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吓坏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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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话真是言重了,引见不敢,各位请随我来。”解签的大师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客气起来,而且小心翼翼的神色仿佛看穿了什么一般。岑薇和六王爷相视一笑,什么都没有说。而一旁的东方泽宇则加深了警惕,忍不住多看了这个解签大师几眼。

随即随着罗迦寺的解签大慧寺来到了寺里的后院,岑薇不由得感到一阵神清气爽,青山古寺,斜阳悠远,钟声悠悠,香味四散,虽没有园林的精致倒别有一番韵味。

“贵人已到,老衲失于远迎,还请贵人无怪。”并没有任何人通报,浑厚清朗的声音便自禅房内传出。如此未见先知,让岑薇等人都大吃一惊,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春寒料峭,罗迦寺的后院在满目的翠意中也暗含着一丝阴寒。持续不断的木鱼声隐隐约约透出,还伴随着对方用浑厚清朗的声音说出的那句:“贵人已到,老衲失于远迎,还请贵人无怪。”

“原无意打扰方丈清修,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又见东西需要面呈给方丈,不知方丈可否方便?”岑薇出声问道,眼里划过一抹不解。

“贵客临门,老衲心生欢喜。老衲身体残疾,恐不能迎客家门,还请个人安然自来。”禅房中,长眉圆脸满脸泛着光辉的相因方丈一手持念珠,一手敲木鱼,正在诵读经书。风透窗而入,吹得桌面上的书籍翻了几页。

岑薇等人推门而入,岑薇先是恭恭敬敬的在长明灯前跪下,礼仪周正的磕了几个头。随即起身正衣拱手对相因方丈道:“方丈,这是我家母亲写给你的一封信,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为她回信一封。”

相因方丈看了看岑薇的身高,又瞅了她脖子一眼,及看到那双递信的手,心中渐渐了然。双手接过信件,略微浏览一番便道:“原来是汉唐的天子,相因失敬了。”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天子也好走狗也罢,不过是人一个。都有生老病死,都有七情六欲,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所以相因方丈何言失敬?”岑薇遂躬身换以礼,脸上带着淡笑。

相因方丈望了望门外那棵千年银杉,良久不语,神色安然而若有所失,好像在随着叶子的摆动回忆着或明或暗的过去一般。过了许久,他才抬手指着门外的六王爷和东方泽宇道:“这两个人不请进来吗,他们和你应该是一道的吧。”

“虽是同道客,却也不必事事在一起。他们与我就像门外那棵银杉般,有共同的根,却向四面八方伸去枝干。一旦有强敌来袭就会再度抱作一团,所以此时他们不需要进来。”岑薇清声答道,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不过心里总有跟此人一争胜负的冲动。

相因方丈闻言微微一笑,随即以浑厚而清朗的声音说道:“佛门众人讲究纳口不谈,讲究十二因缘,讲究戒、定、慧等学,贵客虽未剃度诵经,却已心入我佛门当真让人心生感慨。”

岑薇听的不是很分明,却还是硬着腰板道:“于我而言,佛是来渡人救人的,帝王自然也是来救人渡人的。虽不够说帝王是佛,但佛却可堪称帝王,本是同根同源,有怎会有入与不入之说?”

“佛门与帝王同根同源,当真能做到如此那才是最好。佛门有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妄语、不淫佚、不好酒、不外饰、不歌舞、不奢侈、不浪费、不事功,如此十条,你可否能做到?”相因方丈平声说道,脸上表情安然,不像是教育人,又不像是在指引什么。

岑薇闻言,藏在袖子中的手悄悄攥起,却一派笑容的道:“佛门的十条是为了让佛门弟子清心寡欲,不去有所争。帝王虽然和佛门出同源,却毕竟有所不同。对于我来说,我要做的是另外十条:知足、福泽、容纳、宽厚、慎独、明法、传承、引领、明刑、功赏。”

“好,你知道这一切就好。你的爷爷是个好人,他曾说过你定会是一个有所成的人,果然如此。”相因方丈慢慢说道,只是声音似乎不如先前清脆。

岑薇闻忍不住凑上前,有些急切的道:“你认识我爷爷?你也曾经在汉唐做过官吗?那你可否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皇上太过激动了,这些事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早已经捡不起来了,今天又何须提及。”相因方丈别过脸去,转头又开始望着那株千年银杉。

岑薇退后几步,有些凉凉的说道:“相因方丈似乎有些古怪,刚刚明明是你提及我爷爷,如今却又不允许我多问,难道是只允许州官点灯,不允许百姓放火吗?”

“好辩并非好事,你要戒掉。”相因方丈继续说道,眼里划过一抹黯然。有些事不应该再提及,负责只会让更多的人伤心。既然已经平复,那么每个人就都应该安安生生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方丈还是写回信吧,母亲还等着看呐。”岑薇转了话题,心想为何一个方外之人会对自己如此说话。而且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怪怪的,虽然他在竭力压抑,只是效果不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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