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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收下了,世子请回吧。
好在段景洵没有再说些什么,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裴容临走时忍住了想回头偷看的冲动,等回到昭华殿,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关于太子妃的话总算是找了机会说清,以后只要以君臣之礼和段景洵相处,那个预知的结局,一定会改变的。
转而又想到临走时段景洵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裴容裹着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第13章
第二天来东苑的时候,裴容看了一圈,霍钦并不在。
一番询问才知道这几日霍钦都要忙着整修候府,无暇来东苑。
霍钦不在,裴容心里还偷着乐,起码能躲过每日拉弓五百次的酷刑。
不多时段景洵也来了,裴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撇开了头,而后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迎上去喊道:太子。
段景洵看也没看他,径直往前走去。
没想到就要擦肩而过之时,段景洵脚步一顿,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容世子今日看着气色不好,昨晚没睡好?
裴容下意识摸了摸脸:是,昨晚睡得不安稳。
不安稳?段景洵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容世子会一夜美梦到天亮。
裴容心里叫苦连天,还美梦,他昨晚又梦见了段景洵。
梦里段景洵穿着昨日见的常服,头发上还带着水汽,俯身贴耳,仿佛情/人那般亲密。
段景洵指尖挑玩着他的发丝,铺天盖地的沉木香让裴容晕眩其中,耳边传来段景洵的低笑:怎么,看我看傻了?
然后裴容就醒了,因为过分羞耻。
不过是昨日见到了沐浴过后的段景洵,怎么怎么他就梦到了这个?
美色难道比命还重要吗!裴容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以至于方才看见段景洵的时候,裴容不禁有一瞬的慌乱,好像生怕叫段景洵发现一样。
每个人总有睡不好的时候,太子睡好了就行。
裴容干笑说道,还不忘顺一顺段景洵的毛。
段景洵似是冷笑了声,不再多言,拂袖便走。
裴容撇撇嘴,又隐约听见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过去,盛渊正站在武场旁挥了挥手。
盛渊?裴容赶忙跑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东苑了?
我们今日上午没事,便来看看你。
盛渊一边说着一边偷摸看了一眼段景洵:昨天你回东宫之后没事吧?
裴容有些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你没事就行。
盛渊也不明说,又从怀里掏了个油布纸包着东西出来。
这是我在味香楼买来的香酥饼,你尝尝。
香酥饼?每次排队可都得排好长时间呢!
裴容一听眼睛就亮了,再闻到油布纸中的阵阵香味,冲盛渊一个挑眉: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
看了一圈后只发现东苑只有段景洵和裴容二人,盛渊不禁问道:怎么没看见霍小将军?我就说怎么今天过来了。
裴容抱胸打量了盛渊一番:你是想来看霍小将军的风姿吧?
盛渊自小好武,霍钦更是每个男儿仰慕的大英雄,昨日皇上便说了霍钦在东苑的事,盛渊自是要寻个机会来看一看的。
虽说盛渊的确存了这个心思,但也不全然因为霍钦,正想解释一番,就听裴容说:小将军这几日要整修候府,你怕是在东苑见不着他了。
没事没事,盛渊摆摆手:我来见你也是一样的。
裴容不由有些好笑,反问道:我又不是姑娘家,有什么好见的。
太子。
武场内一名侍卫拿出段景洵惯用的弓箭,双手奉上。
段景洵看了一眼不远处交谈甚欢的两人,冷声说道:怎么,东苑武场是什么人都来的吗?
裴容正和盛渊聊得正欢的时候,一名侍卫快步走来,盛渊大致也明白这侍卫的来意,裴容也冲他摆了摆手,示意盛渊赶紧走。
那我走了,你赶紧趁热把饼吃了。
大声说完这句话,盛渊便不再多留,转身跑开了。
裴容拿着饼往回走,冷不丁瞧见段景洵面色冷然地看着他
准确地说,是他手上的饼。
裴容看看手中的饼,解释道:这是味香楼的香酥饼。
想想吃独食不合礼数,裴容又小声问了一句:太子,您吃吗?
段景洵转过头,留给裴容一个无情的背影。
既然段景洵不要,裴容便自顾自地吃着饼,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看到了段景洵的身上,段景洵肩宽腿长,样貌自是没得说,就连背影都胜旁人三分。
突然又想到一事,说来段月里也是皇子,为什么他不用来东苑,而且看起来也没有要参加春猎的意思?
裴容正有些奇怪,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段月里
蜜饯!裴容一声大喊,而后又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
一旁的段景洵手中力度没控制好,掰断了箭篓里的最后一只箭。
段景洵扔掉那半截箭身,冷声吩咐道:拿箭来。
四周无人行动,裴容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段景洵不悦地看向他。
是是是。裴容认怂,拍了拍手上的饼屑,抱着自己箭篓跑过去,然后规矩地退到一旁。
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段景洵目不斜视,朝裴容摊开手掌。
裴容起先没动,又见指尖不耐地动了几下,这才明白,段景洵这是把他当箭童呢。
当箭童,总比当个死人好。
裴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抽出一支箭,放在段景洵的掌心上。
如此反复,直到射完箭篓里的最后一支箭,段景洵也放下了手中的弓。
总算不用跑腿了。
裴容心里刚这么想到,就听段景洵说:去把箭都拾起来。
裴容:我我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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