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星际孤独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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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时,我面对漆黑的太空,扪心自问时,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啊。我们为了生存杀死了我们的同类。我感觉从那时开始我就不是我自己了,而变成了另外一种我惧怕的生物。我想这就是上帝所说的堕落吧。”说着说着秋原玲子居然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东合子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拍拍对方的后背然后提供宽阔的胸膛。至于趁机进行进一步的发展东合子觉得还是算了吧,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李林之的好。

将嘴凑到秋原玲子的耳边,东合子用舒缓的语调说:“那都不是你的错,作为一个凡人,在那种情况下做出那种选择是应有之意。你现在只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随着东合子不断重复的话语,秋原玲子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沉睡。

“嘿,贝尔,你不会想对玲子做些什么吧。”这时,汉克走进了饮食操作间,见到秋原玲子睡在东合子的怀里,忍不住打趣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性很是看得开,甚至孩子们都不是父母养大的,只要是你情我愿,没有人管你的关系怎样。

“她可能是太累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你要是不来我还真打算做点什么。不过呢,现在只好送她回卧室了。”

“那好,我陪你一起送她。”

“你不会是故意监视我吧。”

“瞧您说的,就算你对她作了什么也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正常友谊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打屁中,东合子将秋原玲子送回了卧室,同时他也证明了,自己的惑控类秘术的作用变得很弱,这使得他不得不借助催眠手法才让秋原玲子睡着。看来想要通过法术控制这艘飞船的打算不太现实。如果是催眠手段,完成的条件要求太过苛刻,不可能无限制重复。

同时,东合子发现了一个问题,随着飞船远离太阳系,飞船上的人开始出现心里问题。像秋原玲子这样的情况很普遍,一方面他们认识到了宇宙的残酷,开始从幼稚的大同世界的孩子变成星空丛林中的生存者,另一方面他们内心深处又渴望生活在人类联邦时的道德社会。他们一方面内疚着,一方面不断的在内心重复的告诉自己,自己的选择是被迫的。

这种现象会造就两种人,一种是绝对抛弃情感的冷酷机器,另一种就是被内疚击毁的疯子。对于宇宙飞行来说,有破坏倾向的疯子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他能破坏大家的家园。

想到这些的东合子沿着战舰的走廊向着舰长室飘去,他已经好几年没体验这种飞行的感觉了。上次飞行还是在委内瑞拉的云层中。像未来人一样轻巧的打几个旋转,东合子来到了舰长的卧室。

蓝色空间号没有专用的舰长室,舰长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调出舰长权限的全息界面对舰上的情况进行指挥。因此要找到他只需要在舰上人员中查找他的位置就可以,此时的褚岩正在卧室中休息。

褚岩上校今年三十一岁(冬眠时间不计算年龄。本人看上去还要年轻些,是一位气质儒雅沉稳的学者型军官。他在与人独处时会显得威严,但是在人多的场合发言,又会带着一丝的羞涩。

“飞船上很多人的心理都出问题了,这次航行恐怕与以往的太阳系航行不一样。以往我们出任务,无论距离有多远,地球始终是我们的家,有家可回的人心中总是有个盼头。如今不一样,我们身处漆黑的宇宙,有母星无法回去,有亲人朋友无法见到,我们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孤儿。而‘黑暗战争’给大家带来的创伤可能比想象的更严重。”

这次被迫像队友开炮的内讧被大家戏称为黑暗战争。

“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可是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只能增加轮岗沉睡的频率以期望船员们在沉睡中恢复过来。我们四艘战舰做的是追击任务,当初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心理医生在‘终极规律’号,遗憾的是他已经葬身太空了。”

“我想我可以胜任心里医生的职责。我虽然没有拿到执照,但是我懂一些锻炼身心的技法,也许可以解决船员们的普遍问题。我无法进入冬眠,在漫长的航程中恐怕会最先衰老死去,我不想我掌握的东西失传,那是流传了数千年的身心锻炼技法。另外,我建议在常规的设备维护之外,我们应该修缮一下我们的居住环境。”

“这样不好吗?”褚岩指了指周围简洁干净的球形舱壁。

“对于您这样的职业军人也许简洁明快的环境是好的,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单调的有规律的乏味生活会导致身心的巨大疲劳,最终导致生无可恋的情绪萌发。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有一个叫富士康的企业就是这样,员工生活在规整的环境中,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工作中充满了单调的颜色和机械的规则。”说到这这里东合子顿了顿,仿佛在想些久远的故事。

“后来怎样了?”舰长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东合子说:“从第一个人跳楼开始,连续发生了十二个跳楼事件。”

“贝尔你不会在给我讲鬼故事玩吧。”褚岩居然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与他严肃中略显羞涩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不是讲故事,这当时是一间轰动全世界的事件。事发地点我也去过,还就地考察了那里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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