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用生命殉葬了她的爱情(1 / 2)
深涵出钱,给爸爸、敏姨他们买了大房子,爸爸、敏姨、小二米开开心心的搬进去了。当初买这个房子时,爸爸自己做不了主,打电话催简爱回来定夺。简爱告诉爸爸,让敏姨做主吧,她喜欢就好。敏姨终究没舍得在高档小区买房子。
她选择了那个采光好,宽阔、宁静的中档小区,那个小区邻里相处的比较融洽。小区内经常看到三五成群的老爷们甩着扑克牌或者敲着小麻将,或者几个安静的老者安静的围着一盘棋局,品评着。几个家庭主妇模样的女人谈论着菜价和她们独家知道的八卦,几个孩子、和小狗勾勒出一副恬淡怡人的水墨画。
或者,一直生活在山村的敏姨喜欢的就是这种充满烟火味的生活,她不喜欢那高档的小区精英们紧张快节奏的生活,冰冷的钢筋水泥隔离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奶奶本来不想来城里,但是拗不过敏姨,在加上这些年她和敏姨相依为命,也习惯了和她在一起生活,简爱终于完成了妈妈的心愿,尽管一想到妈妈,她还是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让人欣慰的是敏姨视小二米和简爱如同己出。细心勤快的敏姨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条,把家里的每个人照顾妥妥当当的。
简爱想给敏姨和爸爸举行个小仪式,但敏姨说什么也不让,她说,上天能让她中年时跟周明一起生活,待她已经够好的了,她很知足。不会在乎什么仪式不仪式的。再者,这个善良的女人害怕和简爱爸爸结婚那天,一豆和小二米会想起自己的妈妈,必定会难过的。
那天,她在电视上又看到了林可染,他不经意看到了爸爸也在看这个画面,她连忙要去关掉电视。小二米却不高兴地说,“你不爱看,人间还爱看呢,姐姐,你看那个林可染多棒啊,人那么帅,画也画得超级好,得了那么多大奖,谁要是能得到他的一张画,是不是这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爸爸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到卧室去了,简爱去电脑桌前码字去了,只有小二米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
此时的林可染早已一跃成为业内的翘楚,虽然他早已封笔,但是他家收藏了他早年的许多作品,这些作品犹如一个巨大的宝藏,他什么时候都可以过着他喜欢的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生活。
简爱蓦然想起方方手里珍藏着林可染的一副画作。方方被开除那天带走的唯一东西,这个精明的女孩用青春换来的东西。她不确定方方是否爱过林可染,但是方方更像一个商人,她不会让青春这个商品白白的抛售,她要等值交换。她想起了妈妈,周秀阿姨,她们的青春被这个男人所谓的爱情埋葬了,一见林清风误终身。周秀阿姨是用生命殉葬了她的爱情。
妈妈呢,妈妈视为高于生命的爱情在林清风抛弃她的那一刻,连如她的生命一同走入了暗夜。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一生都放弃了爱情。她从来都不懂妈妈念念不忘的是青春美好的岁月,还是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许这一切她已经没有必要探究了,那两个女人已经清净地长眠在没有爱情的世界了。
别人的爱情,自己又如何能完完全全地懂?
那天,她从深涵那里翻看到了周秀阿姨年轻时的照片,周秀阿姨年曾经是那样美丽、风情万种的女子,不知她打动过多少少年的心。简爱,唯有唏嘘。
她看到了一次方方,那是深涵他们软件销售大会上,她陪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来签合同的。
当时,她看到简爱,淡淡地笑了,似乎完全不记得上次那件事。她像个蝴蝶一样,不停地穿梭在花丛中,得心应手的和各种男人调侃,打情骂俏,觥筹交错,周遭的男人被她哄得团团转。
简爱看到酒喝正酣时,一个老男人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摸一把她略黑的大腿。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那个男子使劲地拧着她的脸蛋,邪魅地笑着,“这小娘子,真他娘的善解人意,张总,好眼光。”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大笑,方方,李总喜欢你,你就去陪李总几天吧,你李哥哥从来不会亏待女人的。”“嗯,哥哥,方方给你扒只虾。”她那涂满丹蔻的指甲挑着那虾肉,喂给那个男人,那男人满意地吧唧吧唧亲她的脸蛋。
她不恨方方,她忽然觉得悲哀,那个要强,聪敏的方方死在记忆里了吗?
很久,她才张圆的口中知道,方方本以为林可染给她的画,可以让她衣食无忧消潇洒地生活,当她兴冲冲地捧着那副画来到京城著名的拍卖会上时,那几个作鉴定的专家只看了一小会,都忍不住地笑了,“姑娘,你是在哪弄到的这副画,这纸质、技法,风格,跟林可染的画可不是差一点点,只要稍微懂点品鉴知识的人都能看出来,你是在哪买的画,你上当了。”“不,不可能,你们一定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是林可染亲手给我的。”几位专家忍不住笑了,名满全球的大画家林可染怎么可能把自己价值千万的画给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孩呢。
她在大伙的嘲笑中愤愤地一点一点撕毁了那张画,她用力地把那些碎片抛向空中。拍卖会上的保洁阿姨一点一点地把那些碎屑扫干净,同情地看着她,“姑娘,现在坑太多,只能自己走路当心点。”
她后来一想,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一个黄毛丫头,他玩过的女人太多了,她们仰慕他,或许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都是各取所需,至于能不能取到,那就看个人的本事了,她亲眼看到他和几个年龄不同的女人卿卿我我。有的女孩,甚至比她还年轻,她不想找林可染,找到了,还能怎么样。何况,她也并不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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