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 第117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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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着眉头,抬头看向风不闻。

风不闻则只是笑着摇头,一脸无奈。

“几个意思?”

我向前数步,转身站在王阶下,笑道:“几位大人的意思是说……怪我这个逍遥王穷兵黩武咯?”

“我等不敢,请殿下明鉴!”

礼部侍郎急忙归列。

南宫亦则说:“殿下,我们都身为先帝留下的老臣,一心为了帝国江山着想,如有冒犯也请殿下谅解,这战事……确实是不能再继续了,再这么打下去的话,国库耗尽,帝国子民的命数也会被一起耗尽的,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又怎么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啊?”

“嗯。”

我颔首,笑道:“放心吧诸位,只要异魔军队不主动进攻,近期应该是没有什么战事的,至于诸位的畏战之心,我也要提醒一句,不是我们不想打仗就可以不打,打,我们兴许能有一席之地,不打,我们必然会被异魔军团吞并,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孩子都知道,诸位大人不会不明白吧?”

众人哑口无言。

新帝轩辕离起身,道:“兄长,我们还是议一议这西岳山君的人选吧?”

“好。”

我点点头:“大家有什么推荐?”

一名兵部侍郎出列,恭敬道:“启奏陛下,启禀逍遥王,臣推荐兵部已故多年的老尚书田冲大人,老尚书大人故去之后,灵魂一直被奉养在族中的祠堂内,未有消散的痕迹,老尚书当年为将、为帅,早年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打过戎狄,打过西境蛮荒,打过东海的妖孽,立下过无数赫赫战功,应该是有足够资格担任西岳山君的。”

“田冲……”

风不闻皱了皱眉,道:“老大人已经故去二十多年了吧?”

“正是。”

“祠堂内的奉养,只怕老大人的灵魂虽在,但当年的战意却已经不在了。”风不闻淡淡道。

“确实如此。”

南宫驰上前一步,道:“况且,这西岳可不是我们一国的西岳,而是连接诸多藩属国的西岳,从北到南近万里长的漫长山岳,山头的数量、长度、广度,足足是其余三岳的总和,如此庞大的山岳气运,怕是田冲老大人确实无法承载。”

人群中,炽焰军团统领王霜上前一步,恭敬道:“恕我直言,田冲活着的时候虽然曾经担任帝国元帅,但多次远征都是先帝御驾亲征,真正指挥战斗的人是先帝,而田冲也只是在一旁辅助罢了,与其说那些功勋属于田冲,不如说那是先帝赠予他的战功,更何况,这些陈年旧事的战斗,不过是一些小规模的战役,并未开疆拓土,即便是田冲大人现在还活着,恐怕他的肩膀也担不起西岳山君。”

王霜的个性果然直,这样直爽的个性有话直说是好事,但在朝堂上这样就不一定是好事了,也多亏有我在这里镇着场子,不然王霜这几句话恐怕就足以把田冲活着时候的门生故吏给得罪光了,要知道,田冲这种大权在握的大员,当年受过他恩泽的人可不是一星半点,如今可能都在各个衙署担任要职了。

“嗯。”

新帝轩辕离缓缓颔首,道:“王霜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帝国开疆拓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父皇在位时的后期,田冲的功劳固然不小,但若是与风相、兄长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这样一来,门槛太高,就更难选择了。”

南宫亦摇摇头,道:“我们总不能派遣山海司的人去寻觅先帝灵魂,让先帝来担任这个西岳山君吧?”

“闭嘴!”

我皱了皱眉:“山海公怎敢如此僭越?先帝皇运在身,又是一代贤君、明君,与轩辕帝国而言,先帝永远如苍天在上,又怎么会担任区区一个山君?”

南宫亦脸色惨白,急忙单膝跪地:“陛下……请原谅臣的失言之罪!”

轩辕离一摆手:“罢了,山海公也是一时口快罢了,赦你无罪。”

“多谢陛下!”

……

“既然如此。”

风不闻皱眉道:“不如……先拟写一篇名册,将目前能用、可用的帝国英灵尽数列选,之后再由陛下和逍遥王商议裁定西岳山君与群山山神的人选名单,如何?”

“可用。”

轩辕离颔首:“虽然敕封西岳是一件紧急的事情,但也不能太过于草率,兄长认为如何?”

我点点头:“那就先拟写名册。”

就在说话的同时,我直接开启了十方火轮眼,一眼看进了新帝轩辕离的内心,将其灵魂层层剥开,同时化神之境的天地瞬即笼罩,将我和轩辕离从众人的世界中抽离开来,时间仿佛静止,不会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妥,唯有轩辕离,他呆呆的立于原地,灵魂一点点剥离,只是惨然道:“兄长……你还是不信任我吗?”

我抱拳告罪:“陛下,我刚才感应到了皇城内有一丝不妥,生怕又有不轨之人在陛下的心神之中埋下什么种子,铸下大错,这才会有这样的僭越之举,还请陛下原谅!”

他仰起头,泪流满面:“我要如何,才能让兄长完全相信……”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一查看他的心神,以十方火轮眼寻找什么异常的东西,但足足近一炷香的时间,什么都没有找到,而轩辕离的心门是关闭的,他真正的想法我是无法洞察的,毕竟十方火轮眼只能看到存在的东西,而人心底的心思,就不是十方火轮眼所能洞悉的了。

“唰!”

当我退出轩辕离心神的时候,再次抱拳告罪:“抱歉了陛下,请原谅臣的僭越。”

“没事,兄长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没有任何异常,陛下请放心。”

“如此甚好。”

轩辕离重新出现在龙椅上,神色平静泰然,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一旁的风不闻则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只是看着我,轻轻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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