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戚晨解释道:我是在找餐厅的位置。
不用。谢敛道:你跟我走就行。
戚晨将信将疑地跟着他,没过一会儿还真看到了餐厅。
不到饭点,餐厅里的人并不多。零星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戚晨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心道私立学校的校服和公立的就是不一样。
正想着,戚晨发现那边的人也在回头看他们。
以为是自己没注意看得太久被人发现,戚晨正打算做个抱歉的手势,却忽然注意到他们看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他身前的谢敛。
只是那些人看归看,却都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并不敢上前。
联想起之前谢敛表现出的对校园的熟悉程度,戚晨问,谢敛,你以前是这个学校的吗?
谢敛嗯了一声,回头时余光也看到盯着他看的那些人。
发现被他注意到,那些人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唰得一下扭头,坐立不安,没过一会儿就端着吃了不到一半的餐盘起身走了。
戚晨问,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谢敛收回目光,略一停顿,又道:以后要是有人跟你说我的事,别理就行。
戚晨有些好奇,但看谢敛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忍住了没问。只是心里暗自琢磨,看那几个人的反应,似乎是在害怕一样。
他以前还想过谢敛在谢家会不会是个小可怜,可现在看起来,谢敛更像是个校霸。
吃完饭,回程的路上戚晨还在不断琢磨。
谢敛忽然问,在想什么?
戚晨下意识道:想你是不是校霸。
谢敛缓缓挑眉,神情似笑非笑,校霸?
意识到自己把脑子里想的话说出来了,戚晨光速改口,但我觉得不是。
谢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为什么又不是了?
戚晨:
因为我觉得以你的个性,比起做校霸这种麻烦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可能去推一个校霸在幕前,自己藏在幕后。
这话在戚晨脑子里转了几圈,到底没说出来,只含糊道:感觉吧。
这回答一看就不怎么用心,谢敛也没说什么,只道:那你感觉还挺对。
谢敛的确不是校霸,但他有个当校霸的弟弟。只是和戚晨想的有一点不一样,谢敛和他这位校霸弟弟的关系并不好。
随着集训开始,本校放假的学生也都回校开学。戚晨偶有一次没和谢敛一起走,回宿舍拿东西,再返回实验室的时候就被堵了。
堵他的人年纪看起来比他小一点,神色倨傲,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警告他,你是谢敛的同学是吧,为了你好,劝你离他远一点。
戚晨:?
这中二程度堪比小学生一样的话是怎么回事,戚晨上下打量他一下,没琢磨出他跟谢敛的关系,礼貌问,请问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他,就说你听不听话吧。
戚晨: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不是人人都有。戚晨赶着回实验室,索性直接应了。
似乎没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少年面上流露出些许鄙夷的神色,好歹是说话算话,让开几步放他走了。
晚上回宿舍,戚晨洗完澡想起来这件事,边擦头发边和谢敛说了一遍,后者看起来并不如何意外,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戚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话,忍不住问他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算是吧。谢敛道:他是我堂弟。
戚晨:堂弟?
他语气里有不自觉的放松,谢敛嗯了一声,注意到他的状态,偏头看着他问,你以为是什么?
其实一开始看那少年说的话奇奇怪怪,戚晨还以为是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下意识躲过谢敛的目光,擦头发的动作莫名慢下来。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关系早就不像最开始那样分得清楚,像是心照不宣,戚晨也说不清这样算什么,只是潜意识不想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通常是戚晨一露出回避的姿态,谢敛那边就会见好就收,今天却不然。
谢敛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到他身后,接过他擦头发的毛巾,十指隔着毛巾在头皮上不轻不重地按压,戚晨。
意识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戚晨浑身一个激灵,酥麻感顺着头部神经传遍全身,嗯
谢敛微微俯身下来,覆在他耳边问,为什么答应他?
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廓带来一阵痒意,戚晨不适地偏了偏头,想避开一点,却被按着肩膀只能坐在原地,答应什么?
耳尖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谢敛不冷不热的声音随后在耳边响起,装傻?
戚晨:
完全不明白谢敛是哪里被刺激到了才会突然想跟他摊牌挑明,戚晨错过了最佳反应的时机,憋了半晌,干巴巴地解释道:我骗他的。
谢敛垂眸看着他,似乎是在辩明他这句话的真假。
戚晨道:真的,我没打算不理你,我
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谢敛单手钳着他的下巴,低头封住了他的未尽之言。
这是戚晨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和他接吻,一时间忘了反应,等回过神已经被完全侵入进去,挣扎也被尽数压制。
嫌姿势费劲,谢敛单手把他从椅子上捞起来,摁在桌前扣着后脑继续加深,桌上的书笔被扫落在地,接二连三的轻响后归于沉寂。
走廊上的吵闹声依稀隔着门传进来,戚晨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如闷雷在耳边炸响。他头一次真实感受到和梦里一样的窒息感,像飘在云端,令人头晕目眩。
代表门禁的铃声响起,戚晨猛地回神,伸手试图把人往外推。
谢敛最后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从中退出来,却没完全把他松开,单手钳着他的下巴问,讨厌吗?
戚晨唇舌发麻,说话都禁不住喘,索性闭口不言。
谢敛用拇指在他唇瓣上摩挲片刻,不依不饶问,那就是喜欢?
戚晨:
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看人作势还要继续亲他,戚晨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再不去洗澡就没热水了。
刚才响的门禁铃是十点半,宿舍楼内的热水只供应到十一点。谢敛终于没再纠缠,松手放开他。
趁人洗澡的时间,戚晨把掉在地上的书囫囵捡回来,关了灯爬回床上。他心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仔细一想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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