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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脊上有座寺庙,名气大,常年香火不断,到了傍晚,夕阳下沉,有撞钟的声音,惊飞林间鸟雀。

姐姐,到了么?

舒予白去采风,南雪说跟着一块去,就当散散心,周末的晌午,两人牵手走在路上。

到了,差不多是这里了。

舒予白选了个最近的采风点。

这里离景区近,却人少。

或许是因为位置隐蔽的关系,一路上游客很少,都蛮安静。

天儿微热,户外出了蛮大的日头,阳光照耀的村子暖融融的,有农户养的鸡鸭在外头踱步,草丛里寻找食物。

稍等,我导航一下。

舒予白提前订好了住的地方,准备歇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继续出去采风。

她正说着,电话忽然响了,舒予白接起来,那头一个女声,问:请问您是住店的么?

旅店很贴心,还有人来接站在路口的游人。

舒予白和南雪站在那儿等了会儿,一个妇人从密密匝匝的小楼间走了出来。

这边来。

她认出两人,耐心温和地指路。

旅馆开在一片白墙黛瓦的建筑群里,是私人经营的小旅店,和那些清一色的星级酒店有很大的不同。

从两边长满高大的梧桐树的沥青路面往上走,有一个小小的分岔路口,小路上铺满碎石子,青石板铺就的台阶慢慢往上,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从山上的寺庙流下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圆润甜美。

天儿热,容易出汗,南雪穿的有些厚了,一进屋,她就把棉服脱去,开始洗澡,洗了会儿,换上自带的睡衣,往外走。

姐姐,还在画?

南雪凑近看。

舒予白坐在窗下,把背包里的画拿了出来,铺在窗下的小桌子上,在那儿修改。

嗯,待会儿下去吃饭?

她捏着橡皮擦把某些地方擦了擦,吹去屑,又抬眸看一眼南雪。

目光忽然停住。

她身形清瘦,玲珑有致,柔和的光芒照耀过去,皮肤上好似有细腻的、轻轻的绒毛,乌黑的发梢儿湿了,透着冰凉的光泽,锁骨上一道透明的湿痕,浅浅的。

怎么了?

南雪问她。

舒予白回过神,摇摇头,脸颊微热。

没事。你去忙着。

南雪穿一身藏青碎白花纹的浴衣,很宽松,胸口一点柔白沟壑,有水珠淌着。底下一件半长不短、露着脚踝的亚麻细棉的裤子,细瘦脚踝上有水珠一直滚落,在地板上汇聚一小滩水洼。

南雪坐在床边,捏着白毛巾擦了擦发梢儿的水,又把毛巾随手搭在一边的椅子上。

姐姐,怎么了?

南雪一顿,发觉舒予白在看她。

舒予白低头看看画,又抬头看看南雪,脸颊发烫,有些开不了口。可她想着应冉对她画的批判,仍旧闭了闭眼睛,艰难地把那句颇为羞耻的话说了出来:南雪,我想看看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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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室内,半圆形的小窗映着碧蓝的晴空,春日的天空很晴朗,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落在地面上。

一点白色光晕落在南雪的侧脸上。

她的皮肤很好,很白,干净的好似出水芙蓉,唇瓣上透着润泽的红,色泽饱满,有如一枚雪地里的小巧果实。及肩短发乌亮柔软,微湿的发尾搭着极白的锁骨。

姐姐,你想看什么?

南雪脸颊一热,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那句话一出,南雪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和舒予白在一起时,对方很少主动要求些什么。

这种露骨的过分的话

她还是第一次听。

嗯老师说,画一样东西,最好去彻彻底底地了解它、感受它。

舒予白低头,柔软的发丝垂落胸口,她耳尖一点微热的红,额头柔白,模样很娇美。

我想更好地了解你。

舒予白从脑子里费力地组织好语言,说起来仍有些艰难的吃力感。这些话说起来冠冕堂皇的,她自己都有些不信:过几天就要交稿了,我想画的再好一点。老师说,要更好的去感受,这样,画上去的东西,真实感才更能打动人。

只是为了画画么?

南雪轻轻地问。

舒予白抬眸,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南雪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为了画画,才想看?是这样么?

南雪问她。

舒予白一怔,不明白为什么这也会让她难过。

不是

南雪脸色有点苍白,不知又误会什么了,她坐在那儿,整个人就像一株枯萎了的兰草,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舒予白见不得她这副模样,一看就心疼,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有些急了,语无伦次地开始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什么?

南雪颇为伤心地看着她。

前几天和你在一起,你穿的太严实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指的是她们头两次的尝试。

黑暗里,是南雪在主动,被剥的干干净净的只有舒予白一个人,她一直不好意思去脱南雪的衣服,因此,那人到现在连个胸口她都没看过。

舒予白说完,自顾自地低头,脸颊一片红晕。

我也想看看你。

南雪一怔,指尖轻轻蜷缩起来。她皮肤是透白的薄,好似轻清的美玉,稍微一点儿羞怯的绯色就遮藏不住。

真的?

她垂下细白的脖颈儿,乌黑发丝耷在雪白的侧脸上。

嗯。

舒予白抱着画板,铅笔在上头随意勾了几下。

余光观察着南雪的反应。

南雪缓了会儿,红唇弯了弯,轻轻笑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凑近,在舒予白耳边轻轻吐气:姐姐,有多想看?

舒予白:

南雪一手支着下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以前喜欢我的时候,也在想这种事情么?

舒予白脸颊发烫,她眼神躲闪了一下,说:别问了。

她隐在昏暗的光线里,浴室那儿浅白的水雾散开,湿润朦胧中,有一点轻轻的花香,不知是不是窗外的晚樱开了花,造成的错觉。

天空飞过成群的麻雀,落在窗棂外,树枝上,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一切静谧美好的恍若隔世。

床边一支装饰用的枯枝丫,长长的树枝伸展在胡桃木的小柜子上,房内有股淡淡的熏香味儿,不知是哪儿来的。

南雪坐在床上,细白的手指轻轻扯了一下腰间的系带,微弯的乌黑发梢儿搭在白滑的肩上,有些凉。

系带松了。

柔软的浴衣散开,好似剥离的蚕茧。

里头是晃眼的温热的白。

她皮肤很好,柔白的轮廓线有层细细的光晕,锁骨到肩,冷白瘦削,后背有很漂亮的蝴蝶骨,脆弱、又精致,细白的胳膊动一下,好似振翅欲飞。

肩上细细的带子,草绿色,裹着丰盈柔软的白,有水珠轻轻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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