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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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焕追问:不过什么?

管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璃焕听完之后回头:空山玉是我叔父买的,据说甚是喜欢,每天都要取出来把玩,你要试着去问问吗?

每天都要握着盘?谢刃一听果断摇头拒绝,那还是算了,我们再去别处找。

璃焕将他扯到一边:我叔父虽说不好说话,但你试都没试呢,怎么就放弃了。

谢刃声音比他更低:你没听吗,你叔父天天把玩,八成都包浆了,风兄在这方面又毛病多,我看咱们还是去另寻一块吧,最好自打开采出来就没人碰过。

璃焕惊呆了:你居然嫌弃我叔父?

屋门砰一声被人推开,一股凉风夹着雨丝涌进来:谁嫌弃我?

谢刃:我不知道。

璃焕:?

来人身材瘦高,一条腰带勒出细窄腰肢,头发束得一丝不苟,长眉细眼,表情寡淡,这么形容可能不大正确,但谢刃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想到了那种非常素的阳春面。

璃焕却深知这碗阳春面的难搞之处,暗暗叫苦:叔父。

听说你知道璃氏要前往火焰峰后,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狂奔去找竹先生,死活要往白沙河走。璃韵用素白的帕子擦了手,不错,有出息。

谢刃暗道,果然好阴阳。

璃焕心虚:我只是

行了,你也不必再费心找借口。璃韵坐在椅上,将管家叫过来,先说说,这两个崽子来做什么?

管家将原石的事情叙述一遍,又帮忙打圆场:咱们确实没有芙蓉玉,还是让小公子与谢公子去别处寻吧,我这就送他们走。

璃焕忙不赢地往外跑,结果却被一道灵符挡住门。璃韵站起来:怎么,被我碰过的东西,就送不得人了?

谢刃硬起头皮:前辈误会了,我们只是不想夺人所好。

璃焕躲在他身后:对。

璃韵走到他面前:原来你不仅不愿与我同行,还当我是个聋子。

璃焕:我不是,我没有。

璃韵冷哼一声,挥袖取出一块晶莹透霜的原石:除了空山玉,我还有这块冬雪。

修真界最罕见的四类原石,春柳、夏绵、秋藏、冬雪。

璃韵继续说:这块没盘过,甚至都没碰过。

璃焕心塞,嫌弃你的又不是我。

璃韵提条件:想要的话,你便跟着家里一道行动。

璃焕后退两步:不去。

璃韵语调不悦:放肆,过来!

璃焕打小就没做过几件随心所欲的事,现在眼看又要被强迫去火焰峰,心里也冒火。见门还被灵符挡着,他脑子一热,干脆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跑,谢刃被惊了一跳,赶忙追上去:你没事吧。

客栈二楼的窗户被砰一声推开,而后便是一道冷光迎面袭来,谢刃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攥住,触手生寒,正是冬雪。

而窗户已经被关上了,冷漠无情得很。

谢刃道:我觉得你叔父对你也挺好的。

璃焕气急:他那是对我好吗,你若手慢一点,我岂不是会被砸得头破血流?

但不管怎么说,原石是拿到了。

接下来就是炼制。

墨驰借到了最上品的炼器炉,位于巍山深处,但又有一个新的问题,雨季是不适宜在野外炼器的,因为最好的红炭反而越娇贵,得时时刻刻看顾着,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璃焕坐在一旁的山洞口:你俩还是进来躲躲雨吧,实在不行,就等将来去春潭城再说。

谢刃却不肯,反手一剑插入土中,红莲烈焰腾空而起,烧得青色炼器炉透出赤红:好了。

墨驰哭笑不得:你到底有没有看图纸,上品的水囊至少得炼制一天一夜。

那我就守一天一夜呗,又不久。谢刃将材料一一投入炉中,行了,这回多谢,你们先回去吧。

墨驰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不就是一个水囊,居然搞得又借钱又欠情,还要淋着雨用自己的红莲火去炼,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保命屠妖的重要灵器。

璃焕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谢刃,怀疑人生地问:他真的脑子没出事吗,都这么狼狈了,怎么还能春风满面哼小调。

墨驰也纳闷:看着风兄也不像那种穷凶极恶逼债的人啊,我还觉得他对阿刃挺好的。

眼看着另一轮黑云已经袭来,而谢刃还在喜滋滋地守着炉子说实话,这真的是中邪了吧?璃焕只好留了把伞给他,自己与墨驰回城里拿吃的。

风缱雪这天一直待在竹业虚处,与风初止一起商议围剿九婴的事,直到深夜才回到住处,屋内却空荡荡的。

璃焕解释:阿刃去了城外办事,明天中午就会回来。

风缱雪问:何事?

璃焕答:私事,好像是他家里来人了吧。

风缱雪点点头,并未多言。

结果直到第二天傍晚,谢刃还是人影全无。

风缱雪不介意他去处理家事,但介意所谓的家人或许又是血鹫崖的何归,便去城中客栈寻了一圈,依旧不见踪迹,倒是包子铺的老板提了一句:阿刃没见过,不过璃府的小公子昨天来我这买了许多糖饼,说要赶去后山,他们或许在那。

天边惊雷不断。

谢刃懒得撑伞,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守着炉子,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炼器,除了兴奋与忐忑,还忍不住想了想成品该是多么华美精致,肯定得比那嵌满了月光琉璃的要好看。

雨水哗哗地浇灌下来,汇聚在地上就是冲刷的溪流。红莲烈焰不断蒸腾出白色的雾,围得整座山都氤氲袅袅如仙境。谢刃好不容易守够了时辰,连最后一簇火的熄灭都等不及,扇扇热气就去开盖。

风缱雪撑了一把白色的梨花伞,远远看着被雨浇透的人:谢刃!

咦,你怎么来了?谢刃回头,没有贪玩被抓包的心虚,反而神采飞扬得很,快过来!

风缱雪眉头微皱:别闹了,跟我回去。

我可没闹。见对方站着不动,谢刃索性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人强拽到炼器炉旁,看。

火此时已经完全熄了,只有剔透的水囊静静悬浮在炉内,没有任何装饰,但漂亮极了,壶口嵌着细细的金丝,像折一束日光绕住了冰山。

风缱雪惊讶地抬头看他。

谢刃笑得开心:送你的,喜不喜欢?

风缱雪错开视线,想去拔他的剑,却被挡住:别,烫。

你在这儿炼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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