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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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保护的是所有?雄虫的利益,莱顿,他说他是太喜欢塞西尔了,一时做错事情鬼迷心窍走错路,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到底是一只A级雄虫,副会长没法对他太苛责。

今天就到这里吧,夏默起身,他越听越生气,怒火从心里升腾,和副会长没有?再谈的必要,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他讥讽道,协商的事情去找塞西尔,找诺伊斯家族,您找我没有用。

我的态度一直这样一个,让莱顿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轻飘飘的一句做了不好的事。

临走前,他居高临下地瞥了副会长一眼,一向平静的眉眼蕴含着嘲讽,向来无波无澜的碧绿色眼眸印了重重阴影,夏默道,如果所有?的虫犯罪之后都用一句做了些不好的事来代替,那我们的虫族,是不是从今天开始犯罪率就是0了?

门口的风铃晃动,发出连续的声响,但位置上只剩一只脸色铁青的雄虫,用力攥着手,青筋鼓起,身体被气得颤抖,气度全失。

另一边,同样也有?一场谈话在进行。

你认识我吧?扬把外套搭在椅子上,他一向阴柔漂亮的脸笑起来,面若好女,在灯光下漂亮的不行,夏默和你提过我吗?

塞西尔把手中拿的报纸放下,淡淡道,有?话直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耗,夏默还在家等着我呢。

不得不说他这一句话杀伤力的确大,扬把勾着的唇角慢慢扯平,和声道,本来也没想浪费你的时间,只是想和你聊聊罢了。

聊什么?塞西尔问,他看着扬突然意味不明插了一句,还是不笑?的时候好看点,要是不想笑何必逼自己笑?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笑?扬又笑起来,他道,我现在开心的很?,为什么笑?不出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扬一字一顿道,我是夏默的,前、男、友。

他的眉眼上挑,补充了一句,谈了,嗯,好几年的前男友吧。

怎么?他没和你说过吗?

塞西尔挑眉,回敬道,抱歉,我以为前男友在我们的生活里不重要的,都快忘了夏默还提过你了。

他还真是牙尖嘴利扬霍尔抓紧椅子上的扶手。

扬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们那段时间挺难忘的,对了,你没有见过之前夏默是什么样子吧?

明明还没有天黑,灯光还是明亮都,但照在扬的脸上,还是有一种诡谲的感?觉。

他这只虫,单看脸,就不像是什么正派,反而还有?些偏向雄虫,别的虫一看,哦,好像一个绣花枕头,弱不禁风似的。

但偏偏他是军部近几年手段最激进最?冒险同时也是升职最?快的雌虫。

一只名副其实的军雌。

和塞西尔一样是S级。

塞西尔收拢神色,他出门时夏默早就走了,收到消息时犹豫来不来,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和约夏默的虫约好了,特意挑一个夏默不在的时间。

现在看,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塞西尔在心里冷冷的想,有?过来见扬的时间,还不如多研究几道菜,至少夏默能多吃一点。

贤妻良母小娇妻塞西尔如是想。

他不是不吃味,在很久之前知道夏默有?一位曾经恋爱好几年的前男友时,心里酸涩的不得了。

每每想到夏默和扬有一段他怎么也插不进去的美好时光,扬占据了夏默最?美好的两年,甚至三年,塞西尔心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他恨不得把扬弄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宣泄心中无法抒发的恶意。

后来又安慰自己说,没事的,夏默的以后,所有?的以后都是你的,他以后的所有?事情都会有?你的参与,吸收着夏默给予他的温暖,无时无刻不黏在夏默的身边,塞西尔才勉强克制住自己。

仅仅是克制。

现在看扬的样子塞西尔甚至有几分可笑,他略显狭长的眼尾扫视过对方,见扬仍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好像还藏着底牌。

不过是一个拥抱着过去回忆的可怜虫,只能靠汲取之前的记忆取暖。

塞西尔问:什么样的?

他印象里的夏默一直没有?变过,绿色的眼睛仿佛浸润着无限的温柔,待虫接物极为礼貌,没见他真正的生气过,也没怎么见他有?上心的东西。

算是姑且让这个话题继续。

扬从口袋的内兜里拿出一打照片,被白色的手帕包着,能看得出来他保存的很?细心,照片是上了年份的,但是和新的一样。

他把手帕打开,温柔道,这个手帕还是夏默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送给我的。

照片被放在桌子上,扬一张一张地翻动,这些照片他早就看了无数遍,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早已铭记于心。

越看心口越痛,偏偏为了眼前这只抢走了他挚爱的雌虫,还要把这些再回顾一遍,把伤口反复撒盐。

不过,这样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是他的王炸。

夏默,等你发现塞西尔和我一样,如此扭曲不堪卑微恶劣,你会不会像当初放弃我一样,也毅然决然地放弃他呢?

一定会很?精彩。

我等着他掉落在深渊,摔得粉碎。

想着在偏远星球的弟弟,扬勾起嘴角,谢谢你啊,塞拉,哥哥的幸福靠你了。

你会理解的对吧,毕竟当初做错事,也有?你的一份呢,谁也逃不开。

夏默先?没回家,他被副会长气得狠了,雄虫保护协会的信誉值在他这里已经降到低谷,估计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听到这个名字的反感?。

他开着车围着江边转了几圈,天色渐渐黑了,昏沉下来。

望月塔是主星的标志性建筑,在主星完全昏暗,指针指向六点时,整座塔慢慢亮了。

塔身被设计的故意倾斜,倒影映在江中,柔和的光已经洒满了江面,荡下粼粼的光,闪烁着,像一轮明月。

望月塔在主星居民的心中,就是明月,从晚上的六点明亮到早上的六点,时间从未变过。

等风把情绪吹走,夏默感?觉差不多了,开车回家。

到楼下的时候没有亮灯,夏默奇怪,塞西尔难道出去了?

打开电梯上楼,进门的时候发现确实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

他把灯开开,换拖鞋的时候一愣,注意到鞋柜的另一边的那个位置是空的,和他脚上一样的兔兔拖鞋不在。

塞西尔应该在家,怎么不开灯呢?

踩着拖鞋进屋,夏默喊了声塞西尔?

房间里有?声音应了一声,塞西尔看起来像是刚睡醒,从房间了出来,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问他,你怎么才回来?

他揉了揉眼,眼尾有?点红,看着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夏默抱着他,像一只无尾熊,嘟囔道,下午见了一只很讨厌的虫,心情不好,先?出去吹了吹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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