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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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淼笑出来:我当然玩不起了,玩得起我还逼赖那么多?

好了好了,寿星秦安终于出言制止,今晚就是图个热闹,也已经热闹过了,也不一定非得熬出个结果来,还是来点实际的吧,路清淼,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

路清淼故弄玄虚地支吾一会,然后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终于在结尾蹦出了一句;劳斯幻影

连喜怒不形于色的秦安都情不自禁地wow了一声。

的五千块代金券。路清淼继而接上了后半句话。

场上一度陷入了难以名状的寂静。

秦安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哈,路清淼指着他笑,这都信,傻不傻啊。礼物我来之前已经让人送你家去了,也不知道你缺什么,只挑了贵的。

秦安笑:这个可以,我喜欢。

那我先走了。路清淼说完后就要转身去拎起沈洲越,结果抓了一手空。

咦,人呢?

怎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路清淼脸上残余的笑意逐渐敛回,眼神怔滞了一会。

其实路清淼也不难想明白的。

本来叫人家过来就是因为一场幼稚的游戏,也不管他请不情愿,就拉着他玩另一个更过分的游戏。

秦安看着路清淼的神色一点点地暗下来,不禁皱眉问:怎么了?刚才不还挺开心?

困了,路清淼假意打了半个哈欠,迈开脚步,明天有工作,拜拜。

出到房间外面后,他叫住服务员:里面的账都记我那。

老板,可是秦先生早就付过了,小费出得在今晚的客人里面,是最阔绰的了。

那就挪到下一次,路清淼继续问,刚才从这房间出来的,高高的帅帅的,穿着黑衬衫的,左手有个固定器的,走了多久?

老板,我没看见。

路清淼握着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出来,会所门口对着的九点钟方向,在一辆白色的车上。]

一起回去啊,也行吧。

路清淼走得有点急,险些碰倒了自家的酒。

白色小车从车位开出来后,横转后停了下来。

路清淼直接从外侧敲的车门。

车窗被被打开的时候,那张美而不妖的脸也慢慢转过来,抬眸勾唇间,竟有种勾人的欲气。沈洲越的卷发已经长至肩膀处再上一些的地方,双眸处似乎染上了淡淡的眼妆,衬得比月色还要潋滟万分。

而他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带袖长裙。

怎么会有人把突兀和美得恰到好处融合得刚刚好。

路清淼心里有且仅有这一个念头在盘旋着,他的瞳孔睁得很大,嘴唇微张,一时间竟合不上。

沈洲越本就在静待路清淼的反应,察觉到他的呆滞后,主动开口: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该服输的未必是沈洲越。

路清淼终于回过神来:其实,我没想过真的要履行的,所以你怎么

沈洲越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怀着什么心思:时间好赶,我也只能找到这一条了。

路清淼的思路完全被他带偏;好......好看,很好看。

路清淼失神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反驳这个要求时说过的话上面没说时间地点,也就是无论我俩谁穿,都没有必要给你们看。

还真是不给他们看。

光给自己看了。

你要上车吗?我穿这个就不回去了。

路清淼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那就先送你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路清淼难得的很安静。

与车内暗自流动着的危险而隐秘的某种氛围无关,单纯是他在想一件很重大的事。

曾经在采访中,有犀利的记者问过路清淼,他被网友模糊掉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

路清淼当时只回答了四个字漂亮就行。

今晚他更加明确了,的确是漂亮就行。

但有一条更明确的

得是漂亮的男生。

路清淼侧首对沈洲越笑笑:我刚刚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现在很好看。

......说过。

这样啊,让我想想还能怎样夸?

沈洲越抛给他一个幽幽然的眼神:下不为例。

收到收到。

回去的途中,路清淼出奇的安静。他一直侧首看着车窗,昏黄灯光下,然而投影在上面的轮廓竟格外清晰。

不仅是他,连沈洲越也沉浸在沉默里,似乎要与静寂的夜晚一起沉沦下去。

路清淼先下的车,临走时递给沈洲越一件外套:风挺大的。

沈洲越怔了一下,伸手接过后,披在肩上。

奇怪的是,下了车之后,路清淼砰砰加快的心跳声竟在片刻间骤然变缓。

是因为没见着人吗?他回头看着扬长而去的一抹白色。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想自己是不是喜欢沈洲越,不过现在看来,或者只是喜欢沈洲越这样的形象,或者说很像沈洲越的人。应该不是沈洲越本尊吧?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像会对男人感兴趣的人,倒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就问问。

想明白后,路清淼退出不知何时点开的沈洲越的聊天框,查看其他信息。

[怎么沈洲越走了,你也要走?]秦安。

路:[人我拽来的,当然要送。]

秦安:[就这样而已吗?]

[我不告诉你。]

[原来你们这么熟。]

路清淼不自觉地笑笑:[是吧?想想就好高兴啊。]

[......]

沈洲越回家后,换掉衣服,唯独那件外套还留在身前盖着。

屋子里有些暗,仅有的照明东西便是投影仪的发出的光亮。

还真有一部是穿过几秒女装的,之前估计关注点在别的上面,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翻开观影记录,会发觉今晚轮流放的几部常盘踞在观影历史的第一页。

无论什么时候看,它们都会在第一页。

看得沈洲越已经能提前帮男主角说出台词了。

不过还是男主角说得最好听。

或怒或嗔,或冷或哀,亦娇亦软。

男主角归属于剧本,然而许多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属于他本人。

这才是沈洲越观影的乐趣。

还埋着土里的东西,即使没有到破土而出的时机,但只要自己勤浇水,就总能浇灌出来的,沈洲越想。

然后,看着种子被浇灌成为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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