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兔狲的尾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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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零习惯看简体,有些不大习惯地上的字,寺清老让他感觉回到民国年间。他一手环胸一手抓着手机点了点下巴,来回渡步,脑袋灵光一闪,记起来什么说道:“符录封印善用本命血脉,这个“红”字应该是血,这个“水”定然是元灵了。”

不用片刻文零便抓住要点,说得也颇有道理。

寺清也认同他的观点接着他的话,用树枝指着地上的字说:“月缺为牙,应该不是天时,而是位置!”

月缺为牙。

两人齐刷刷抬头,只见顶头月亮圆润泛着光,贼好看。但如果退回两步,穿过树枝去看月亮,反而被遮的不太完整。

那月儿被枝桠挡住,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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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唯莲花坐下,认认真真小学生摸样开始听故事。兔狲也挺有兴趣,两只前爪缩紧趴在她身边,脑袋上那金黄色的斑纹,不知是因阳光洒下的缘故泛着金色的光。

符录蒙过大恩,兔狲一直跟随左右任其差遣。民国年间,符录掌门从小村里接到同道人的消息,因急事去了一趟市中心。

那时市中心繁华,到处都是洋人洋车。女人身穿精致的旗袍,脚踩高跟。男人烫的笔直的西装,发亮的皮鞋,拿着手杖。洋车开在街上格外大气,咕噜噜的排气管冒着烟。处处招牌斑斓晃眼,熙熙攘攘的街市,看起来真的太稀奇了。

一溜进繁华之地,原来这世界已经变得大不同。兔狲起了贪玩的心,趁符录掌门睡着便遛了出去,化成人形,一去便是两年不见踪影。

符录掌门认为兔狲毕竟也是自由惯了,倒也不没有追究只觉着玩够了自然会回来。正好有要事在身他也没闲时多管,任由他去了。

而当兔狲再回到符录掌门身边时,树已加了两圈年轮。它高大英俊身姿挺拔,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烫的笔直,与之相违背是一脸的疲倦与狼狈。

在这繁华的都市,兔狲也迫不及待想去融入,学着人类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很快,他跟一官家小姐在舞池相识,坠入爱河,不管不顾,就想就此一生。

那一刻,他想卸掉一身修为,就如平凡人般。

可惜他修为不够,官家小姐久而久之身体慢慢虚弱,怪病缠身,久窝病榻,眼见就要呜呼哀哉了。官家的人到处求医求神,却不见起色。只有他才知道,她身上元气快被吸干,双眼无神,瘦如柴骨。

才短短两年,他跟她还没过够啊。

他跟她还没过够啊!

感情直到最后方知,最爱的不是自私,而是给予与放手。

可惜了。

茶唯捅了捅林花花,催促问道:“可惜什么,你快说快说!那个官家小姐死了没有?”

符录掌门赶过去时,官家小姐眼神迷散。为她除去身上的妖气,叫官家所有人堵在病房内增加些人气,再喂她喝了参汤,一条命算是捡回来。

官家小姐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寻他,最后郁郁寡欢。官家人断定这人是无情无义的了,看官家小姐快呜呼哀哉丢下就不管不顾跑掉了。

官家小姐不相信,她等,一等就是二十年,病终了了。

兔狲悲痛不已,方知有些为有所不为。便在墓碑前断了尾巴,对符录掌门立誓,不再为人。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茶唯若有其事的抹掉两角两滴泪水,说道:“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还有什么比它更可悲吗?”

她感觉林花花好会讲故事,她情不自禁啪啪鼓掌。

“然而…我觉得是骗人的。”林花花手摸着下巴略有所思,随后笑嘻嘻说:“它都不要尾巴了,现在还整天追着我要尾巴!我被它骗了好多次,每次都托梦过来,让我知道它多掺多掺,隔天我就带着各种同情想帮它。本掌门已经研究出如何解开封印,只可惜这孽畜不知好歹,多次向阿嬷通风报信打小报告。”

背对着她们,眼神迷离的望向前方,思绪飘远,听到这句话的兔狲,猛的一转头,眼睛眯了一眯。心里骂了一句,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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