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章 设宴接风(2 / 2)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之间,时间已经上溯到了5月21日。
接到局里的通知,我提前收拾行李,入住进了教导大队特训队。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六名教官具体是谁,只知道有三名分别是李森田、乔本超和宋世国,他们是我亲自挑选的,而另外三名,由局长一直守口如瓶,似乎不到最后一刻,不肯揭开他们神秘的面纱。
五月份的教导大队,似乎显得有些清冷,除了警卫队和学员队仍然在这里进行着艰苦的训练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外训队伍。教导大队作为特卫局一个重要的培训基地,已经越来越彰显出它的巨大作用。在这个方面,特卫局有着其它部队无法比拟的优势,特卫局甚至拥有自己的军校(内称为学员队)。同时,特卫局还承接着中央办公厅工作人员、共建单位和共建学校和军训任务,以及特卫局各个单位的骨干培训任务,等等等等。但是此时,这些工作都还没有展开,因此,整个教导大队,显得比七八月份要冷清的多,依稀可见的训练场面,完全没有了新兵连或者军训时的热火朝天。
也许,我们的这支特训队,能为教导大队带来些许新的活力。
教导大队的领导在我入住之后,专门组织了大队领导班子,设宴为我接风。
在宴会上,曾经的任大队长(我新兵连时的大队长)不断地举杯向我敬酒,言语当中尽显奉承之意。
任大队长对诸位大队领导讲道:“赵秘书当新兵的时候,是新兵六连的兵。那时候我就觉得赵秘书与众不同,不管是训练也好还是工作也好,都在新兵当中首屈一指。他今天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是我早有预料的事情。果不其然,现在赵秘书风光无限,改写了不少特卫局的历史,而且现在又接受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任务,足见由局长对赵秘书的器重啊……赵秘书在特卫局,前途不可限量啊……”
其他大队领导纷纷举杯同祝,连连附和任大队长的话。
我倒是觉得颇为可笑,堂堂的一个大队首长,正团职上校,却对我这个新提的少校如此奉承,令人觉得有些滑稽。
但其实这种现象也不算稀奇,我们首长处的警卫人员,对比于基层的这些警卫干部来说,好像多了一层优越感。毕竟我们是挨着中央首长最近的人,理所当然会受到基层干部们的尊敬和奉承。这也是社会上甚至军队里一种普遍的风气。具体到特卫局更是如此。虽然说警卫部队流传着一句话:警卫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在实际工作与生活中,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举个最实质的例子:一个在外围站岗的普通哨兵,和一个首长处的贴身警卫,相比一下,在大家的认识中,肯定会觉得后者更为重要更为风光。如果是两者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你也肯定会理让后者。
还有一个更加贴切实际的例子:首长处的干部与基层的干部,都属于特卫局的警卫干部,但是各方面的优待,却是不尽相同。就拿转业来说,一般情况下,首长处的贴身警卫,转业后从事的工作要比基层警卫干部好的多。曾经有很多人质疑过这种近属关系,甚至有人发表言论说是中央首长也搞厚此薄彼,对自己身边的人格外优待。但是某位首长对此却发表了这样一种说法: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关爱照顾不够,那么,我怎么去关爱其他人,关爱全中国的百姓?
一句话,诠释了一个崭新的定义。
仔细想一想,也不无道理。
对于任大队长的奉承,我表现出一副淡然,道:“还是多亏了任大队长的正确领导,正确领导啊。”
人与人之意,互相抬高,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任大队长略显尴尬地道:“惭愧惭愧。我老任混了几十年了,还是上校,你还有两颗星就追上我喽!”
我能看的出来,任大队长的言语里,蕴含着些许无奈。
这也难怪,在特卫局,晋职晋衔需要很多方面的因素,一旦到了校官,尤其是像任大队长这种程度,再向上晋升,似乎就显得有些难度了。
宴会过程中,几位大队领导纷纷给我敬酒,我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如果不是自己酒量还可以,非得被这些大队干部灌晕了不可。都说是酒场难应付,部队里的酒场更难应付,战友之间喝起来,一谈之下群情激昂,难免多喝几杯。
只是,我实在受不了这些大队干部对我的奉承与吹捧,他们个个都比我职务要高,即使是军衔最低的副政委,也是中校,比我多一颗星。
几个团职干部,为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小少校接风摆宴,实在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席间几位领导表达了对我所领导的这个特训队的殷切希望,任大队长当场表态道:“赵秘书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提,能帮的,我们教导大队一定竭尽全力。”
我笑道:“多谢几位领导的关照,谢谢,提前谢过了!”
任大队长提议道:“对了赵秘书,如果你不嫌弃,到时候特训队训练起来,你可以到我们大队部就餐,每逢饭点儿我差司机去接你。”
我当然知道大队部餐厅的伙食肯定要比其它单位好不少,但还是婉言谢绝了任大队长的好意:“任大队长的关心我心领了,但是既然由局长委托我负责特训队的事情,我就必须给他老人家一个交待。与队员们同训练、同吃饭、同活动,这几项原则,可是得必须遵守和坚持啊!”
任大队长在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竟然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宴会结束,任大队长提出让司机送我回特训队,我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就这么几步,几分钟就回去了!”
任大队长点头称是。
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爽。也许是这些大队领导的奉承之言,让我觉得不甚舒服。真不知道,部队的这种作风,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
5月22日下午两点到六点,是六名教官前往教导大队向我报道的时间。
在此之前,特卫局对施训教官是处于半保密状态的,就连我,也不可能提前确定几个教官具体是谁。
只有在今天,教官究竟都有谁,才会被全全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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