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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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一说,赤云道长神色一凛,忙拿着罗盘直奔木桩而去。

这期间,李景站在一旁,抿唇不语。视线却一直停在高悦身上,心中感叹,两年未见,我真得要不认识他了。他看着高悦与梁霄谈笑,只觉得高悦儿时,身上那种光芒渐渐的又回来了,尽管他现在白纱遮面,可眼中的光芒已足够吸引旁人瞩目。

心口微微颤动,李景用力握拳才忍住冲动。他现在真得想立刻将高悦抱起来,扛上肩,带回府

我的!

李景闭上眼,苦涩的想若曾经不犯蠢,原本该是我的人!

就在这时,赤云道长突然倒抽一口气,回头肃容对他们喊:快来看!!

怎么了?真有问题吗?高悦第一个冲过去,自然也是第一个看到,赤云道长此时手持一把从士兵那里要来的剑,剑尖沾满泥土,竟是用剑顺着一根木桩挖开了一个坑,那坑不深,仅两尺有余,里面露出的一角赫然是一块铁皮!!

铁皮上留了一个圆形凹槽,刚好够木桩插入。这样看来,花堂的实际地基应是铁筑,从建筑牢固程度来讲,勉强说得过去。

可高悦见此,却在心中冷笑一声,想到了欲盖弥彰这个词,再次以玩笑口吻引导众人,呀,都舍得用铁做基了,为何还埋着呢?若是我,木头也不用,干脆筑个铁柱岂不更结实?

梁霄道:恐怕建这花堂的人,就是不想让这些铁露出来吧?

李景回头叫来一队士兵,言简意赅地下了令,挖!

士兵们拿来铁锹,叮当当地挖掘起来。

高悦趁李景梁霄他们指挥众人挖铁,悄悄退到人群之后,见没人顾得上他,立刻加快脚步往花堂里关押伙计的房间去了。

这几天花堂里关押的人又何止是伙计,那天晚上被新货这个噱头聚集于此的在众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押。这几天不得出去,早就群情暴躁,这时见终于有人来了,早就按捺不住冲到窗门前,啪啪拍着门窗,吵闹起来。

放我们出去!!

给口水喝啊~知道小爷是谁吗?就这么虐待我?

高悦一路走过,叫喊声不绝于耳,悲鸣哀嚎也随处响起,令他想到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事实上,这仅仅是关押,远没有到炼狱的程度。

不过,此刻高悦无心其它,他想要尽快找到茱二,问清情况,好不容易到了那间关押伙计的房前,却被门口的士兵挡住。

高悦道:我来找茱二,他是被关押在这里吗?

士兵还没说话,门里就有人大喊:我在我在!快救我出去!

哼,高悦轻声冷笑,却听门口的士兵道:没有大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高悦正要跟他表明身份,忽听身后有人远远说了一声:听他的吧。

听声音也知道来人正是李景。这家伙竟然跟了过来?高悦有些头疼,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找茱二是为了什么,当然这一切都是出于为阿婆着想,可眼下李景跟了过来,总不能自己审问却让这个镇东军的老大一边凉快去。可若是当着他的面问,势必又要牵扯出阿婆和茱大这令高悦有些为难。

就这片刻,李景已至近前,他负手立于高悦身侧,眼睛盯着门,余光却扫着高悦。士兵开门,引得房间里一阵群情激动。

李景见高悦微垂着头,视线在他白皙的侧脸上留恋地停了停,才又道:你要见谁,还是提出来单审吧,里面人多嘴杂,多有不便。

哦,高悦这才抬眸看了李景一眼,李景慌忙移开视线,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唐突。高悦也被李景这番表现弄得有些不自在,忙道了句多谢将军瞥过了头去。

之后,茱二被士兵拎了出来,押解着跟在那两人身后。

李景大步在前,高悦错开半步,跟在他身后,两人均不言语,尴尬却好似涨潮的海水,一点点地漫了上来。

高悦心想,刚才李景是在偷看我吧?他是发现了我不是原装货,还是把我当成了原主在YY?

说实话,看书的时候,高悦对李景没什么好感,只觉得他是个渣攻。穿过来后见了本人,因那张陈谦脸,令高悦这两天每次见他就觉得烦,好感那是更加没有了。

可是,此时高悦想到李景和原主的感情,又觉得被李景当成原主替身的自己真尼玛绝了!这关系非要捋清楚,就是我穿成了一个顶着我对象脸的渣攻的白月光!!

尼玛玛,估计穿书那些前辈里,再没有一个比自己遇到这个情况更坑的了吧?!!

靠啊!

高悦内心大放羊驼,脸色也不可控地数度变幻。

李景时不时侧头看他,他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尽数落入眼底。当看到高悦脸上数度流露出嫌弃和厌恶时,李景的一颗心慢慢凉了,他想,少年时光再难寻,往事已逝,人生没有回头路。

可我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呢?!!

好不甘心!!!

李景握紧拳,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风度。

茱二被押进了一间空房,侍卫一脚把他踹跪,又缚了他双手双脚,这才躬身退了出去。房门关上,屋里只余李景、高悦和茱二三人。茱二这时再无嚣张之势,从被踹进来就在磕头,一声声求饶,一声声喊什么大老爷,您行行好。

高悦坐在椅子里,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可以保护阿婆和茱大的法子,于是,他问茱二的第一句话是茱二是谁?

啊?刚刚还在磕头的人瞬间傻了,嘴唇抖了抖说:就,就是我啊!

家中还有何人?高悦又问。

有老母和哥哥。

姓甚名谁?高悦本想得是让他自己说出来,这样就算自己再提到阿婆或茱大时也顺理成章一些。他是真没想到,茱二竟会被这句问住。

就见茱二像是傻了一样,嘴唇抖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这下,不单高悦,李景也看出了不对劲儿。

怎么,你不会连自己母亲和哥哥的名字都不知道吧?高悦的眼中透出冷意,这人若是连茱大郎这么个简单的名字都说不出的话,那之前他所说的什么出身山村那一套就是屁话,是在骗人!但一个人无缘无故编这么个出身总得有个理由,就像卧底、间1谍一般需要个假身份,他一个客栈伙计弄个假身份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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