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原来你心思这么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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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是郭启烨生性如此吧。他怎么一直低着头呢?贾云岫回想着他人对郭启烨的评论,记得他是怕见生人的,虽贾云岫已经是郭家人,但并未与郭启烨说过话,所以对他来讲就是生人。

贾云岫想迂回问出点什么:“听说启烨三弟的画工了得?”

“嫂嫂是听他人胡言吧?只是画瓢罢了,哪里上得了堂啊?”郭启烨这才抬起头来微微地笑一下。这一笑是真实的,是因得到了夸奖。

贾云岫也仔细看了他的面貌,论身材他比他大哥二哥矮廋许多,论相貌,没有他大哥郭启勋的明朗英俊,没有他二哥郭启诚的气宇轩昂,他有他的独特——面貌羸瘦,眼神阴暗,似在偷摸着窥视。

贾云岫差点没被吓着:郭府不会缺少这点吃的让这个三少爷瘦成这样吧?多半是先天不足加后天的原因。

对了,他眼睛红肿,是没睡好还是哭过?他脸色煞白吓人,是缺血的症状,但这就凸显出他脸庞上的鲜红手印。

谁这么大胆敢对郭启烨掌掴呢?可知他的母亲哭嚎起来不一般啊。那就只有可能是他真挨了他娘亲的打了。

贾云岫一下想到好多,再试探一下:“画工好不好就是别人评价出来的啊。启烨,现在启桐不见了,也还没找到,你与他一同住了那么久,要不请你给启桐画个画像,印好了贴出去,悬赏找人如何?”

“啊,不,不行。”郭启烨一时间吓得站起来,眼眸愣愣,双手挥着“不可”。

郭丽妩立刻跑过来说:“启烨哥哥,嫂嫂让你画一张画有什么不对啊?你要这样的话,娘亲知道又会打你了。”

“恕启烨不招待了。”郭启烨立刻逃也似地回房间去了。

贾云岫则对郭丽妩的话很感兴趣:“丽妩,你娘亲会打启烨哥哥吗?”

何丽妩点头,还不懂事地全盘说出,很骄傲呢:“娘亲打启烨哥哥不打我,我觉得肯定是启烨哥哥不听话,所以娘亲喜欢我不喜欢启烨哥哥。”

看来四夫人打郭启烨是常事喽?可为什么会有这回事?四夫人恨铁不成钢吗?

贾云岫准备离开安院时,四夫人回到她的安院了,见到贾云岫在此,她手颤着惊地合不拢嘴,忙叫郭丽妩回房去:“你嫂嫂有孕呢,别烦着她。”

贾云岫就得在安院再陪四夫人一段时间了:“四娘,我来走走就是闷得慌,现在三娘已去,二娘回娘家了,大娘一直很忙,我这孕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除了问吴妈吕妈就只好来请教你了。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你来,现在终于等到了……”

聊了许多不紧要的事,贾云岫离开安院,批着大衣,听折红说着她了解到的消息:“三少爷郭启烨今年十七,一直在学堂念书,这些天可能是因为快过年了,学堂放假所以没去。”

贾云岫奇怪地问道:“老爷似乎并不希望家里的少爷们走仕途,为何会让郭启烨去念书呢?还有,为何郭启烨今年都十七了,还跟他娘亲住一块?老爷为何不给他安置一个住处?”

折红也是把听说的和猜想的一起说:“大少奶奶刚才也看到了,三少爷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哪里适合去参军呢?连自家人也不敢看一眼,也不能去帮老爷打理生意啊。就让他念书吧,估计他这辈子顶多做个老书生,想走仕途也是不可能,要当官可得有胆量啊,我看三少爷没有。”

“哦,还有,”折红忘了一件事:“为什么三少爷都十七了还和他娘亲住一块,这个我可不知。”

“不知还那么激动。”贾云岫笑折红。

风霜大,贾云岫赶紧回到了永历圆,想着今日在安院所见所闻,她最在意的就是四夫人打郭启烨一事,但只是见到郭启烨脸上的掌印而已,其他话也只是听郭丽妩说的,小孩子说话随意,真假不知。而郭启烨脸上的掌印定是四夫人所赐吧?按理说母亲打儿子是不打不成才,无可厚非,但若四夫人常打郭启烨,那就不同寻常了。

晚膳,贾云岫与郭启勋一块聊着就聊到了今日去安院的事:“启烨三弟也太害羞了,为何爹不给他安置一个住处呢?他已束发,不应再和他娘亲住一块了,这说出去会让人笑话啊。”

郭启勋并不在乎这事,嚼着白萝卜丝,口里嗡嗡地道:“爹有这想法,但你看启烨三弟那样子离得开他娘吗?”

贾云岫不想和郭启勋争辩关于如何教育孩子的事,就点头先应着:“启勋,你没有注意启烨三弟脸上有掌印,丽妩也说四娘常打他。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郭启勋听此就吞下了口中的萝卜丝,蹙眉想了一会:“有这事?四娘打启烨?那我得去看看。”

贾云岫还不想说出她的猜想:如果四夫人真的常打她的亲子郭启烨,那就难保她不虐待郭启桐了,那曾经郭启桐身上的伤八成就是四夫人所为了。只是现在需要证实。

郭启勋次日找时间就火冲冲去了安院,向四夫人行礼后就来到郭启烨房间,果真见他脸上的掌印未消,再掀开他的袖子全是红鞭印,之后干脆将他的上衣都扯了,这瘦骨嶙峋身上的各种打痕就全显露无遗了。

瘦弱的郭启烨自是敌不过郭启勋的查看,而房外的四夫人一直在敲着门:“启勋啊,你拴门干什么?启烨在里面看书呢。”

郭启勋蹲下对郭启烨问道:“启烨,你身上怎么回事,告诉大哥。”

郭启烨使劲摇头,害怕地要命:“大哥,启烨无用,不比大哥二哥讨喜,受这伤是活该,大哥别问了。”

郭启勋看他柔弱地跟个姑娘似得,恶心,就不管他,将门闩打开,四夫人不小心一下扑到在地,狼狈地爬起来,看这情景也只有强笑着,比哭难看不少:“启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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