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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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江州涉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刚刚说什么?

哈、咳咳, 都说了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她说的话没什么可在意的。五条悟收敛起因为女人的话而升起来的笑意, 继续说道,你刚刚不就说渴了吗?我把水给你买回来了,顺便还买了点零食,你想吃哪一个?

在保龄球馆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准备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上江州涉除了最开始动的那两下,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吃零食了。

因为上江州涉对运动不怎么感兴趣的缘故,五条悟决定接下来就不去和运动项目有关的地方了。

听说轮船第一层的甲板还有快艇和冲浪板,他们打算去那里看看。

回去的时候,上江州涉还能看到迹部和赤司两个人在做自己的事。一个沉迷在和墙对打网球里,一个拿着篮球对着篮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收回视线,走到了楼梯间。

他们赶上了好时候,正好刚到第一层甲板,就有一个人骑着水上摩托回来了。五条悟和那人聊了一下,对方很爽快地同意把摩托先让给他开一会儿。

阿涉,快来快来!五条悟连忙招手,两人顺着轮船往下要延伸的绳.梯.子平稳地坐在了摩托上面,坐稳了吗?你要不要抓住我一点,等下开起来速度可不慢。

上江州涉下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腰,触碰的那瞬间他脑海里突然又想起来,在保龄球馆时冲他搭讪的那位成熟女士的话,手臂所有碰到五条悟的地方一瞬间变得火辣辣的。

他猛地把手松开,只让自己牵住五条悟的一点衣角。

水上摩托巨大的轰鸣声响起,跟着嗖的一声,五条悟就带着上江州涉在海面上跑了起来。在海上跑摩托和陆地有很不同的感觉,海面上看似平静,但时不时出现的小波浪就像是一个个土坎一样,坑坑洼洼的。

上江州涉原本还在纠结自己莫名的心情,很快就在迎面吹来的海风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海上开阔的视野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平静下来。他看着天边飞翔的海鸥,时而会在海下现身的鱼群,大得像是个圆盘的太阳,缓缓呼出来了一口气。

眼前突然有几缕白色的头发一闪而过,上江州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坐在自己前面的人身上。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推到头上,刘海也被带了上去,露出了男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们迎着太阳在海上奔跑,金色的太阳光落在五条悟的脸上,上江州涉歪头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上面细小的绒毛。俊美的侧脸仿佛能蛊惑人的心灵。

上江州涉也的确是被蛊惑到了。他眼睛盯着五条悟的后脑不放,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却是一点一点的,重新贴合在了男人的腰上。他微微弯腰,头就贴在了五条悟的后背。

有些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全部重新涌了上来。

他早就该明白的,为什么有些其他人都不能做了他就要远离的事情,偏偏五条悟做了他却下意识地给自己找借口,说只是误会。那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远离这个人。

有些事情就像是注定好了的。如果五条悟和以往其他那些有目的来接触他的人一样,上江州涉肯定会在第一次意识到对方的心思之后,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误解,都要刻意地保持距离。

可五条悟和那些人不一样。

最开始小五的身份早就已经让上江州涉对他的存在习惯了。

所以偶尔过界的举动也好,几次三番几乎要明示的话语也好,上江州涉一概就当做不知道。用默许的态度,让五条悟一点一点地接近自己。

面前是温暖又宽阔的地方,耳侧呼啸而过的是并不怎么凛冽的海风,上江州涉的心,突然就这样牵动了一下。然后是声音的越来越大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擂鼓,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心脏声,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五条悟的。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他说。

没办法。五条悟的声音是顺着风吹过来的,因为有个人突然趴在了我的心口上,怎么都不肯走。

是吗?上江州涉闭上了眼睛,沉默片刻。就在五条悟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突然开口说道,你知道,奶奶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心病。

所以在成功为她报仇之前,我不会考虑自己的事情。

五条悟拧了拧摩托的把手,发动机跟着轰隆隆,也就是说以后就会考虑了是吧?

上江州涉却没有再回答。

三天后从轮船下来,上江州涉和五条悟之间的相处已经恢复如常,仿佛他们先前在海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一样。两人心里都存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五条悟和乙骨忧太取得了联系,在确定了对方当前所在的位置之后,从香港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了过去。漫长的天空旅行过后,两人落地东非。

乙骨忧太目前正在草原上的一处部落中,那里听说有咒灵总是会在夜晚伴随着野兽出没,给当地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乙骨过去解决了咒灵,本来是打算立刻离开的,但在接到了五条悟的联络之后就多停留了几天。两人约好了在部落里碰头。

从飞机场赶去乙骨所在的部落还需要将近半天的车程,上江州涉包了一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吉普车,就这样和五条悟继续上路了。

乙骨同学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上江州涉到现在了才想起来问这种事。

你说忧太啊,嗯很有感情的一个人。

这算什么形容?

我说真的哦,忧太过去因为太过喜欢自己的未婚妻,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因此产生了特级假想怨灵。

爱成了捆绑的枷锁吗?有时也会有这种情况呢。

五条悟像是想到了什么:阿涉应该也爱戴自己的祖母吧?为什么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把祖母留在自己的身边?

大概是因为我很清楚就算这样做了,结果也不会改变的吧?倒不如让奶奶的灵魂在天国安息。

到达部落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下山的时候了。草原上的夜晚通常都是很安静的,大多数的动物都停留在自己的族群里休息,只有个别夜行动物偶尔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非洲的草原上除了有定居在此的野生动物和部落,还常常会有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团队留宿在这里。上江州涉在部落里就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团队,大概是借宿在部落里面。

乙骨出来接的他们两人。

在见到这个赫赫有名的年轻咒术师面前,上江州涉自己偷偷想象过好几次乙骨忧太的样子,然而一次都没贴合到人家实际的样貌。乙骨穿着很简单的白色卫衣,他的头发凌乱,眼皮有点没精神地向下耷拉着。

如果不是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刀,他这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怎么也让人想象不出来,这是一个能诅咒出特级假想怨灵的人。

五条老师。乙骨对五条悟出乎意料地很尊敬,见多了高专其他学生对五条悟随随便便的态度,上江州涉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年轻的少年把视线挪了过来:这边的就是高专新的老师吗?

乙骨同学,你好。上江州涉伸出手来,我是上江州涉。

老师好。乙骨忧太轻轻搭了一下他的手,随后很快就放开了,让上江州涉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才刚见面被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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