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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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和糖如果不尝,就一直分不清楚。

大蒜苗、葱、韭菜,不管教几次,他永远都会拿错。

所以你当初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江白帆已经笑到前仰后俯了。

裴珉被他笑得没好意思答话,好半天才闷闷的说:是啊!我是生活白痴。没有你,我一个人要活不下去了。

一个人

那一瞬间,江白帆的笑僵在脸上,七哥的短信息又回荡在脑海。

从今往后,裴珉真的是一个人了。

家是别人的家,爹是别人的爹,妈是别人的妈。

哪一方都不是他的,哪一方他都融不进去。

江白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是他知道,人身体的接触,能给对方最大的安全感。

于是江白帆下意识的伸手将人圈在了怀里,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道:你不是一个人,不会是一个人,将来会有很多很多人陪在你身边,至少,至少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裴珉被他抱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非但没有推开江白帆,反而将手伸过江白帆的腰,回抱住了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我不贪心。

不需要很多人陪,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第二天,放学后。

江白帆出了教室,在朝校门走去时,下意识地走了昨天那条路。

樱花林还是一片枯黄,同样的,昨天那两个同学也仍旧在练习着合奏。

江珉依旧吹得顺畅,葫芦丝的音色沉稳而优扬。

李哲则比昨天有一丢丢的进步,不再是一片鬼哭狼嚎,而是在刺耳的声音中能找到一点点《月光下的凤尾竹》的主旋律。

虽然照样呱噪无比,但好歹让人知道他这不是在制造噪音,而是在拉一首乐曲。

俩人合奏了一会,李哲似乎有什么事情,接了个电话丢下二胡匆匆的走了。

江珉看着他走远,半天也从石头上面跳下来,握着葫芦丝和二胡也走了。

两人都走了,江白帆也准备走,余光却瞥见江珉坐的石头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才发现是个手机。

喂,同学,你的东西掉了

江白帆转头,下意识朝江珉离开的方向叫了一声,但是人已经走远了,樱花林里只传来他自己的回声。

江白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该交到教务处,还是明天还给他。

或者干脆在这里等一会儿。

犹豫了一下,江白帆就选择了第三者。

毕竟手机是人的必需品,只要丢了,他或许马上就会察觉,然后寻过来。

江白帆猜的没错,不过十余分钟,江珉就匆匆忙忙的找了过来。

可能是手机丢了,有些着急,他甚至没有把乐器送回宿舍,那把葫芦丝和二胡仍旧夹在江珉的腋下。

江珉看到他时愣了一下,毕竟这个樱花林在冬天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来。

回神后,他问:同学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有。江白帆挑眉,伸手将手机递还给了他,然后看似随意的找了个话题。

二胡?你竟然也喜欢拉二胡吗?

也?江珉愣了一下,反问道:意思是你也喜欢吗?

对呀,我也喜欢。

江珉惊喜道:那你会拉吗?

会啊。

你会什么曲子?

会很多,《江河水》《故土》《二泉映月》《月光下的凤尾竹》我都会。

江珉听得眼睛都亮了,你也会《月光下的凤尾竹》?

当然,这个是我最拿手的,我试给你听。

江白帆想也没想朝他伸手,江珉没有拒绝,很有默契的把二胡递给了江白帆。

然后江百帆就顺势坐在那石头上,调了调音色,顺手给琴弦上面抹上松香油,将二胡架在膝盖上就拉了起来。

如果说音乐是最美的语言,那么二胡则是所有语音里最难的那种。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拉二胡就是手指的竞技。

敏锐,力量、控制力、爆发力、持久性,每一样都不可缺。

江白帆很久没有拉过了,所以刚开始有点生疏,但是那十几年也不是白练的,印象深到刻进骨子了。

拿起来拉过两遍之后,便能行云流水的拉出整个曲调。

站在一旁的江珉都忍不住拿起葫芦丝跟他合起了音。

一曲完。

江珉看着他有些兴奋,明明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但因为音乐就很轻易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而江珉对这个陌生人的好感也成倍的增加。

于是两人毫无阻碍的聊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古老的乐器,还拉的这么好?

我哥以前喜欢呀,然后压迫着我练习,我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

巧了!我也是。江珉更兴奋了,仿佛找到了同类。

我妈也超喜欢,然后一直让我练习。他一边说,一边撅了撅嘴:其实我个人是不喜欢的。

不喜欢?江白帆疑惑道: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拉。

因为江珉眨了眨眼,垂眸道:因为我想要亲手弹奏一曲,送给她当结婚礼物。

结婚礼物?

对呀,她元旦结婚,可是我在上学又不能去,所以就想合凑一首她最喜欢的曲子录成视频给她当做贺礼。

她是谁?

我妈!

哦,你妈啊。江白帆点头,反应过来后却是一愣,眼睛睁的老大,傻怔怔道:啊?你妈?

第24章

你妈要结婚?啥意思?江白帆的脑子硬是转了半天都没转到点上:跟谁结婚?你爸吗?

嗯,我爸。江珉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后爸!

江白帆: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踩到别人痛处不自知,还要揭人伤疤。

抱,抱歉。江白帆尴尬的道歉:我不知道这些,希望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江珉看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江白帆怔了怔,奇道:你,你不难过吗?

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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