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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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白皙如瓷一般的脸颊在眼前,一点点冷香,很浅,似有若无,萦绕在鼻尖,近在咫尺的红唇饱满而小巧,好似沾了一点儿水,很润。

舒予白喉咙轻轻滑动,心脏一阵狂跳。

那人低头,几乎是挨着她,面对面的,漂亮的剪水秋瞳黑白分明,干净又清冽。

冷白细长的指尖轻轻翻起舒予白的衣领,灵活地把翘起的一角折下去。

指尖却无意似的碰了一下她的后颈儿,很凉,顺着舒予白温暖的下颌一路擦上去。

酥麻,过电似的。

她人很白,有点高冷。

红唇却又夺目。

衣领又乱了。

南雪在她耳边轻声说。

舒予白腾的一下就脸红了。

乌发里透出一点儿耳朵尖儿,弥漫着绯色。

风很大,南雪的及肩乌发被吹乱,一阵飞沙走石的,南雪在风里眯着眼睛看她。

浓睫遮住了许多情绪。

这么看了一会儿,一辆白色保时捷Panamera在路边停下。

她转身,干净利落地上车走了。

林子里的白色石子小路上,一个人影出现,晚一点的尤馥总算走到了路口。

目睹了全部经过,她心里一阵无语,在那儿远远看着,舒予白穿了一身薄而暖的毛衣,蹲下身,手捧着脸,看着车离开的方向还在出神。

尤馥:

差不多得了。

晚上,窗外有灯火闪烁。

茶几上摆着一个果盘,里头盛着几个洗净的水果,苹果、樱桃,小橘子,李念在厨房忙忙碌碌,她刚刚费力地说服了舒予白的新朋友时初留下来吃晚餐,正想丰盛地款待一番。

时初跟舒予白坐在沙发上,默默无声。

过了会儿,厨房门被合上,抽油烟机的声音哗哗地响。

就这?

听完舒予白的描述,时初说:她就帮你折了一下衣领没准是强迫症呢?

舒予白发觉这人似乎是在和她反着来:

自己多想时,她就来泼冷水;

可当舒予白觉得自己和南雪没戏,她又来鼓劲儿。

舒予白:

时初忽然想起什么,思维很跳跃,切了个话题。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我跟你说

她腿上躺了一只白色的布偶猫,眼睛玻璃球似的,很漂亮,蓬松的尾巴轻轻地动,很安详,被时初一下一下地揉毛。

你的照片又被发上去了。

时初忍不住笑了:不错,成吉祥物了。

舒予白的照片被放学校官微了,宣传建校几周年开放日,她的照片被当成底图做了一张海报,吸引外面的人进学校看。

底下很多评论。

排面!

这不是舒老师吗?真好看。

女神!

什么时候才排到我们上她的课

一群学生跟风哀嚎。

时初开玩笑地建议:要是跟南雪成不了,再找一个漂亮小妹妹也找得到呀哈哈。

舒予白尴尬的没眼看,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垂下脖颈儿,发丝里露出的一点耳朵尖儿红透了。

别说了

她低头,捂脸。

经过官微的推送,舒予白真成吉祥物了,这一周上课,来观望的人似乎更多了。

还有路过门口往里探头看的学生。

107是舒老师的课!

是吧是吧?

让我看看

上课铃还未响,有人扒拉在门边儿。

她穿了一身素色的春裙,站在讲台上,有种婷婷玉立的感觉,人安安静静的,对于台下的嘈杂并未注意太多,一头乌发,柔白的皮肤,鹅蛋脸,人好似被含着水雾的风拂起的柳叶,温婉柔美。

她画的画也很好。

听说下学期带国画专业的学生好幸福啊。

终于看见本人了!

真的好好看呀!

舒予白波澜不惊地低头往电脑里头插u盘。

只有她自己感觉的到,脸很烫,热的快要熟了似的。

.

这么连续上了一周的课,周末到了。

人的心态果然是可以锻炼出来的,从前,叫她站在讲台上面对那么多人上课,总会紧张;现在被围观的多了,就连要给南雪讲课,都淡定了不少。

之前和南雪约定好了,每周的周末要给她补课,因为是为参加晚宴做准备,她具体一点的是讲一讲粗略的艺术史以及怎么辨别画和古董的真伪。

舒予白一面往自己的挎包里装书,一面出了门。

恰逢红绿灯,她在车上发消息:

该上课了。

发完,就把手机捧着,安静地等。

头一次这么期待一个人的消息。

时间被无限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滴了一声,南雪总算是回复了:在家里上课,还记得路么?

滴。

南雪给她顺手发来定位。

舒予白没看她当然记得路,熟悉至极,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

穿过一片枝叶繁茂的白色梧桐树,似乎是有洒水车路过,沥青路面微微湿润,安静的窗外有无数光影飞速掠过,流动、变幻。

车子在门口停下。

已经三年没来这儿了。

舒予白下车,门口的摄像头转了过来。

片刻,远方有妇人轻轻咳嗽的声音,有些老了,透过栅栏,她慢慢吞吞地走过来。

是张姨。

南雪的父亲过世了,可张姨却还在,她站在门口往外看,看见舒予白就露出一个和缓的微笑。

来啦。

她打开门。

两人慢慢顺着小路穿过草坪往里走。

这几年,还好么?

舒予白问张姨。

她父亲过世了留下小南一个人,怪可怜的。

张姨心底轻轻叹息。

宅子还是老样子,白墙黛瓦,沿着墙边儿种植了许多的竹丛,她父亲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就原封不动地保持着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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