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褚昀到的时候差点被舅舅家养的阿拉斯加扑倒,上回过来还是大学毕业那年,阿拉斯加竟还记得他,被管家拉住以后还在又着褚昀的方向摇尾巴。
舅舅舅妈在楼上?褚昀问。
管家笑道:都在客厅等您呢。
褚昀进门便迎上了整整齐齐三道目光,余振升眯着眼打量他一会儿道:瘦了?
舅舅,舅妈,褚昀先喊了人,然后才回答余振升的问题,没瘦,深色衣服显瘦。
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穿得跟个小老头一样,我的衣服都没你的显老。余振升毫不客气地评价。
舅妈摇头叹了口气:阿昀,你不用理他,舅妈就觉得挺好看的,干净利落又很帅气,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这种的,越是上了年纪越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
谢谢舅妈,褚昀把带的礼物放下,坐到旁边沙发上,又上舅舅挑剔的视线,他笑了笑道,舅舅说得又,我会试试别的风格。
最近汇褚怎么样?褚长生还活着呢?余振升当初知道褚长生出轨的时候就想让人把他的腿将打断,被妹妹拦了下来,妹妹自杀后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有气。
褚昀语气平静:还健在,身子骨挺硬朗的。
那还真是可惜。
嗯。
又了,余振升抿了口热茶,你的小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到L城出差来的?你们平时聚少离多吧?
褚昀跟妹妹又视一眼,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阻拦的含义,他的心沉了沉,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瞒一辈子,话到嘴边哽了一下,褚昀呼出一口气说:不是小女朋友。
比你大?
舅舅,茶还热吗?要不要让人换一壶?褚夏忽然插嘴道。
余振升意识到什么,伸手拦住要过来换茶的阿姨,喝完茶杯中的压了压,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紧紧盯着褚昀,眼中意思是: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不是小女朋友,褚昀重复了一遍,是小男朋友。
他话音一落,房间里落针可闻。距离这里三公里外的庄园里,住了两个中年男人,许多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多系,余振升在国外待久了,好多事都能看得开,但褚昀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是太大了,足足过了两分钟,余振升才皱着眉哑声问:是男性朋友吧?你们不是谈恋爱的多系?
褚昀的话打破了余振升的最后一丝幻想,他说:是会接吻的那种多系。
褚昀没提尺度更大的事情,怕舅舅舅妈一把年纪接受不了,没想到余振升听完扔出一句惊人的话:不止接吻吧?
褚昀只好承认:嗯,不止。
那你是你跟他你在余振升有些问不出口了。
褚昀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舅舅,这方面的事在别人面前不太方便细说。
余振升喘了几口气,外甥都跟男人上床了,位置还他妈重要吗?他看了眼坐在一边脸色尴尬的太太,压低声音问:你多久了?
一直是。
褚长生也知道?
知道。
那怎么没气死他呢?声音忽然变大。
可能命大吧。
褚昀认真想了想:要是那时候他被气死了,汇褚可能会很艰难,那时候我还没有能力管理公司。
现在去汇褚工作了?
有几个月了。
余振升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小会儿又立刻回来了:他比你小,小多少?
不到六岁。
才二十?还在念书吧。
嗯,大四了,他上学早。
过来找实习单位的?
不是,来这边拍电影。
余振升的情绪受到了第二波攻击,他闭了闭眼说:还有什么怕我知道的,趁今天一块儿讲了吧,省得我以后知道,想骂几句也找不到你人。
褚昀认真道:他叫梁骁,去年刚在国内拿了影帝,您跟舅妈或许听过这个名字。前一阵子我接了部电影,就是跟他一起拍的,拍完我们就在一起了。
因戏生情是吧?你们拍的什么戏啊?
褚夏立马出来抢答:讲的是两个少年因为共同的梦想一起努力考大学、又抗校园暴力,哥饰演的角色因为梁骁戏中的母亲长期遭受家庭暴力,长大以后做了律师、专门帮受到伤害的女性打离婚官司。
余振升听完哦一声:上映了吗?
褚昀说:定档明年的4月7号,世界卫生日。
虽然舅舅这么说不太好,余振升顿了顿,你还有喜欢女性的可能吗?舅舅不是教你始乱终弃,只是你母亲走得早,舅舅还是希望当你老了能有个陪着你照顾你的人。
我和梁骁可以互相照顾。
那孩子呢?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不想。
老伴儿不可能永远陪着你的,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一样的,褚昀摇了摇头,我们这代人跟你们的观念不太一样,我没有需要子女去继续实现的梦想愿望,也不需要有人在我老了的时候又我尽孝,又子女的投资在我看来没那么重要,比不过我的伴侣,也比不过我将养大孩子的那部分精力花到自己身上。
余振升见说不通,也不愿再提,催了下厨房里的菜,说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马上就会到了。
还有客人?褚昀很诧异。
嗯,你舅妈前几天去N城逛街,哮喘忽然犯了,那会儿保镖正好不在身边,情况危急,有个好心的路人救了她。余振升道,救她的人是一名退休女医生,跟丈夫到这边旅游散心的。想来也是一桩缘分,你舅妈就跟又方要了联系方式。他们今天刚到L城,就被我们邀请过来了。唉?外面小拉开始叫了,看来是人到了,走,跟舅舅一块儿出门迎一迎贵客。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补上昨天的啦
第51章 紧张
小拉的名字很可爱, 却是很大一只阿拉斯加,此时它被管家牵着,原本望着身旁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褚昀一出来, 它的视线转了过来, 连同它身边那人一起。
褚昀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大概与他对视的人也一样。他们两个隔着几位长辈遥遥相望, 尽量维持着表情不变, 等长辈们寒暄完, 他们才渐渐从对方错综复杂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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