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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快剑阁有了传言,说聂无双很可能会在未来超过欧阳非,成为新一任首徒。

对此,欧阳非倒是一笑置之,照常跟着宫羽曦同聂无双往来。

宫羽曦这次小试依然排名最末,对此她的解释是:我最怕火了,结果一层就是火行剑意,这让我怎么打嘛。

欧阳非笑她:那是剑意而已,又不会真的烧到你,那你以后出去,总不能碰见用火属性功法的敌人都直接投降吧?

宫羽曦振振有词:那我就是怕嘛。有人怕高,有人怕虫子,我怕火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个考试,又不是生死关头的,那么拼命干嘛?

欧阳非对她这副咸鱼做派无法:我怕你现在不拼命,生死关头想拼命就来不及了。

宫羽曦想也不想地说:那不是还有你们嘛?

欧阳非一听宫羽曦撒娇便心软了:是,你只管怕你的,一切有我。

顾清远看着欧阳非那副满心满眼都是宫羽曦的模样便明白了,欧阳非是真的很喜欢宫羽曦。

后来欧阳非选择背叛出卖聂无双,估计主要还是因为原著里宫羽曦喜欢聂无双,且为了救她死掉了。

此时这一切尚未发生,欧阳非看向聂无双的眼里还满是欣赏,关心地问他:对了,无双师弟,之后修行什么心法剑法,你可考虑好了?

聂无双点点头,看向顾清远:我打算修炼《大衍心法》。

顾清远早就料到了结果,但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欣慰,表面端着一副波澜不惊地范儿,点点头。

私下和系统嘚瑟:不愧是我徒弟,没白疼他。

为什么?欧阳非对这个答案充满意外。毕竟前些天聂无双还信誓旦旦地说想学《枯木心经》的。

他有些疑心聂无双是被顾清远洗了脑,但顾清远是长辈,他总不好直接说,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你之前不是还说想学《枯木心经》的么?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聂无双:《枯木心经》也好,其他心法也好,他们本身在精妙,也总弱点存在。只有《大衍心法》没有弱点。

可你不怕学不会么?那个心法好难的啊。宫羽曦发出了来自学渣的质问。

我知道很难。聂无双说:但师尊都能做到的事,我也必须能做到,不然怎么配成为他的弟子呢?

宫羽曦茫然地看向顾清远:清远修的是《大衍心法》?不能吧?

欧阳非却是明白了聂无双的意思:我想无双师弟说的应该是,清远长老所修习的心法,应当跟大衍心法存在一些相通之处,都拥有对不同属性功法极强的包容性。修行难度上,只怕也是不相上下,既然清远长老能成功,他这个做徒弟的也要努力一试。

聂无双点点头:正是。

他一开始就知道的,师尊的心法必然与《大衍心法》存在相同之处。师尊真的很强,他渴望那种强大。

但他之前在《大衍心法》的难度之下退缩了。他怕自己达不到师尊那样的成就,更怕因此耽误了报仇。但师尊那些话,到底,还是把他心底的渴望勾了起来。

之后,在剑阁接触过幻真剑意那样奇特的剑意以后,聂无双就更不甘心只修行一种属性的剑式了。他心里有一种贪欲,那是对于剑法的贪欲,对于修行的贪欲。

他要变强,他想要学尽天下所有厉害的剑式。

顾清远说得没错,那才是他初心,他的坚持。

《枯木心经》虽好,但是还不够。

在离开剑塔,看见师尊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决断。他的仇人,大护法顾青是跟师傅一样强大的人,只有魔尊宴沉,更是号称大陆最强,要向这样的人报仇,他怎可有一颗畏难的心,那他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输了。

他甚至为自己之前的迟疑感到羞愧,那样怯懦的他,怎么配得上顾清远的教导。

宫羽曦没想到到居然还有这一层原因,清远修行的功法居然这么难么?那岂不是比自己师傅还厉害?

这叫什么,师尊能力越大,徒弟责任越大?

想到自己还因为嫉妒聂无双有顾清远做师傅,一开始看他各种不顺眼,宫羽曦感觉有点惭愧,看聂无双的眼神瞬间友善了许多。

连《大衍心法》都不敢修炼,剑塔一层都闯不过去,她怎么配得上清远这么厉害的师傅!

不过,既然你已经拜在清远长老门下,为什么不干脆学习清远长老的本门心法?欧阳非不解地问。

这问题倒是把聂无双问住了,师尊从没提过,他也从来没想。

《大衍心法》包容性强,但其本质还是一本剑修心法,对于剑修有很强的增幅,这是我师门功法所不具备的。顾清远随口忽悠起来。

虽然他的心法改编前是配合刀法使用的,但刀法和剑法本身都是兵器,他稍作改动,其实功用相差不多。

但他必然不能把自己改编的心法教给聂无双,不然万一聂无双哪天知道了顾青的心法,他离掉马还远么?

三小只对这个领域一知半解,成功被顾清远忽悠住了。

聂无双去领了《大衍心法》回来修炼,这个消息很快在剑阁传开了。众人都在惋惜,好好一个天才,就要这么耽误了,惋惜之余,又有些好奇地打起赌来,赌聂无双多久会放弃。

当事人师徒俩对此一无所知,聂无双正沉浸在新心法的修炼之中。顾清远更顾不上在剑阁听八卦。他在聂无双闭关以后,就筹备起了宴投资人安排的新戏,整出戏全部自编自导自演,戏名叫做《我杀我自己》。

第19章

西南,雪之谷。

刺骨的寒风似无忌惮地卷着地面的积雪,枯萎的树枝悬着沉重的冰挂。山谷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一个脚步声听起来格外分明。

顾清远一身薄薄的单衣,散漫地走在雪地里,咯吱咯吱踩着雪,留下一片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故意散了身上护体的灵气,任由那漫天的雪落了满身。

系统认出他们落脚的位置:【你来雪之谷干嘛?这个剧情不是还没到吗?】找演员。顾清远随意抓了团雪,放在手里捏着玩。

我总不能一个人,演两个我自己。

【真演啊?直接告诉宴沉没成功,不行吗?】

当然不行,宴沉本来就是在试探我,这戏一定要演给他看。不光要演,还要演得明明白白,我以后才方便行事。

【要用傀儡?】系统问。

毕竟这个地方也没别的人住,只住了一个魔修的傀儡师,白虎堂坐下奎宿的堂主,奎九。

他负责的这片地方叫雪之谷,灵气稀薄,气候恶劣,人烟稀少。但因为东临三大仙门里的无极门,所以必须有人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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