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2)
言然眼中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提起过生日的事。
只听魏庭深接着说道:你们都可以开开心心的过生日,可是我的生日,是我妈妈的忌日。查清楚二二三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是支撑我活到现在的原因,言然,你明白吗?
言然闻言,心跳好像突然重了一分,他好像找到之前对魏庭深那么信任是为什么了,因为在二二三案中,他是受害者。
魏阿姨死亡那年,魏庭深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
魏庭深,你不应该犯罪,如果相信我们,早点起诉,我们也会
会什么?魏庭深冷笑一声,言然,你实在天真!赵森当年为什么不继续查了,因为他不愿意查了,而且他查不下去了!有人在妨碍他,你们警方里早就有N集团的人了,你说这好不好笑?
言然惊讶,虽然这些已经是料想到的事,但事情被揭开,藏在幕布底下的黑暗还是让他望而生畏。
魏庭深看着天真的言然,眼中满是羡慕,他伸手想要触碰言然,但他已经被戴上镣铐,无法离开这个位置,只能看着言然说道:言然,我真的好羡慕你,如果我也有你这双眼睛,我是不是还能再见我妈妈一眼。言然看着魏庭深手上的手铐,隐隐有些惋惜。像魏庭深这样有头脑有身手的人,如果把想法用在正途上,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被复仇蒙蔽了双眼。
只要你配合查案,二二三案,我们也一定会查下去。言然诚恳说道,既然他们ICS决定重启二二三案,就一定会认真去查。
就算N集团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不过只是蝼蚁,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愚公移山非一日之功,他相信一定有成效的。
魏庭深眼中闪烁着亮光,看着言然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痴迷,颔首说道:好,我信你。
言然被魏庭深这么盯着,总觉得后脊发凉,赶忙转移话题,你说陈敏被杀不是你做的?
魏庭深立即回复:不是我,我没有这个能力进入看守所。
从始至终,他只杀了一个人,那就是郭越,不过他投毒的分量并不重,是郭越的心脏承受不住提前死亡了。
言然低眉在纸上写下一些什么,随后继续问道:你是否曾派人潜进ICS?
魏庭深疑惑地看着言然,我来你们这里做什么?我要真想见你,会单独找你。
时寒深吸一口气,不想继续看着魏庭深调戏言然,沉着脸色走进了审讯室,坐在了言然身边。
他与言然并肩而坐,但方才言语之中明里暗里勾引言然的魏庭深却坐在两人对面。
站在外面的温缓忍不住咋舌,谁家醋缸倒了,味儿挺冲啊!
时寒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魏庭深,冷声说道:两周前,清洁工套走停尸间的钥匙,偷偷在郭越的手腕上留下标志,和你有关系吗?
魏庭深闻言,眉目之间有些许疑惑。但审讯室的桌子距离有点远,他手上戴着手铐又被强行拘在椅子上,结果照片的动作非常艰难,但时寒也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好不容易拿到照片,看了一眼摇头说道:怎么可能是我,纹身都不是我的logo。
时寒此刻的咄咄逼人有些刻意,就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故意找茬,不贴自己的标志,也许是因为你要栽赃。
魏庭深笑看着时寒,时寒,你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我真想怀疑李岂的眼光。
时寒闻言皱眉,对于魏庭深的话很是不悦。
我都承认我杀了郭越了,并且我有充足的时间离开现场,我要贴纹身早就动手了,没必要偷偷进入ICS给郭越补上纹身。魏庭深说着,看向了言然,怎么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言然只是默默看了魏庭深一眼,对他的话并没有理会。
魏庭深看着面前两人,恍惚间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语气竟不自觉的有些缓和,他问道:你们查我妈妈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言然放下手里的笔,看向魏庭深说道:既然是你母亲的信息,这些还是可以告诉你的,你母亲魏娟,在信息网上的资料非常模糊,可能是登记有误,也可能是有人刻意抹掉了。
因为ICS成立的时间非常久了,所以他们的信息网涵盖的时间非常久,甚至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就算是已经故去的人,只要他曾经活着,之前经历过什么事,都会在网上留下一点痕迹。
可是魏娟不一样,周晓帆找到的有关魏娟的消息,除了一些必要的身份信息,只有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生活履历模棱两可。
周晓帆跟着魏娟生前的工作单位查询,结果这个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但奈何魏娟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了,他一时没什么头绪,现在网络科还在加班加点地在网上查询一些有关魏娟的点滴信息。
身份信息模糊?这不可能的。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妈妈工作的地方非常正规,定时检查身体,每年都要更新一次信息,绝对不会出现信息模糊这件事。魏庭深回答得很是认真。
言然紧接着询问道:你还记得魏阿姨在哪里工作吗?
魏庭深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妈妈做事一直都很神秘,所以我并没有过问太多。
他说着,眼神一暗,苦笑着说道:自从我爸和我妈离婚以后,我妈就带着我一个人生活,我尽量不给她添烦心事,她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我从来不打听。
言然见多了鬼魂,世间冷暖没有亲身体会,但也看过不少。时寒的职业接近生死,对这些更是司空见惯。魏庭深突然而来的感情牌对两人都没有太多的效果。
言然离开审讯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温缓,他有些无法辨别魏庭深说的话他到底能不能相信。
温缓看着魏庭深陷入沉思,犹豫了一会说道: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魏庭深确实是个正常人的表现,但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他得在观察一会。
时寒,你刚才言然抿了抿唇,解释道,你别太紧张,我和魏庭深真的没关系。
方才还一脸醋意的时寒抬头看向言然,表情已经恢复平常的淡漠,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言然不解地歪了歪头,就听一旁的温缓开始解释道:是我教时寒的。魏庭深一直对时寒有敌意,如果时寒处于上风,他说的话可能会夸大其词,但如果时寒是理亏的那个,魏庭深自然而然说出口的话,一定是他胜券在握的,那么这些话正确率会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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