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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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杂修,黑鹰目光锐利地抬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叨了吉尔伽美什一口。

吉尔伽美什:

他哼哼笑着拿出了一个大杯子,倒扣住蹲在纲吉头上的黑鹰。

正好,就拿这家伙做晚餐吧,想必西杜丽也会高兴的吧嗯哈哈哈哈哈!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仅没有变得更加沉稳,反而幼稚(划掉)年轻了不少的王面目随着无法捕捉到灵敏过分的鹰而愈加狰狞,不一会就叫嚣着一定要把你给炖掉闹得人飞鹰跳起来。

被王过分活泼的笑声引来的是此地的女神,名为伊什塔尔的存在。

原本是来嘲笑一番同神作对、失去挚友而以泪洗面的吉尔伽美什的女神站在自己的坐骑上漫不经心地向下一瞥,被看到的绿毛幽灵吓得缓慢地打了个嗝。

幽幽幽幽幽幽灵啊!!!

我什么都没看见、幽灵什么都是假的啊啊啊啊!!!

天边传来女神不顾形象的高呼。

吉尔伽美什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万米高空之上耀眼的金星。

哼。他冷哼一声,那本笨蛋女神。

在吉尔伽美什王与黑鹰打闹的时候,成熟的大人纲吉和恩奇都就脑袋碰脑袋地凑在一起,一边贴贴一边观察那颗被鹰放在纲吉手心的药草。

看起来和我和吉尔找到的那颗长生不老的灵药有些像,纲吉说道,不过那颗草不是被蛇蛇吃掉了吗?

恩奇都摸摸下巴:说不定是另一株。

纲吉:说的也是他抬起脑袋左右张望,看见双手叉腰看着天边的吉尔伽美什王,哒哒地跑了过去。

给。幼崽摊开手,将草放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长生不老的灵药,吉尔还想要吗?

这颗曾经让王耗费巨大心力的、拼了命想要拿到的草在此时变得一钱不值。金发的王只不过是轻飘飘地看了它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既然是那个杂修拿到的,那就赏给他好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顺带一提,这不是长生不老的灵药。王虚起红瞳,我和乌/尔萨纳比说这东西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纲吉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恩奇都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抚。

绿色的草苗从地面慢悠悠地升起,在金发的王面前打了个叉叉。

吉尔伽美什:

啧。

总之。他双手环胸挪开目光,那并非是长生不老的灵药,不过是返老还童的草药罢了。

但是那时候吉尔伽美什只不过是要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领会到拼尽全力去达成某事的事情,至于目的是长生不老还是返老还童,对他而言实际上并没有差别。

纲吉缩着脑袋,领会到对方的言外之意,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不远处,穿着绿色长袍的西杜丽缓缓走来。在见到王与纲吉的时候她停下脚步,露出最为真挚的笑容。

您回来了。

她几乎欣喜地要落下泪来。

只这样一样,被吉尔伽美什深深信任着的女性就已然知晓,那个被自己尊敬爱戴着的王已经归来。

甚至更为成熟地归来。

吉尔伽美什一洗疲惫,几个跨步走到西杜丽身边,毫无衔接地问起了政务。

看起来是一副干劲满满的模样。

黑鹰呼鸣一声,盘旋着落在纲吉肩头。

前方吉尔伽美什转过身,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恩奇都站在他的身前伸出手,作出邀请的姿势。

在王的身后,听闻王的归来的乌鲁克民众们站在城门之处,见到王的身影,发出欢呼。

高傲而不可一世的王哼笑一声,原本可以径直飞回寝殿的王不仅没有拔腿就跑,反而慢吞吞地步入人群之中。

他被众人所环绕,如同群星拱卫着烈日。

真好啊。

沢田纲吉的心中闪过这样的感叹。

与此同时,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前方传来催促之时骤然抛到脑后。

他想起在阅读《吉尔伽美什史诗》之时略过的诗歌,此时竟然也不禁像是那位被引诱的浮士德一般,发出一声轻叹。

[时间啊,]

[你真美啊,请停在此刻吧。【1】]

浮士德说完这话,依约倒地,微笑死去。

第36章 036

036

沢田纲吉回到乌鲁克,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虽然他来到这里也不过十数天,但大概是因为淳朴的乌鲁克人过分的热情,又或许是西杜丽和宫殿其他人的关照,总让他有着宾至如归的错觉。不过几天下来,就将乌鲁克当做自己家一样横行霸道起来。

人类的幼崽正是活泼的时候,沢田纲吉早已经将那份对外人特有的羞腆扔在了脑后,每天左手托鹰右手抱花盆,快乐得像是天边的飞鸟。

在回到乌鲁克之后,他就在吉尔伽美什忙于政务之时悄悄找到了西杜丽,请求对方分一些神庙的泥土,在其中插了根绿苗,就成为了恩奇都暂时的栖居地。

他就像是本能一样知晓应当怎样做,当恩奇都的灵魂进入其中,才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反问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其他人:

这也难怪其他认识这位乌鲁克的小殿下的人总是用一种看傻白甜的眼光看他了。

在宫殿大概待了三天,纲吉很快就感到了厌烦,于是晃荡着脚脚,在吃饭的时候举手表示自己能不能去王城晃荡一圈。

毕竟我还没有真正见过吉尔的城市啊,他认真说道,总觉得如果不趁现在看看的话,以后会后悔的。

他很少露出这样认真的神色。

吉尔伽美什顿了顿,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臭起来。

哼,带你去就是了,好好铭记王的恩典。他说道,你以后还会看到无数次我的城邦,每一次都抱着兴高采烈的心情为王欢呼吧。

恩奇都的绿苗苗也碰了碰纲吉的手背,亲昵地蹭了蹭。

纲吉抱住小花盆,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即使这样说,纲吉也总觉得什么时刻要来临了。

他跟随在吉尔伽美什身后,距离王的回归不过一周,乌鲁克的城邦已经大变了模样。

比起站在城门忧心忡忡地等待王、在王靠近之后显得束手束脚的居民,当他跟在王的身后走在路上,见到的只有热情而爽朗的乌鲁克人民。

王进入街道像是一滴特殊的水滴入海洋,即使他是足够特殊的水滴,也无法与海洋分离。金发的王赤身行走在黑发的乌鲁克人之中,逐渐与他的人民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几乎就是这么一晃神的时间,纲吉就已经被对王热情过分的乌鲁克人们挤到了最后。他抱着已经开出一朵花的恩奇都花花,注视着站在中央的吉尔伽美什王。

真好啊,他看着叉腰微笑的吉尔伽美什,呼出一口浊气,吉尔也在成为一个越来越好的王了。

那他存在于此的意义作为恩奇都担忧友人而生成的诅咒而存在于此的意义,还剩下什么呢?

棕发的男孩垂下脑袋,微妙地散发出沮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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