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乾闼婆城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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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博文收起千魂恸,落到那人身旁,仔细看了看,却因为伤得实在是太重以至于人都走形了而分辨不出这家伙是否有颗光头。

当然了,无论有没有光头也不代表他就一定是个时轮转劫的秃驴。

从与时轮转劫遭遇以来,在雍博文面前出现的时轮转劫弟子千奇百怪,有头发的没头发的,什么样的都有,乱糟糟委实让人搞不清楚他们是让留头发啊,还是不让留头发。

雍博文冲着后面招了招手,便有一黄巾力士提着夜柯摩和那翻译鬼走过来,扔到那人身六安。

雍博文便问:“这是那个如何难吗?”

刚刚那一场战斗看得夜柯摩当真是胆颤心惊。

实际上这场战斗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当真是乏善可陈,从始至终也没见雍博文这个领队怎么出手,多半都是那些打扮成黄巾力士的傀儡代付其劳,干倒这人的过程也实在有些无耻,完全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搞一拥而上。

但让夜柯摩感到胆颤惊惊的不是这个枯燥而且无耻的战斗过程,而是雍大天师在战斗时面对佛祖和乾闼婆所表现出来的无所顾忌。

面对佛祖这种级别的大BOSS,居然连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上来就架炮开轰,简直就是一个让绝对无神论者都感到汗颜的疯子,

就算那只是幻术迷象所伪装出来的冒牌货,但也用不着上来就直接打脸吧!

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连佛祖的脸都敢毫不客气的开打,夜柯摩就感觉到全身发冷——做为一个火焰类的土狱土著精怪,他居然被吓到发冷,这本身就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真是惹对方不高兴的话,想来随随便便就会被杀掉吧!

常言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自己被这种疯狂的家伙漫不经心的干掉,甚至连留下点注意力的机会都没有,那死的也未免太没有滋味了。

一听大天师见闻,夜柯摩哪还敢像最初时那般抗拒,立刻二话不说,凑到近前仔细看了又看,两张脸越贴越近,最后夜柯摩甚至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抹到手心上在那人焦黑的脸上使劲地抹擦了几把,这才看出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便道:“没错,这人就是如何难!”说完这句话,一时心中感慨万千,想这人生际遇当真难测,初见如何难时,这和尚举手投足间便灭掉了他上百近身侍从,浅谈轻笑间使火树王朝改朝换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遇到更狠更强的角色,立刻当场仆街,生不如死。

听夜柯摩指认了这半熟人形,雍博文二话不说,先掏出张愈伤符来啪地贴到如何难脑门上。太平道的愈伤符足有百余种,专门应对各种情况。雍博文此时给如何难用的,却是一种救急符,短时间内强化提升伤者的精神体力,不过维系的时间短不说,而且对伤者本身也有严重的伤害,这是一种类似是兴奋剂般的以透支身体为代价的法术,若不是在战场十万火急这等地方,等闲是不会使用出来的,至少雍博文学这么久的符,打了这么多仗,也是负伤无数,但却一次也没有用过这种符。此时拿来对付如何难,雍大天师那点小心思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如何难救活或是治伤,所以那些更高级的治愈效果更好的符箓根本就不在雍大天的考虑范围内,基本要求是见效快就行,思来想去,还就是这种符箓最适合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能问出想问的问题来就行,至于问完之后这如何难会不会死掉或者生不如死的,那就不在雍大天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符到脑门,只片刻工夫,如何难血也不吐了,人不也喘了,一直耸拉着的脑袋重新抬起来,瞪着雍博文,恨恨道:“我不服气!你也是天下知名的紫徽大/法师,全世界法师排排名也是数得着号的人物,却使用这种卑鄙下流手段斗法!有种的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重斗一次!”

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欺负人少的一方怎么能算是卑鄙下流?

这要用在军事上,那就是以优势兵力压制敌人,绝对的用兵正道。

而且雍大天师当初从春城机场一气打到日本,路过齐塞岛,搏杀南美,血/拼澳洲,哪次不是以少对多,被别人一拥而上,可也没有如此不服气的大呼不公不是?怎么着自己难得有机会用一次居然就被人骂做卑鄙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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