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 寸步东西岂自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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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di并不知道什么玫瑰逼迫法,更不知道这种从二战时期就很常用的惨绝人寰的手段,甚至还有人专门研究,她知道那药水肯定有问题。

她不能接受的,哪怕药水有问题,自己怎么会……

眼看着Heidi再一次陷入崩溃的边缘,瑞德再次出手,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胶囊,柔声说道:“不碍事,我这里有个东西,你吃了,就好了。”

Heidi看了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半透明的胶囊,不由地心中惧怕,并不张开嘴。

瑞德温柔的脸瞬间变了,他狰狞着直接捏住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将胶囊丢到了她的嘴里,冷着眼一捏,Heidi咳嗽了下,吞了下去。

见Heidi吞了下去,瑞德狰狞的面容再一次变得温柔了起来。

“两分钟后,你身体这种感觉会消失,消失了后,穿上衣服,干活儿了。你记住,不要玩猫腻,否则你死路一条。”

Heidi抽泣着,低着头不言语,她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

怎能没有被抽空呢?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直忙碌,惊恐,不安,被折磨,被恐吓,被虐待。

“给。”瑞德从兜里掏出一方蓝色格子的手帕,递给了她:“擦干眼泪,不要让人看出来,我会在不远处,盯着你。”

依旧是温柔的语调,却喊着残暴,让人不寒而栗。

“把他引到第二个楼梯口,再放纽扣,这样哪怕你纽扣放不准,我也能搞定他。”

“好。”Heidi顺从地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发木。

瑞德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消失在了走廊处。

两分钟过去了,Heidi从地上站了起来,打开喷头仔仔细细地冲了个澡,抬起头,这样看不到泪水滑落。这一次,她洗得格外认真。

其实,在来别墅工作之前,在那混乱的战区哪有地方洗澡?都是弄个盆去抢点水,擦擦都是万幸。进来了别墅后,在那洗粪车,那里也没有浴室,但是水还是足够的。Heidi有了用足够的水,拿几块黑色塑料布围着,蹲在角落冲澡的机会。

随后,来了记者区。

这里有了浴室,足够的水,甚至还有沐浴露,香香的沐浴露。

Heidi仔仔细细地洗了洗身下,觉得身体底下传来的一阵撕裂性的疼痛,她闭上眼睛,胸口一起一伏。

虽然失去了一些,可是总比被人真正地玷污了强,再说了,在这里,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Heidi心里明白,却依旧感伤。

她低着头,任由水在她身上流淌,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决定。

“妈,命运的手掌里是没有漏网之鱼的。”Heidi轻轻地说着,摇了摇头:“你这句话错了,真的错了,因为命运从来没有偏爱过我们这片土地,从来没有。”

说着,Heidi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不过,尼采那句话是对的,哲学家就是哲学家呢,他说的对,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便能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说完后,她将水龙头关闭了,脸上木木地擦拭着身体,穿上衣服,收拾了一阵后,她走了出来,走向门的时候,一缕阳光洒落到她的身上,有些晃眼睛。

转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阳光甚好,白云朵朵,蓝天如玉,一群鸟儿恰巧飞过,扑哧着翅膀。

Heidi听不到鸟的叫声,毕竟太远了,那群鸟儿飞得太高了。她上前一步靠在窗户那,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群鸟儿。

阳光在她的脸上,印得她的脸仿佛散上了一层金沙。如果你看过以前法国的老片子的话,会发现拥有着棕色头发的Heidi身上,居然有种法国女人的调调。

美,像电影定格了的美。

她倔强的鼻子和嘴巴仿佛雕刻一般,透着古典的气息,眼里没有泪水,只是微微泛红,可虽然没有泪水,却流露出浓浓的悲凉。

眸子里,一行鸟儿飞过。

“当鸟比当人好。”

Heidi喃喃念道,露出了一丝笑容,洁白的牙齿闪着太阳的光,她一扭头,阳光从她脸上消失了,走出了房间。

鸟儿,自由,当然比人好。

只是……

偷生乞死非情愿 ,

寸步东西岂自由。

【这两句引自唐代的《琴曲歌辞·胡笳十八拍》为更符合文中情景,特调转了歌辞顺序,】

Heidi走出门,一出门拐了个弯,便看到一个人在朝她招生,那人穿着游泳池的制服, Heidi连忙走了过去。

“给,人家不要。”穿着游泳池制服的男人将包着的一团东西塞到了她的怀里, Heidi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围巾。

用妈妈的遗物,毛衣改成的围巾,红色的,她最爱的颜色。

Heidi低着头看着,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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