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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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好奇,你这个Omega怎么长的,有时候比Alpha还要厉害。

佟喃推了把宋音池的肩,让人离自己远点儿。

空气随着宋音池的后退宽松起来,佟喃吸了一口气,跳下流理台,你做饭吧,我去忙会儿。

她拢好散乱的浴袍,一手摸了摸后颈。

奇了怪了,自己摸为什么毫无反应呢?

佟喃仰躺在床上,虽然上下眼皮沉沉合在一块儿,可神经却像被针刺着,清醒的很,怎么也睡不着。

她撩起眼皮看向床侧躺着的宋音池。

对方安静地躺着,黑暗中,仅能模糊分辨出一道娉婷的曲线。

这人说把牛奶打翻在了床上,没法睡。

而柜子里仅剩的,可供换洗一条床单也在取出时被不小心勾住,撕裂开了一大道口子。

佟喃之前没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却发现哪哪都不对劲。

床单的质量有那么差么?扯一下就会撕坏,也太离谱了!

亏她还花了上千块钱买的。

佟喃打量着宋音池,心里蛮不是滋味。

宋音池的呼吸仿若平静流动的池水一般,太轻了,太有规律了,相较下来,她却反常的烦躁。

她没那么傻,会被宋音池三言两语骗到,只是故意顺水推舟,不让傍晚那会儿闹太难看。

她抽丝剥茧分析宋音池这几天的反应,越发肯定自己遗漏了点什么。

无比靠近心中的那一猜测。

佟喃蓦地转过身。

阴影覆在宋音池上头,袭去一阵潮湿的信息素味。

宋音池动了动手指,克制住自己的渴望。

她等着,期待着,猜测着,佟喃要做些什么?

黑暗中,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一下,散出的亮光格外明显

锁屏界面弹出一条消息。

宋音池睁开眼,却又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没醒。

佟喃的香味笼罩住她,暖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被她能清楚感受到。

空调坏了吗?

宋音池嗓子微哑,故作出半睡不醒的迷瞪劲儿。

佟喃一言难尽,抡起拳头轻锤了一记她旁边的枕头。

清醒没?

宋音池没说话,只是看向佟喃握在手里头的手机,上面的一条信息:[明天来看画展吗?]

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但佟喃的神情眼见地鲜活起来,她满脸喜色,坐在宋音池被子上,压着宋音池的腰肢,没有半点吵醒了人要道歉的觉悟。

啪嗒啪嗒敲键盘:[当然可以!我整个明天都有空!]

明天,明天。

佟喃揣着手机,满脸憧憬,恨不能明天立即到来。

白天的时候蒋安庆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把她的电话号码给Re了。Re最近在全国范围内举行画展,刚巧这两天轮到了平芜市。

这不,Re就发消息邀请她去了。

Re刚从国外回来,过的还是外国的时差。

佟喃抱住手机,有很多话想和这位偶像倾诉。

但临了,仍只说了一句:[Re老师,明天见。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锁上手机丢在一旁,微倾下身来,仔细瞧着浓墨里宋音池的轮廓,见到宋音池别开视线,佟喃立即兴味一笑,掐住宋音池的脸庞。

傍晚那会儿不是挺大胆的吗?

这人是谁?宋音池吃味地道,你明天要和谁一块去看画展。

佟喃月白色睡裙像盛放的花朵铺散开,她揪住边缘,质感光滑,像窗外的月光一般皎洁,随时能从指缝间溜走。

那不重要。佟喃随口搪塞。

她将垂落的长发撩至耳后,这能使她更方便看清宋音池的神情,分辨清楚细微的端倪。

她也确实从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出自于占有欲。

佟喃抚着宋音池光滑的下颌线,似狐狸一般笑,眼角上勾,稠艳的水光。

你应该记得我发情期的日子。这个月大概快要来了吧?

宋音池小腹微微紧缩,她抬起眼,呼吸一滞,我记得。

这个月过两天就来了。

那正巧,佟喃微笑道,我觉得你的标记比任何抑制剂都有用,而我明天就要和偶像一起去看画展了,我不想出洋相。

她看着宋音池的脸蛋如意料之中一般越变越红,呼吸也似被柳条搅乱的湖水,变得紊乱。

佟喃直白大胆的话让宋音池一阵害羞,她像煮沸的水,要咕嘟冒气。但随即想到佟喃用了标记一词,心脏不禁错跳,紧张地皱缩起来。

佟喃,究竟发现了没有?

佟喃点了点自己的后颈,朝宋音池道,你咬我一口吧。

合约期内,我们的规定会变。

宋音池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顺着佟喃伶仃的手腕,瓷白的手背、指尖,滑向她纤细的颈。

致命的勾人。

但她心底颇为纠结。

一是害怕暴露,最近没吃药,很可能那股属于Alpha的信息素能形成一个真正的标记,佟喃再迟钝也能感受出来;

二是不甘心,佟喃明天要和偶像见面,她心底吃味;

三是气闷,佟喃还把她当工具人看待呢?

宋音池咬了咬后槽牙,又想,或许佟喃早已经知道了,说不准是在借此试探她呢?

况且,她们的契合度如此之高,除了她,佟喃还能选谁?

宋音池的目光凝滞在佟喃后颈的腺体上,那里粉嫩,神秘,除了她之外,尚未人品尝过美好的滋味。

你不要后悔。

她掐紧佟喃的腰,双腿也压住了佟喃的腿,防止她在被标记时逃跑。

宋音池曾在朋友口中听说过,标记时契合度稍微高点就会产生一种过电的感觉,小Omega很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挣扎。

而一旦标记被迫中止,很可能会使发情期紊乱。

宋音池不愿意见到那种场面,所以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佟喃桎梏在怀里。

她低下头,轻轻嗅着佟喃颈间的气味,松雾一般湿润、干裂的气味,却在升高的温度里逐渐变得柔软、缠绵。

佟喃轻轻颤抖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侵略性气味将她包裹住了,空气中它的浓度一层层加深,就像有一个不透风的牢笼罩着。

宋音池的压迫性很强,仿佛不容她抗拒一般。

佟喃慌乱了,也害怕了。

她抵住宋音池的肩,仓皇说:我不要了。

她难以置信,宋音池这朵小铃兰难道真是Alpha?但她费尽掩藏的意义是什么呢。

佟喃没时间细想。

因为当务之急,是要脱离这危险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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