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来自卡秋莎的邀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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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来,是被海啸刮来的。”雍博文说话向来很坦率,却总让对话者感到无话可说。真是,人家只是客气客气,你至于说什么不想来这些内容嘛。

列昂尼德却笑道:“不想来,也会到这里,说明您和这里很有缘分啊,中国有句古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还有缘千里来相会呢,跟这个破岛有缘,还是跟你这个老毛子有缘?雍博文暗自撇了撇嘴,打了个哈哈,道:“是挺有缘的,更有缘的是,会有列昂尼德中尉你这样说中国话说得这么流利的国际友人找上门来。你在哪里学的中国话?”

“我以前在中国当过留学生,回过后才加入军队。”列昂尼德简单地说了一句,突然一个立正,恭敬地道:“雍先生,季米特里少校诚挚邀请您到我部坐客。”

“季米特里少校?他认识我吗?”雍大天师对俄罗人名一无所知,不晓得这是个女人名,万幸的是中文的他和她都是一个音,列昂尼德也没有听出来,微笑道:“相信你们之前并不相识,不过见面之后,不就认识了吗?或许我们可以向您提供一些帮助,比如离开齐塞岛的船只。”

雍博文一听,精神一振,这真是正打瞌睡却有人送枕头来,这凶名赫赫的俄罗斯黑帮居然会主动要提供船只,不过这世上向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卡秋莎主动上门示好,想来不是因为突然良心现,打算转行做慈善组织,而是另有图谋。或许是端掉人蛇帮中转基地的连锁反应吧。雍博文如此暗暗猜测,试探着又问了几句,这列昂尼德中尉口风极紧,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当下答应下来,这便要跟他去卡秋莎在齐塞岛上的总部走一趟。

五十铃嘉兵卫连忙提醒:“法师,当心有诈啊。”雍大天师艺高人胆大,却不在乎,想凭自己这一身本事,万一有事儿,就算打不过,跑也没问题,便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我去看看,如果真能弄到船,我们也好尽早离开。”五十铃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固执的法师,只能多叮嘱几句,让他小心。雍博文随口答应,跟着列昂尼德上了车,直奔卡秋莎总部。

这卡秋莎的总部独占了一幢三层小楼,在齐塞岛上也是数一数的建筑,更是独门独院,楼前好大一个场院,四下高墙环绕,墙头环着铁丝网,四方墙角各有一个小楼,上面架着机枪,各有两名守卫,俨然军事要塞一般。据雍博文身边恶鬼介绍,这房子原本是俄罗斯光头党在岛上的基地,当年卡秋莎登陆齐塞岛,第一个拿这光头党开刀,不仅端了光头党在岛上的基地,而在俄罗斯对光头党进行了清扫,把他们的老窝一锅端掉。这里原本只是个平房,也没有围墙,卡秋莎占了这块地方后,推倒原来的房子,重建小楼,并且把附近的房子都拆了,建起围墙。为了推房子占地盘建围墙,又跟附近的几个黑帮火拼了一把,将所有人打得服服帖帖才算完。

车子直驶进门,在院当中停下,列昂尼德带着雍博文走进房里,一路上只见荷枪实弹的武装大汉不停巡逻,可谓戒备森严,绝不是普通黑帮所能比拟的。

两人一前一后,直上三楼,来到尽头房间,列昂尼德在门前喊了一嗓子,大抵是报告之类的意思,房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沙哑却别有一种磁性,相当有吸引力。雍博文听得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禁一愣,想不到卡秋莎在齐塞岛上的话事儿人居然是个女人。

听到那声音,列昂尼德这才推开房门,闪身让到一旁,请雍博文先进。

雍博文偷偷捏了张符在手心,又暗暗运起血影化身,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走进房间。

这房间大概有四十多平米的样子,摆设粗陋简单,墙上挂着马六甲海域形势图,迎门的桌后坐着一个一头金的女人。桌前站着两个裸着上身只穿条军裤的大汉,手中各持着一根短棍,其中一人脚下踩着个又干又瘦的家伙,被剥得赤条条的,浑身伤痕,脸朝下趴在地上,出低微的哼哼。

看到雍博文进来,桌后的金女人站起来迎上前,主动伸出手,说出一连串话来,列昂尼德在旁翻译道:“季米特里少校说,欢迎光临,很荣幸你能前来坐客。”这女人比雍博文足足高了一个脑袋,身材不错,眉眼也端正,只是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破坏了她的容貌,让她脸看起来相当可怖。雍博文跟她握了握手,只觉那手掌结实有力,**的,完全不像是个女人的手,微笑道:“素不相识,就能得到邀请,应该说荣幸的是我才对。”季米特里少校听了列昂尼德的翻译,哈哈一笑,拿出一条项链递给雍博文。雍博文接过来一瞧,居然就是莎娜丽娃送给他却被他拿来充电话费的虎啸蔷薇项链,一时不明所以,却听列昂尼德道:“雍先生,这是您的项链吧,我们已经替您拿回来,并且教训了骗取您项链的人。”他挥了挥手,其中一个赤膊壮汉揪着脚下踩的那人头,将他的脑袋扯起来,面对雍博文。

那张老脸又青又肿,还满是鲜血,已经基本上看不出人样,雍博文花了大工夫才认出来,他就是那个三十美元打一个电话的店老板!

虽然对这个黑心的店老板很不爽,但看到此人被折磨得如此凄惨,雍博文还是心中不忍,便道:“这项链是我给他当电话费的,不是他骗去的。”列昂尼德道:“如此贵重的项链,只让您打两个电话,而且没打通也不可以再打,难道不是骗吗?”雍博文挠头道:“他是挺黑的,可只是条项链,没必要这么严重吧。”列昂尼德将雍博文的话翻译给季米特里听,这位伤疤脸少校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问了一句话。

“雍先生,难道你不知道这条项链代表着什么吗?”

雍博文愕然道:“这项链代表什么?”心想,就算代表什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太野蛮太凶狠了。

听到雍博文这句话,季米特里和列昂尼德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季米特里又问:“雍先生,您是怎么得到这条项链的?”语气隐隐有些不善。

难道这项链还真有什么讲究不成?可当初莎娜丽娃也没说啊!雍博文心里仔细回想,这才想起当时莎娜丽娃确实是说了两句什么话,可他没听懂,难道那话就是交待项链的问题?可现在也不是后悔不多学一门外语的时候,雍博文老实地说:“前些天在日本的时候,是一个叫莎娜丽娃的俄罗斯女人送给我的。当时我救了她一命,她就摘了这条项链给我,还说了一些什么话,不过我不懂俄语,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话一出,列昂尼德还没什么异样,季米特里却是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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