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2 / 2)
楚禾的头又开始疼了,她陪着莫妮卡喝了两杯酒,大概也已超过自己的酒量。
知道我看见你。那天在酒会上我一眼就看到你脖子上戴的这东西,所以我才会帮你。在这十几年里,全世界我都走遍了,也没见到有一模一样的挂坠。
楚禾扶着头笑:就因为一个挂坠?
就因为一个挂坠。莫妮卡自嘲地笑笑,又喝干一杯酒。一整瓶烈酒,两个人快要喝光了。
我现在也不想总干体力活,准备转幕后,守着几摊生意,赚舒服的钱。但特雷迪奇是我心里的一个梗,不给我个结果,总觉得这辈子就过不去了。凑巧看到你,凑巧抓住了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机会,楚禾
莫妮卡靠近她,睁着醉眼拼命恳求:关于特雷迪奇,也许她不叫这个名字,你知道的所有东西哪怕一丁点,告诉我好吗?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
楚禾心里产生一个设想。
也许特雷迪奇,就是在她来之前在这个地球上完成任务的实验者。任务必定是没有完成的,或者是死去了,或者是回到上面,现在更是无从找起。她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石实验者人手一个,都是琥珀色的,反正楚禾乍一看都长得一样,认错了也很正常。
对不起啊,我只能说,我肯定不认识特特雷迪奇,关于这个石头,我也不能说太多,我是孤儿,那个特雷迪奇也不是我的亲戚。莫妮卡,你找了这么久,放下吧,也许她也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找个小城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莫妮卡听完没说话,那过酒瓶子给楚禾和自己都倒满,酒瓶空了底。
哎,别喝那么多。楚禾劝她。
莫妮卡一口干了,死死地盯着楚禾。楚禾有些心虚,自己被她救了命,又明知道一些事情却不能说,只好把这杯酒喝掉。
那我还有一个请求。你那个吊坠,可以给我仔细看看吗?这件事你可以做到吧?
楚禾把吊坠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她:小心点,这是我的宝贝。
莫妮卡仔细地看这颗石头,反复摩挲,脸上露出怀念的情绪:那时候,我想追她,我要她把这块石头送给我,她不同意,我撒娇耍赖,她的心很软,给我做了一个长得差不多的送了我,我高兴了好几天。现在想想,自己执着这么多年,大概是从未触碰过真实的特雷迪奇。
楚禾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趴在桌上给谭悦发消息,她喝了酒,开不了车,谭悦会过来接她。
唉?莫妮卡突然奇怪地道:你这里是不是补了一块?
不能吧。楚禾忍着难受去看。
果然,石头的一个小角似乎是被颜色一样的东西补过,不特别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要我说你又不信。楚禾,你这块和曾经在特雷迪奇脖子上的一模一样,除了这块补丁。莫妮卡说着,轻轻扣了扣,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剧烈的、比之前还要强烈好多倍的疼痛突然如山呼海啸般袭来,楚禾痛苦地□□出声,脑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莫妮卡慌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楚禾摇头,还惦记着她的护身石,从莫妮卡手里把石头拿过来,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她不能倒在这里,这样会很危险
她撞上一个人,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肖申克脸色苍白,满头的汗,急切地扶住她:你怎么了?情绪波动怎么会这样厉害,我感觉到不对就赶紧瞬移过来,还好赶得上
楚禾看到他松一口气,一下子瘫在地上,难受得开始呜咽。
肖申克觉得不对,赶紧问:你护身石呢?
楚禾摊开手,石头在她手心里开始发光,光芒似乎是在突破什么桎梏,挣扎着忽明忽暗,和楚禾此时的疼痛感完全一样。
肖申克心道不好,弯腰背起她。
莫妮卡不放心地赶过来时,空气中一面泛着水波的镜子慢慢消散,她揉眼睛再看时,洗手间门口没有人,也没有镜子。一切和以往一样,似乎都是她执着地做着的一场梦。
几分钟以后,一个漂亮的亚洲女人推门而入,问了一圈人,神色焦急,她似乎是个名人,有人上前跟她搭讪被她拒绝得干脆,十分不近人情。
莫妮卡看到围绕那个女人的喧闹,上前问道:你是楚禾的女朋友?
谭悦看看她:你是莫妮卡?
对,是我。莫妮卡来不及寒暄:我刚刚报了警,警察还没来,楚禾不见了,刚刚她感觉头疼,难受,想要去洗手间,我在洗手间找不到她!
楚禾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身处在一片混沌里,周围是琥珀色的天与地,就像她在家的时候经常能看到的漂亮的晚霞。
现在她的面前开始播放默片,就和她梦里总是模模糊糊梦到的一样,楚禾觉得自己有些累,她盘腿坐在地上,还有闲心想着,要是此时手边有一些零食,一杯奶茶,还有自己的女朋友,就权当是看电影了,多好。
刚想着这些,她就在默片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第75章
一个看上去年纪更小的谭悦, 带着刚刚长成的青春气息,身材也是年轻的,楚禾很客观地审视一下, 比现在小很多。
谭悦在对着她笑,带着少女到女人之间轻熟的令人心动的甜美味道, 眼睛里亮晶晶,充满对她的好奇和兴趣,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笑着叫她:林姐姐?
楚禾愣住了。
她似乎就是那个站在谭悦对面的人, 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她仿佛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住在这个人的身体里, 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浅浅地笑,对谭悦点头, 礼貌疏离:悦悦, 好巧。
肖申克一身汗,刚要去洗澡, 电话响起来。
他拿过来一看, 汗都急没了:宝宝你听我解释!
申时婉:我该说什么, 我不听我不听?
肖申克语塞,申时婉在电话里笑:在哪里?在办什么事, 方便说吗?
楚禾出了些紧急状况, 我过来帮她
申时婉:我相信你,知道你不会骗我, 但楚禾现在在法国, 一个小时以前你还在我床上。
肖申克张张嘴,阿这
开视频。申时婉言简意赅。
肖申克开了视频。
楚禾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头虚汗, 面色潮红又虚弱,皱着眉头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申时婉思考一会儿:她回国了?
没有
人都这样了还不送医院?
不用,她这病医院救不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毛病。
申时婉一时无话,肖申克也咬住舌头,这一晚他可以隐藏甚至逃避的东西已经暴露太多,申时婉那么聪明的人,她要是问,自己该怎么瞒?
申时婉:快照顾她吧。记得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