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面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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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此次李舜和伍德会面,没有给伍德丝毫面子,两人之间的缝隙似乎越来越大了,就我和李舜脱不开的关系,一旦伍德和李舜哪一天反目成仇,伍德一定会拿我开刀,目前就凭我的实力,是无法和伍德抗衡的,所以,跟着我是要担惊受怕的,是要提着脑袋过日子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想法,再说,我和海竹今年就要结婚了,这是现实,你要明白。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过去式,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希望你能有你自己的幸福的生活,有你自己的快乐和开心。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离开伍德,不要赚这种提心吊胆的钱,明州的公司,是你的,你可以去经营,你会过的很好。”

芸儿沉默了片刻,说:“第一,我刚才说了,我根本没把海竹当回事,不管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你都会是我的,你只能也只会和我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个海竹,不知好歹,不知利害,和我斗,最后哭的一定是她。对这一点,我毫无怀疑;第二,既然我已经决定跟着你,我就会和你共患难,我不会害怕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想你要明白,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了。第三,明州的公司,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或者说是我们的,但绝不会只是我的。

第四,正因为伍德和李舜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正因为你和李舜有扯不开的关系,正因为伍德今后有可能要对你不利,我更不会离开伍德这边,我更要留在明州,我要好好地看着你。伍德和李舜斗,谁死都无所谓,都死了才好,但我决不能让你有任何生命危险。不管是伍德还是李舜,谁都不可以伤害你,我绝对不能容许。即使我目前在赚伍德的钱,即使伍德目前对我不错,但如果他要置你于死地,那他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

我真的哭笑不得了,说:“芸儿,你只是一个女人,你这话说得太大了,你有什么本事和伍德李舜抗衡,你不要痴人说梦了,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芸儿笑了下:“女人是弱者,是不是?正因为大多数人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会轻视女人,会忽视女人,所以才会更有机会。”

我苦笑:“你少来这一套,我和伍德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需要你插手!”

芸儿又笑了下:“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和伍德之间的事情我可能真的不用插手!”

“为什么?”我说。

“我觉得伍德和你不会成为敌人,虽然你现在跟着李舜干,虽然李舜和伍德早晚会反目成仇,但伍德似乎对你却没有多大的敌意,他似乎一直想拉你加入他的阵营,他对你的印象一直是不错的。所以,我觉得伍德不会真的会对你下狠手的。

倒是李舜,这个阴阴阳阳的道上头子,我觉得最后对你不利的反而是他,别看你现在给他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卖命,但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和你翻脸,就会对你下毒手。别忘了,你知道的他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不管是已经死的刁世杰还是现在的伍德,他们和李舜斗,我都绝对不会站在李舜这一边的,虽然你是李舜的人,但我还是会站在李舜的对手这边。李舜完蛋了,你就彻底解放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对我来说呢,既能看到李舜被击败你被解放,还能有大把的钱赚,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再好不过。”

我觉得芸儿的这番话很无知很天真很愚钝,似乎她根本没有看透事情的本质。

当然,我此时也分不清芸儿这番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搞不清她是不是在麻痹我宽慰我。

芸儿接着说:“所以,我甚至认为,你最后的真正的敌人不会是伍德,而是李舜,说不定最后能救你的是伍德。其实,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这也是我要在伍德这里干下去的原因之一,我很乐意看到伍德和李舜斗,我很乐意看到伍德能将李舜击败。我最恨的人就是李舜,没有李舜,你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其实,李舜死了,你就真正安全了自由了。”

看着芸儿真假难辨的表情,听着她似乎自以为是的分析,我不由觉得很荒唐荒谬荒诞,思维愈发混乱了。

芸儿今晚似乎是故意要混沌我的思维,说出如此一番亦真亦假互相矛盾的话。

我不知道芸儿到底是什么意图,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思。

我似乎觉得现在的芸儿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不是昔日头脑简单的芸儿了。

我揉揉额头:“我的大脑有些乱,你不要再说了。”

芸儿停住了,看了我半天,突然轻声笑了:“好吧,我不说了,不谈这个话题了。你今晚喝酒了吧?”

我点点头:“是的,喝了!”

“那你也一定是累了,既然累了,那就早休息吧!”芸儿温柔地说。

“好的——”我站起来。

“先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放水——”芸儿也站起来,柔柔地说。

我说:“芸儿……”

芸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而又担心的目光,说:“怎么了?”

我说:“我回去洗澡,回去睡!”

芸儿的目光立刻就黯淡下来,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目光看着别处,轻声说:“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休息吧,晚安——”

说完,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小克,你……”背后传来芸儿凄婉而绝望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颤,我不由停住了脚步,片刻,狠了狠心,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出门之后,我没有立刻离开,在门口静静地站立着。

片刻,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可压抑的失声痛哭。

我的心不停发颤,酸楚悲楚难当,似乎这压抑的痛哭声要将我的心击碎。

但我的心终究没有碎,我踉踉跄跄回了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到旅行社去打理经营事务,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关于曹滕关于苏安邦的事情,孙栋恺秋彤元朵都没有和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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