平湖涟漪漾开。

刺目的红光照得沈鹤之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却还是盯着,看着。

那红光之中的小狐狸如红梅开绽,身形拉长,长大,渐渐将大半个空间也都占去了。

等那红光渐渐熄灭,原来巴掌大的小狐狸已经长得比沈鹤之还要高出一头。

小祖宗。

这下可不是小祖宗,是大祖宗了。

大狐狸端端正正的坐着,六条橙红色大尾巴比他身子还大出两圈,在身后不安分的摆动着,像一朵摇曳风中的盛放花儿。

以沈鹤之身高,平视着只能看到大狐狸颈下那一片厚实的白毛。

靠上去的感觉一定很好,沈鹤之这么想着。

六安俯视沈鹤之,又觉得这样的视角或许会让小崽子自尊心受到拷问,他将头低下,与沈鹤之平视:怎么样!威武吗?帅气吗!

那张毛茸茸的大脸凑过来,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润润的,带着一点炫耀,一点纯真,又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诱惑。

威武帅气没感觉到,他倒是很想揉揉这张毛茸茸的脸。

手痒的沈鹤之没能忍住,胆大包天的双手捧上大狐狸的脸,揉了又搓:嗯,很帅气!小祖宗最威武!

怎么感觉这话这么违心呢,六安眼里露出嫌弃:哼,这还不是我全部的样子。若不是这房间太小我怕把它撑坏了,我非吓你一跳。

沈鹤之轻笑几声,把脸贴在六安的脖颈边,蹭了蹭,这个位置的狐狸毛更厚实,也更软和,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六安对于与他签订契约的小崽子还挺纵容的,见他喜欢这一身皮毛,也就让他靠着了。

不过,被沈鹤之蹭了一会儿后,他眼睛又咕噜一转,划过一丝狡黠,身随念转,便起身离开了沈鹤之身边。

软和暖茸的毛没有了,沈鹤之放下手有些失落。

下一刻,举步离开的大狐狸又优雅的走回来,悠悠的贴着沈鹤之走过。顺滑的软毛好像闪烁着流水一般的光泽,蹭在沈鹤之身上,让他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他受到蛊惑,手掌抚上去,橙红色的长毛便在他手中一顺而过,有心想要抓住,却又害怕弄疼他而犹豫。

大狐狸毫不留恋的走过沈鹤之,却将更蓬松的六条大尾巴送到他面前。

六条尾巴调皮的上下摆动,捉住一条,另几条还不痛不痒的拍打在身上,想要一把抱住,两只手臂偏还抱不完全,被厚厚的绒毛包裹,沈鹤之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不知不觉间,六安就将沈鹤之圈了起来,大狐狸矮身趴坐着,高度刚好在沈鹤之的腰际,接着他尾巴一带,沈鹤之就抱着几条尾巴摔在他毛绒绒的身上。

沈鹤之被六安捉弄,一点也不生气,他甚至都不想起来,就想这么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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