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改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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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改制

管一湖与矿务局一把手王老板在对待面条厂承包费是有分歧的。

按管一湖的想法,矿务局危局难撑,债务是吓人巨大窟窿,改制势在必行,收了面条厂三年三百万对解决问题于事无补。让侯沧海团队经营面条厂,至少可以将面条厂一百多职工稳住。若是因为加收了三百万,导致侯沧海团队不再延长承包期,职工加家属有三百多人收入税减,肯定会增加局里转制的负担。更关键是面条厂情况刚刚好转,若是由于局里决策原因导致面条厂情况恶化,说不定会引发不安定事件。

管一湖在私下交换意见时提到此点,王老板拍着其肩膀,道:“老管啊,还得大局为重。当前大局是矿务局全局改制,面条厂只是局面细节,不会影响全局。詹军和鲍大有穿一条裤子,如今詹军明确提出面条厂国有资产流失问题,我们总得有所回应。况且,面条厂总资产还是有四五百万,还有一百多职工,我们拿两年免除承包费,用三年来收承包费,算是很有诚意了。老管,大局为重。”

话说到这个份,管一湖不可能在侯沧海面前让步:若是后三年要承包,每年是一百万。

做生意和搞政治一样,在于妥协,侯沧海见管一湖态度很明确,没有再深谈,只是约定回去研究以后,再向矿务局报告。

走出办公室,侯沧海和张小兰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下了楼梯,张小兰挽住侯沧海胳膊,撒娇道:“我应该还处于蜜月期吧,别人蜜月都是旅行,或者休假,我的蜜月奔波在乱七八糟的地方。”

矿务局本部在张小兰眼前确实是乱七八糟的地方。由于矿务局经济恶化,矿本部广场极为萧条和破烂,往日在江州独领风骚的广场地板砖变得支离破碎,缝隙长满杂草。在广场正央是一个大型喷泉,喷泉设施设备早坏掉了,只剩下一些残破的喷嘴。隐蔽线路被扯断,七零八落,如被炮弹击。

管一湖坐在办公室,扭头看着院子。等到看见侯沧海和张小兰走进豪车时,他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他认定侯沧海肯定靠着张跃武这颗大树,才能在离职后短短时间成为还不错的小老板。如果没有张跃武,侯沧海必然将和千千万万工厂子弟一样,为了生存去打一份工,而不是想着创建企业。

看到豪车后,他觉得一年收一百万承包费也不算多。

侯沧海坐在驾驶室位置,拿出手机,准备给矿务局副总会计师王金打电话。打电话前,他介绍道:“金家悦老厂长曾经收养过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的父母都是金家悦老厂长的同事。这个小孩子的父母先后病逝,父亲先走,母亲后走。母亲在病床,把只有七岁的王金托付给了金家悦。王金当时不叫王金,这个名字是王金考大学后改的名字,王是姓,这是祖宗的姓,表达了对父母的怀念,金是金家悦的姓,表达对金家悦老厂长养育之恩的感谢。”

张小兰道:“这个人很特殊吗?为什么要专门提起他?”

侯沧海道:“王金是矿务局的副总会计师,财务专家。王金我大五六岁吧,当年他在金家生活的时候,常带我和周红蕾玩。我想摸摸底,矿务局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张小兰眼前一亮,道:“你大五六岁做了矿务局副总会计师,能力很不错了。我们急缺优秀财务人员,干脆把他挖过来。”

“我有这个想法。矿务局转制后,我肯定要向他递橄榄枝。这种人才都是社会急需的,虽然我们还弱小,但是成长性很好,我相信他最终会到我们公司。”侯沧海有一种强烈自信心,总认为自己能够成功,在这种或许很盲目自信的支撑下,他如初生牛犊一样在错踪复杂的社会横冲直撞。

晚餐时,侯沧海和张小兰带着酒菜来到舅舅家。金家悦一家人也应约来到客厅,大家围在客厅,议论矿务局即将到来的改制。

金家悦看见侯沧海进屋,道:“侯子有什么喜事,把我们叫过来吃饭,还要叫王金。”

“我过来承包面条厂,还一直没有和王哥见面,今天和他喝杯。”侯沧海将一瓶好酒打开,摇了摇,一股浓郁酒香飘满房间。他喜滋滋地道:“我和小兰昨天去办了结婚证,今天请大家喝酒。”

周永强惊讶地道:“领了证,应该祝贺啊。我怎么没有听你妈说这事,昨天午还给你妈打了电话。”

侯沧海道:“我们是下午办的结婚证,办证才给她打了电话。从办证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我们暂时不准备办酒,准备在工作渡过我们的蜜月期。”

在众人围观下,张小兰红了脸。

金家悦和周永强都是老派人,对他们夫妻的工作态度齐齐地举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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