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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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远处,逼仄的小路尽头,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

舒予白:

该不会被人看见了吧?

她心口惴惴的,被看见了,她也没什么,可她担心南雪,这人有时候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儿,一点儿也不注意。

看见了也没事。

我们是在谈恋爱,又不犯法。

南雪安抚地勾一勾舒予白的手:姐姐,回家吧。

这么说,也对。

是她太谨慎、太过小心了么?

舒予白微微喘息,惊魂未定。

还有多久?

很快了。

舒予白在干净微凉的空气里眺望远方,沿路的大宅子墙上爬了些绿萝,盖在灰白色墙面上,墙根种了些竹子,随风轻轻摇晃,雨后,路面微潮,空气湿润冰凉。

门前的摄像头转了过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

两人往里走。

道路右边,她们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一个女人在墙根站着,捂着嘴,微微睁大眼睛。

刚刚看见了什么?!

南雪和舒予白抱在一起,贴的那么紧,就像是一对儿情侣在热吻。

是错觉么。

天色昏暗,她只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个人影,离得远,更具体的看不清了。她皱眉,回忆着,察觉到一丝隐约的不对劲。

之前电梯里看见的同款戒指、对视时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感两个女孩子,得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才能那么腻歪?

她们该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居然忘记拍照了。

草坪里铺了白色的石子路,延伸向尽头。

一个中年妇人推开门,站在那儿看着她:小南总回来了?

张姨。

她叫了声。

开门的是张姨,南雪和她对视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一件她都快要忘记的事情,指尖轻轻蜷缩起来,垂眸,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完了。

她悄悄拍下来的、舒予白的那张画还挂在卧室墙上呢。

好久之前,她借着张姨的身份证注册了拍卖网的小号,小号和大号来回抬价,硬是把那张舒予白曾经许诺送她的那张画花了高价拍了下来。

那张画,正被她宝贝似的挂在自己床头呢。

这是?

张姨看一眼舒予白,这人蛮漂亮,长头发白皮肤的,气质温柔似水,按她那一辈的审美,简直就是个大美女。她又看了几眼,对这个姑娘隐约有那么点印象,似乎是从前在哪儿见过的。

舒予白。

南雪介绍:就是舒姐姐。

张姨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这儿工作,对舒予白蛮有印象她就是那个从前那个又乖又文静,会常常过来串门、带着作业跟南雪一起趴在那儿写的小姑娘?

不错嘛。

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张姨瞧着她,越笑越亲切。

来,坐。

她转身给两人沏茶,南雪拉着舒予白,往厅里走,心里飞快地思考着。

她牵着舒予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面给她端水,一面想着怎么趁这人不注意,抽空偷偷把她挂在房间的那幅画取下来。

舒予白抿了一口茶,放下瓷杯,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

张姨和蔼可亲地笑笑,问:要不要吃一点水果?姑娘喜欢吃什么?冰箱有草莓,我去给你洗洗,弄一点来。

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舒予白连连摆手。

老一辈的人热情的让人害怕。

坐在厅里,总有点拘谨,她转过头问南雪:我们上楼好不好?

正计划偷偷拿走画的南雪:

我想去你房间。

舒予白轻声道。

南雪对上舒予白那双柔和的、带着恳求的漂亮眼眸,拒绝的话一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鬼使神差地说:好。

两人上楼,到三楼时,南雪脚步一顿,飞快地走过去把自己房间的门合上,动作快的令人咋舌。

舒予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南雪轻咳一声:

姐姐,咱们去隔壁那间好不好?

三楼中央是个镂空的平层,一架三角钢琴摆在中央,左边一间房,右边还有一间,灯光微暗,其中一间被南雪关上了,不让人进。

舒予白疑惑地看着她,问:

这是叔叔的房间?

长辈的房间不能乱进,她知道规矩的,毕竟里头有很多公司那边的东西。舒予白对那不感兴趣,也没打算进去看,南雪不用这么防着她吧?

这个词,她不喜欢。

她垂眸,纤长的睫毛扑下,被灯光投下淡淡的雾影,落在鼻梁上。

她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被南雪看在眼里。

不是。

南雪慌了,顾不上什么别的,也不怕之前的事情被发现了,她立刻解释起来:那房间是我的。

你的?

舒予白蹙眉:那为什么不可以进去?

里头有什么秘密么?

舒予白瞧着她,看了许久,南雪仍然站在门口,捏着门柄,不打算让她进去。

守在门边儿,生怕她推开门似的。

有秘密?

南雪还有事情瞒着她。

舒予白垂着脖颈儿,顿时有了点难过,她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你不想我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空气一瞬间变的安静。

她是不是又多想了?

南雪一怔,没料到会变成这样。

南雪闭了闭眼睛,下决心似的,细白指尖捏着门柄上,犹豫着,攥紧了,指尖泛白,就像下一秒就要拧开。

下一秒,楼下忽然传来声音,是张姨:

小南啊。

她从旋转的楼梯那儿探头:我忽然想起来了,我说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你墙上那张画儿,上面写的名字是舒予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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