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种田养夫 第52节(2 / 2)
沈楠点头,也不嫌弃勺子是顾三郎用过的。浓稠的粥入口,绵软丝滑,带着一丝猪肝特殊的香气,重点是一点都不烫。
狗男人骗她。
“你骗我,明明就……唔。”沈楠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撅起下巴,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千言万语都被他堵在了喉间。
“唔~”在男人强势的攻城掠地中,沈楠的身体慢慢化成了一滩水,软到连汤盅都拿不稳了,好在顾三郎眼疾手快,才避免了一场粥溅满地的悲剧。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楠觉得今日要在这个吻中英年早逝的时候,他总算是开恩放开了她。
看她趴在他胸前大口喘息,顾三郎不由得轻笑出声,“连呼吸都不会,怎么就这么笨呢?”
“还不是你。”沈楠抬起头来瞪他。憋久了的小脸微红,眼角微红,隐隐还有水汽在上头,红唇娇艳欲滴。这一瞪更是眉目含情,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顾三郎眸色一动,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
送个粥差点把自己都送出去,除了沈楠也是没谁了。怕在待下去真的擦.枪走火,她逃难似的拿着汤盅往外头走,任由某人在哪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身子不好还敢撩拨她,活该。
沈楠开了门,就见顾小荞站在门外,看见她也是吓了一跳,“三嫂,你怎么了?”
顾小荞瞧着她的嘴,“嘴怎么肿了。”
“天太热可能上火了。”屋里又传来某人的笑声,沈楠偏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顾小荞,“你是有事找你三哥吗?”
“哦,娘让我来问,中午你们想吃什么?”
“吃什么?”沈楠瞧着某人一脸餍足的表情,“你三哥他不饿,你让娘随便做就成。”
“哦。”顾小荞点了点头,接过沈楠手里的汤盅转身去了厨房。
她这状态骗骗顾小荞还行,顾母是过来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了。沈楠回了房间重新洗了脸,擦了些脂粉,反复确定看不出什么,才去了厨房。
顾母正在厨房里和顾小荞说话呢,看见沈楠,便忙迎上来问她有没有事,有没有被段母伤到。
“娘,我没事。”沈楠将袖子拉起来给她看,“当时那么多人呢,她不敢轻易动手的。”
“哎,也就是那会儿我不在,要是在我肯定骂她个狗血淋头。”顾母气氛的说,“任由女儿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敢来我家闹。”
“哎呀,事都过了你就别生气了。”沈楠轻抚着她的胸口,“不过娘,那段玉娟是真的找不到了嘛。”
“说知道呢。”段母摊了摊手,“我方才从西山过来的时候,看见坑原村的人在满山找呢,估计是真的吧!”
沈楠原本以为段母是故意找茬的,没想到段玉娟居然真的不见了。
楚暮说了,那药对女人没用,可据顾三郎说,段玉娟当时是将酒直接撒在了身上,那香味窜便全身,顾家村到坑原村又有些距离,这黑灯瞎火的,万一遇上人……
而且乡下人向来怕事,若是起了杀心,也未可知啊。
当然,沈楠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段母找遍了整个靠山屯也没找见段玉娟,最后将范围甚至扩大到了整个青山镇,早出晚归好几天,也还是没有动静。
段父虽然因着段母和段玉娟做出这样的事情感到羞耻,但到底是他的女儿,遍寻无果后,他也曾来顾家求问过,只可惜,沈楠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去向。
段玉娟不见了,段母看着自从腿好了便一直颓废,躺在床上装活死人,甚至连书都不愿意念的段财生是越发生气,忍耐了好几天,她终于是爆发了,对着段财生是一顿骂。
直言段玉娟丢失就是因为他,要不是他不争气失去了在玉铭书院读书的机会,段玉娟又何以会铤而走险踏上这一步。
而且段玉娟自幼对段财生就好,如今她找不到了,他这个做弟弟的居然坐视不理,任由仇人逍遥快活,着实让人寒心。
段母气急,拿着笤帚狠狠地抡了他两下,段财生也不知是被打疼了还是被段母说动了,静默了半天,留下两滴泪来。
段玉娟依旧没找到,听说后来有人曾在别的县的花楼里见过她,当然这也只是后话。
段家的没再来骚扰,顾家的日子倒是平静了许多。顾三郎依旧时不时地去府衙办公,沈楠和顾小荞则是分别负责油坊和珠花的事宜,顾母还像往常一样每日乐呵呵地带着顾半夏看看猪,喂喂牛,和村里的老人一块儿唠会嗑,日子过得惬意无比。
转眼时间到了七月份,整个靠山屯全都忙了起来。一个个之前在云阳府没见过的崭新拌桶放到田地中间。女人们负责收割稻谷,男人们则是赤裸着上半身,配合着在拌桶里将谷粒脱落。
顾家村的地势不太好,有些田地板车上不去,他们就只能用扁担一担一担地挑回家里,纵使肩膀上勒得全是红痕,他们也跟感受不到似的,咧着嘴,看着铺了一地的稻谷,笑得开怀。
沈楠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观刈麦》中的那句“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今年这个收成,村里人哪里还会挨肚子吃不饱饭啊。”村长捋着胡子站在田埂上,看着那还未收割完的稻米将麦秆都压弯了,浑浊的眼里转着泪花。
“村长叔,这眼见这日子好了,你哭啥。”顾启林打趣道:“据我爹估计,今年这一亩地少说也有六七百斤的粮食,这可是我们平时的两倍。莫不是,你还不太满意?”
“你这混小子说啥呢,你叔我这叫喜极而泣。”顾福远远地看着和顾大嫂在地里拾穗的沈楠,不由得庆幸自己当时欺瞒祖宗将她给留下了。
“这一切,都得感谢三郎和他媳妇啊!”
“可不是。”顾启林将汗巾往脖子里一搭,去树荫下倒了两碗水,给顾福一碗,自己咕咚咕咚喝一碗,“这当时啊我还犹豫呢,毕竟这贸然换种,若是不适应,一年可就白忙活了,结果还是我那倒霉媳妇,哭着喊着要我答应,不然他就不和我过。”
“我当时还想着她不就跟着三郎媳妇做了几天珠花嘛,咋就那么相信她,她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这如今一看,还真是我见识短浅。”
他偏头,在旁边的地里扽了一根麦穗,粗糙的大手合拢,借着巧劲一揉再一吹,原本的麦穗顿时便只剩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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