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漫漫长夜(1 / 2)
夜,渐深。热闹的庆功宴进入尾声,人群陆续消散。
宁远城里,上将军府府邸。
经过十来天的赶工,上将军府府邸最大的一间,专门给上将军居住的房子,总算完工。李怀唐终于可以抛弃掉那顶无隔音功能的大帐,叶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墙角了。一路走向寝房,李怀唐一边回想起叶姬的娇嗔,可惜啊,美人暂时离开,不能一起在新房子里共渡良宵。
“漫漫长夜,实在难熬……”
趁着酒兴,李怀唐哼着小调,穿过还没建好的议政厅,迂回还不能称之为曲径通幽的小道,再越过脏乱的庭院,然后才到达“后宫”还没种花的“花园”,占地近两百步方的“花园”尽头就是上将军的寝房。
远远看过去,寝房的窗户里透出了一点点亮光。
“咦?谁在里面?”李怀唐有点怀疑是不是鹊巢鸠占了。
“谁?”黑暗中,前方传来吆喝声,伴随着的是拔刀发出的响声。
跟随李怀唐身后的数名亲兵反应奇快,“唰”一声就挡在了李怀唐跟前,同时拔刀向着对方。
“是我。”李怀唐警惕地应声,从声音上判断,发出警告的应该是将军骑的亲兵。
“上将军!”寝房的门前出现了数个黑影。
果然是当值的数名亲兵,他们奉命给上将军站岗,就如同以前给上将军守营帐一样。
“谁在里面?”李怀唐好奇地问着站岗的亲兵。
站岗的亲兵们互视了一眼,脸上都带有一种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的笑容,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了,回答道:“是吐蕃公主。”
尽管李怀唐没有吭声,可吐蕃公主还是被理所当然地送进了他的寝房。没有人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胜利者自然要享用俘虏来的弱女子,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经过千古风流人物实践验证过的真理。再说,叶姬去了大唐,这个时候更应该需要有人来顶替她的位置,不然,上将军越憋着,怒火就会越盛,受灾的可都是无辜的将士。
“你们笑得怎么如此的寒碜,还有点邪恶?都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李怀唐扫视着眼前几张笑得相当怪异的脸,他当然知道这些亲兵现在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可堂堂的宁远上将军有如此的不堪吗?
刚刚说话的那名亲兵强忍住笑容,大声道:“上将军威武!”
哄笑,一片哄笑,李怀唐身前身后的亲兵都忍俊不禁,就连李怀唐他自己也笑了,威武这词用在不同的场合就有不同的联想,嗯,确实威武。
李怀唐拍拍亲兵的肩膀,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说得好,你叫什么名字?赏你母羊一头。明天找小栗子要去。”
“回上将军,我叫李忠心,上将军的李,忠诚的忠,心腹的心。谢谢上将军的打赏。”亲兵李忠心大声回答道。
这些亲兵大多都是原来骨啜抓来充当攻城的唐奴战灰,是用骨啜交换回来的。所以,他们对李怀唐很忠诚,感恩之下,这名亲兵就给自己再取了一个姓名,李忠心,意思就是忠诚于李怀唐,自愿成为李怀唐的心腹。
“很好,李忠心,我记住你了。今晚看好了,一只老鼠也别让过来骚扰我。”
李怀唐知道,亲兵在关键时刻就是他的救命稻草,除了恩威并济以外,平时多与亲兵们交流感情对增强亲兵们的忠诚度也非常的有益处。事实确如此,刚刚被询问名字的李忠心,此刻正激动不已,涨红着脸,精神饱满地应是,充满了替李怀唐去拼命的欲望。
“记住,不准偷听墙角!”李怀唐推开房门,一脚踏在半空中,犹豫不落地,却回过头来叮嘱着这些亲兵。
新落成的上将军府邸寝房相当地寒碜,诺大个房子除了一张胡床几张胡椅和一个大箱子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就连胡床和胡椅还是缴获阿了提的。而且,今天如果不时棉娘帮忙着张罗,恐怕现在连胡床都还没搬进来。
宽敞的房子里,燃点着两盏油灯,光线柔和而暧昧。胡床摆放在了房子的正中央,吐蕃公主一身单薄的唐装,正侧卧胡床上,未发育完全的酥胸半露,单手托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怀唐。在胡床下,两名吐蕃小娘垂首侍立,目光不敢迎向李怀唐。
安静,相当的安静,此时一根针掉在地上的细微之音都清晰可闻。李怀唐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床,公主睡得可舒服?是不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李怀唐走到胡床边上,坐了下来,邪笑着,宛如一头恶狼看向一只娇弱无力的小羔羊。
吐蕃公主咯咯直笑,胸前两团小山不住的颤动着,几欲挣脱那薄薄的丝质襦衫。
“从你进门那刻起,就什么都不缺了。”卓玛类一双带着秋水的大眼睛,因为笑意而弯得像一轮上弦月,长长的睫毛略微上卷,落入李怀唐的眼里异常的甜美。
李怀唐忍不住地伸出手指,钩向玉体横陈在胡床上的卓玛类的下巴,顺着嫩滑的肌肤,轻触而过。
“吐蕃小羔羊,今晚让你见识见识宁远上将军的威武。”原汁原味的玉体横陈,激发了李怀唐的欲望,身上的衣物开始一件件剥离他的身体。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吃一堑得长一智,否则,后果很严重。这个野性的夜晚,李怀唐就尝到了严重的后果。
“啊!坏坏坏蛋!”一声熟悉的沉闷的惊叫声从李怀唐的身后传来,将激情四射的气氛破坏殆尽。
房子里的四个人都大吃一惊,齐齐看向声源所在,墙角落的一个大木箱子,木箱没有盖实,上面的盖子正露出一条缝隙,微微轻动着。
“该死,是小汾娘!”
李怀唐的心里咯噔一下,苦恼万分。上次糊里糊涂地被偷听了,这次居然又差点重蹈覆辙,本来蹈了也就算了,不知道就不当一回事,而今却活生生地破坏好事,感觉说有多坏就多坏。
“小汾娘,出来吧。”李怀唐一边穿好刚刚脱落的衣物,一边无趣地对着木箱子说道。
果然,木箱盖子从里面被顶了开来,一个小脑袋不情愿地从箱子里露出来。
“小汾娘,你怎么在这里?棉娘呢?怎么没把你看好?”颇为生气的李怀唐连续抛出了三个责怪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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