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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洲双手撑着洗手台,对自己方才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如果没有弄湿裤子这一出会更好,可当他抬起眼,看到镜中失魂落魄的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失态。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云西洲立马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
再一抬头,就看见陆济君正抱胸站在洗手间门口。
你跟萧闻砚是怎么回事?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云西洲语气清冷:什么怎么回事?
都这种时候了,还嘴硬?陆济君心里纳闷,这小孩当着萧闻砚的面就一副被欺负被辜负的委屈样儿,怎么一面对他就变成冰块儿了,你跟萧闻砚谈过,对吧?别想糊弄我。上回在KTV,我就看你们不对劲,噢,你们哥哥弟弟的搂搂抱抱跟家常便饭似的,我拍你肩膀一下你都能僵得跟块石头似的,怎么了,你这反应还挑人?
云西洲不想跟他聊这个,他想从陆济君身边挤出去,却被他一手拦下。
知道我为什么喊萧闻砚跟章悦林一块儿来吗?
云西洲不想听,可又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跟萧闻砚一起看过一场演出,那时候我就发现他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但我转头一想,他那天不是还在我面前护着你吗?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陆济君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关注影视动态,最近有个大IP,我们陆氏赞助的,有个角色到你们学校海选,本来导演看上一个表演系的男学生,好像是萧闻砚弟弟的同学,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却让章悦林顶了,我找人问了问,这才知道背后是萧闻砚打通的关系。
云西洲握了握拳:哦。
从你今天的反应看,我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错,所以陆济君顿了顿,你们分手了?
没有。
那你们玩儿得挺花啊。
不是分手,云西洲正色道,我只是跟他睡了半年而已,我们不是情侣。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
云西洲微微仰着头看他。
陆济君问道:既然你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不如跟了我吧?
第20章 15w
云西洲并不意外,因此表情依旧很平静:跟你?你能给我什么?
陆济君笑起来:跟我就这么直接?
我跟萧闻砚也很直接。
这我倒没看出来,陆济君嘀咕了一句,到底没有继续拆穿小朋友的嘴硬,我想想,虽然萧闻砚是陆氏总裁,可集团是我们陆家的,目前我手上持股15%,是陆氏的第二大股东,身价比萧闻砚高,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更好的。
比如呢?
钱、物、时间,如果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我也能帮你实现,平时有要求也可以跟我提,摘星星月亮可能办不到,但是假的可以给你造。
云西洲直白道:除了这些呢?钱我有、够花,喜欢独处,对未来的每一步都有我的计划,我也不会提过分的要求,所以分析下来,我可能并不需要你。
那你跟萧闻砚当初也没必要在一起,他那个人心高气傲,你也不像那种很会说软话的人,两颗钉子硬碰硬,也怪不得最后你们分你们断了。
云西洲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陆济君忽然一皱眉: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和萧闻砚究竟是什么时候断的?
这话算是问到了云西洲的痛处,他吸了一口气,说:前天。
那他是无缝啊?陆济君见惯风月,也觉得萧闻砚这事做得不太厚道。他顿了一下,对云西洲保证说:虽然我不敢信誓旦旦地说你跟了我每天都能过得很开心,但至少我干不出这么混蛋的事儿,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会面对今天这样难堪的情况。怎么样?这样也不考虑一下?
云西洲想了想说:我很心动,但是我不愿意。
陆济君皱了下眉:原因呢?
陆旭初是我的朋友,你是陆旭初的哥哥,所以不行。就像萧闻砚是萧烨的哥哥,他与萧闻砚分手后,面对萧烨才这么为难和痛苦。虽不至于迁怒,但相处起来总是有隔阂。
陆济君并不着急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他可以慢慢来。
发觉云西洲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他,陆济君整理了一下西装,递给他一张纸巾,随后绅士地一点头:我先回包间,你弄好了就回来。
云西洲拿纸巾擦去脸蛋上的水珠,余光忽然看见一人,靠在洗手间外的墙上。萧闻砚好像并不担心他发现,跟他一对视就眯了下眼睛,张嘴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猜到你会跟陆济君搞到一起,没想到这么快,你挺厉害。
人还是那个人,深色西装也一直没变,就是听着怎么都不像人能说出来的话。
没有你厉害,云西洲声线紧绷,能跟章院长的宝贝儿子谈恋爱,你应该很得意。
萧闻砚嘲讽地勾了下嘴角:这里头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跟悦林有这层关系,恐怕他也不会因为暗地跟你较劲,这么快就答应我的追求。
果然已经在一起了,云西洲心里难受得要命,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那你好好珍惜吧,毕竟我父亲很宝贝他这个儿子,未来孙子孙女的名字早就挑好了,你那么厉害,希望到时候能给我们章家多添香火。
云西洲话里的嘲讽很明显,萧闻砚却不怎么在意地一笑:云西洲,跟我分开,你就这么舍不得?所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云西洲满眼失望:你想多了,我没有舍不得,我想说的是,你们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请你们务必到死也在一起,千万别分手,否则我该为另外两个倒霉蛋的幸福担心了。
之前没看出来,你这张嘴还挺厉害。萧闻砚脸上的表情又淡了不少。
云西洲精神高度紧张,不想在这场言语较量中落了下风,因此反应很快:你看不出来的多了,以后多盯着章悦林看吧,会在他身上发现更多真善美的。
萧闻砚站直了身子,忽然逼近一步。
云西洲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
萧闻砚冷冷地笑了一下:这么快就被陆济君搞到手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云西洲半真半假道:陆济君至少明码标价,不像你,占完便宜什么都没留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做得出的事情吗?
原来是想要钱?萧闻砚视线冷淡。
云西洲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可真相却是愤怒多过委屈,他回忆着前几天看到的新闻,勉强镇定下来说:不行吗?我看最近女大学生的行情是五万一个月,反正我也不会怀孕,就给你打个五折,日子也给你抹了零头,十五万一口价,你要是想这么算,就给我十五万,卡号你知道。
说完,云西洲不顾萧闻砚已然冷掉的脸色,快步从他面前经过,大步走回了包间。
没过多久,萧闻砚也回来了。
出来吃饭,又都是男人,喝酒是少不了的。陆济君有意试试云西洲的酒量,命人为他倒了一杯白酒。
云西洲长到现在只喝过一回白酒,宿醉后的头痛感他至今还记得。如果萧闻砚和章悦林不在,他也就推了,但见章悦林面对白酒满脸坦然,他也不好推辞了。
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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