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零节 杨涟归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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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零节杨涟归附

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与熊廷弼通信三封,确实是半刻钟就见回信。熊廷弼连续三封电报都说的是让杨涟用心作事,辽东这边文官压力巨大,没点真本事的连打杂都作不好。

特别是最后一封中,熊廷弼提及。

大司马非一已之私,无论是武官,还是文臣,为的是天下百姓。沈阳大账上记录的不是大司马动了多少公库,而是公库欠了大司马多少银两。而几个月前,这个账停了。

理由是,已经算不清,不如不算,欠着吧!

“愿……随!”杨涟咬紧牙关说了这么一句。

刘澈蒙了,好半天才反问:“这个,杨大人您说什么,我没听懂,想了也没想明白。”

“您不知这信中内容,难道不是您让熊大人来说服我的吗?”

“真不知道,你信吗?”

“信,愿在辽东为官,愿用这残躯为百姓,为天下!”杨涟起身要跪,刘澈没扶,一转身就出去了,弄的杨涟有些措手不及。

正在杨涟犯糊涂的时候,张慎言进来了。

先是看了杨涟与熊廷弼的电报这才说道:“此物名为电报,借用天上雷电之力传递些许文字,大司马说不知确实是不知,您突然说愿意为官,倒是让大司马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了。所以换我来,怠慢失礼之处望见谅。”

张慎言,杨涟认识的时候,张慎言还是一个道御史,没深交,但都知道对方是那种刚正清廉的人。

在接到杨涟后,当天刘澈就启程继续往西北走。

给杨涟准备了一辆大车,还是那种加上了减震的大车,也安排了他的女儿杨云去照顾。

躺在马车上,医官刚刚给换过了药,左手上了夹板。

车上再无外人的时候,杨涟问自己的女儿:“受苦了,可曾受为难?”

“没,没受任何为难!”

“那就好,这里的人如何?”杨涟又问。

“不知道,只是所住的那营区,那些女子早早晚晚都有说有笑,也不知那来的那么多开心之事。女儿牵挂父亲您,听屋外说笑之声心中反更加烦乱。”杨云一边给杨涟整个靠垫,一边说着自己这几天的生活。

从张家口往西北走的这路上,开头几天杨云讲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打听到的辽东的规矩。

从五跪五不跪,到妇人穿衣规条,再到街上乱丢垃圾等等。

一周之后,杨涟毕竟是受刑所伤,还没有动那些变态的重刑,身体已经恢复的大半,可以自己走几步了。

而后的路程中,张慎言来过几次。

张慎言和杨涟讨论了一些关于适用百姓礼法的内容。

这个礼,可以理解为通俗规矩,比如婚嫁、探亲、老事等。毕竟辽东现在是各族混居,在各民族风俗的前提下要有一个官方的统一规则。

而法,就是法律,这个应该叫民法。

例如债务纠纷、打架斗殴、店铺伙伴劳动保护、工坊工匠工伤抚恤等等。

越是了解辽东,杨涟越发的感觉大明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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