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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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蛮多化着妆的女孩儿,都很好看,很年轻,时初扫一眼,却没有找到记忆里惊鸿一瞥的小美人,顿时有点失望,她叹息:没看见那个小姐姐呀。下午还在的她好像已经走了。

是么。

舒予白寻了个位置坐下。

咱们来晚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时初说:下午的时候她就坐在窗边,一个人坐着,应该是单身呢。

单身又怎么样?说不定她是个直的。

舒予白低头,啜了口红茶。

她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进了餐厅,肚子才慢半拍开始饿了,她端着餐盘去弄了点芝士焗龙虾,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时初在她对面坐下,桌上摆了一小杯果汁,一块烤面包,下午才吃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点心,她这会儿一点饿的感觉也无。

回去任教,然后画画,跟以前差别也不大。

舒予白轻声说。

回哪里?

时初问:回你母亲那边?学校已经联系好了吧。

嗯。

舒予白低头,在手机上划拉一下,看了看日程表。

画展结束,第二天就要回去了。

脑海中又一次晃过某个人。

那你还想找对象不?

时初看着她:你该不会打算孤独终老吧。

可以呀。

舒予白瞧着她:单身蛮好的。

时初瞧着她,说:别自欺欺人了。

她听舒予白提起过。

从前舒予白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儿,暗恋了很久才在一起,可惜,在一起后,女孩儿的父亲不同意,态度强硬,弄的局面很僵,两个人就分手了。

分手了到现在,这人还没走出来,一次新的恋爱都没尝试过。

时初叹息一下,诚恳地建议:

其实,你要是心里始终放不下,不如回去追她。

已经三年了。

她可能又谈了新的呢。

舒予白低眉垂目。

时初忽然凑近,压低声音:

你抬头,看吧台的方向。等等,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下午穿的不是这件呀?

舒予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出现了多久。

几盏垂落的小灯,洒下一点光晕。

她换了件黑色的丝绸裙子,靠在吧台那儿,低着头,在和调酒师说着什么,细白手指夹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又放松的姿势。

她偏过头,小灯的光芒照亮了她的侧脸。

干净、剔透、雪一般。

没看错。

时初说:是她,好看么,嗯?

我说了是你喜欢的类型吧你都看的眼睛都不眨了。

舒予白匆匆垂眸,回避着那人的视线。

一扇橘色的反光玻璃倒影着她的影子,舒予白抬眸,镜子里的自己,散着长发,一身素的像睡衣的灰色t恤,也没化妆。

唇色总像失血过多。

时初。

舒予白轻声说:你有带口红么?

时初:?

她诧异地看着舒予白:你不是不化妆么?

舒予白有些脸热,很窘迫。时初没再调笑她,低头,从小包里捏出一支口红递给她:出门就叫你好好打扮一下了,你不听。

后悔吧?

舒予白低头,匆匆补了口红,脸颊仍素着。

时初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

其实她不化妆也很好看,皮肤好,白而滑,好似剥壳儿的蛋,长眉不浓不淡划向两鬓,她的五官,化妆了容易有风尘气,现在这样,其实也蛮自然。

好看的。

时初收回口红,问:怎么样,要去搭讪么?

时初声音不大不小。

似是被惊动,靠在那儿的她偏过头,朝她们的方向看了过去。

远远的一眼,很淡。

她偏骨感,细细的肩带衬的锁骨极白,渐变星空蓝的裙摆,随着步伐一下一下扫着笔直雪白的大腿,乌黑的发丝别在耳后,莹白耳垂上一枚金色的耳钉。

两人远远对视一眼。

她化了很精致的妆,一步一步走过去,黑色的细高跟,足踝细白。

舒予白心脏忽然跳的很快。

南雪成熟了许多。

她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过来,无数念头烟花一样在脑子里亮起又熄灭,甚至来不及收回视线。

时初一怔,她纳闷地转过头:她认识咱们么?怎么好像在往这边走。

她是我初恋。

舒予白纤长的睫毛垂落,敛去眼底一瞬间的细微动容。

她是?

时初惊了:什么?

可惜舒予白自作多情了。

南雪穿着一件很显身段儿的黑色吊带裙,坐在她们后面那桌吃,那桌有个女人,很漂亮,不知和她什么关系。可是,能在酒店一起吃饭,应当关系匪浅。

南雪细白的手支着下颌,很安静,听她说话,并没有往这边看。

舒予白不确定南雪怎么看她。

她甚至还在恍惚中,心想,居然真的是她。怎么可能呢?乍一见面,仔细看了许久,发觉真的是她。五官没什么变化,气质却有点不同了。

她变了许多。

好似一片漆黑的星空,闪耀,却叫人看不真切。

时初在她耳边小声地建议:

不去打个招呼?

你前任好漂亮。

难怪念念不忘那么久我要是你,不但念念不忘,肠子都悔青了。

舒予白:

下雨了。

夜色很深了。

雨天很冷,哗哗的雨水从山腰往山下冲刷,道路泥泞不堪,一阵一阵的寒潮夹着晚风吹过来。

时初跟她不住这个酒店。

两个人都没带伞,顶着包站在酒店大堂门口。

这雨还要下多久啊?

时初问:不然叫辆车来这里用什么软件?

舒予白往外探了一下身子,一瞬间,雨把衣服淋湿了。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空旷的大厅里,没什么人,很熟悉的节奏,像是一首乐曲的节拍,轻轻缓缓,不紧不慢。

视线里闯入一个身影。

南雪在瘦薄的肩上披了一件白色外套,站在了她身边。

黑色的伞骨上是纤长细白的手指,手背上沾了一点儿水珠,因为微微用力,有浅浅的青色脉络凸显。

南雪走来,问:一起?

舒予白有片刻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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