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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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不成文的规矩,除非必要,否则不要当五条悟的学生。

伏黑惠渐渐意识到这场测试的参加者并不只有一个人。

五条悟提醒他尽量不要使用咒力,而现实却是他几乎无法成功让咒力从全身周转一个来回,每当他试图结印召唤影子,太宰治就会正巧轻飘飘地在他身上碰一下。

嗨嗨~这个不能用。

他身上的咒力回路就像哑火了一样,有一次漆黑的影子已经从脚下蔓延,而太宰只是像猫一般轻巧地低下身体,他的拳头击了个空,影子也在被对方触碰后悄然消散。

令他不适应的是,他竟然从和太宰治的战斗中,依稀察觉到五条悟的影子。

预判。

预判对拥有六眼的五条悟没有任何难度,所有物体轨迹在他眼里都一清二楚,可太宰治竟然也像是看穿了他的一举一动,能够以最精简的动作躲过攻击。

伏黑惠看着那片黑色如蝶翼般的衣摆,闹心透顶。

虽说五条悟说要以命相搏,但无论怎么想,同伴之间的过招都无法达到这种惨烈地步,他相信换任何一个人都一样除了太宰治,但凡他躲闪不及,被手术刀划上一下,现在肯定只有躺在地上喘气的份。

这样一来,他的动作都变得束手束脚的。

对方的战斗风格同样令他不适。

灵敏快速、诡谲莫测,全部攻击的落点都是致命部位,下手还特别狠辣,和五条悟那种正统受训的体术不同,倒像是为了速成催熟,追求效率最大化才选择的刺客类的风格。

太宰!

又一次被太宰预判并架住攻击后,他的呼吸第一次紊乱起来,心情也变得浮躁。

[他未免也太可恶了。]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轻佻地:啊,在战斗的时候大喊别人的名字可不是好习惯,朋友君继续这样下去会变成蛞蝓

砰!

子弹旋转划破空气的气流,擦着伏黑惠的耳朵掠过,伏黑惠目光紧锁,瞳孔倏然收缩,继而是连续的出膛声,几秒钟后,他适才踩过的木地板上,都精准地嵌着一枚子弹。

弹壳扑簌簌地砸上地板。

子弹撞进深蓝色的咒力中,被气流弹向另一边,伏黑惠终于和他拉开了距离,合掌结印,而太宰治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姿态冷酷而又宁静,他一手端举着枪,继续扣下扳机。

砰!

五条悟很平静地侧了下头。

一枚焦黑的弹孔,擦着初雪般的轻盈苍白的发丝,出现在墙上。

太宰很慢很慢地放下手,再随手将枪扔到一边,神情淡淡的,伏黑惠顿了顿,也散去咒力,皱着眉头站直,看向太宰治。

呀,真是太糟糕了。太宰治脸色一变,慌里慌张地:好险好险!子弹竟然撞到角落反弹过去了,呜哇真是太糟糕了,就差一点点

他劫后余生般的、无比夸张地抚了抚胸口。

差一点呢。

很危险。伏黑惠深吸一口气:如果换个人,现在没准都出事了太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呀。太宰治仿佛突然回过神:伏黑君刚才说什么来着?

伏黑惠:

内心膨胀的暴躁气球顿时被针扎了一下,差点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缓缓坠了回去,他抹掉下巴上的汗珠,终于问出他困惑已久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有枪?

还是明确被法律所禁止的种类,这个国家管理制度姑且还算严格,对枪支所有者的条件和考试结果都有明确要求,毫无疑问,太宰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而且光凭他用枪的熟练度来看,几乎可以和真希学姐的妹妹禅院真依相提并论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伏黑君不知道吗?

伏黑惠:哈?我知道什么?

太宰治的语气无辜极了,还隐含着一些指责的意思:伏黑君竟然不知道!我以前是犬金组的成员,还跟着中次郎大哥攻陷过三家地下事务所

伏黑惠的神情渐渐空白。

黑发咒术师一脸茫然,艰难地:犬金组?三家地下事务所?

他是不是耳朵出了点毛病?

太宰治煞有介事地点头,甚至还颇为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就是犬金组啊,很有名的那个,隶属于大酷会,据说大酷会的首领还和辰崎组的老大一起谈笑风生过呢。

那个很有名辰崎组哦。

伏黑惠呼吸一窒,嗓音涩滞:你和他们,一起攻陷地下事务所?

是啊。太宰睁大着眼睛看他:我还立了点小功劳,中次郎大哥就送了我一点豆子,还有还有,大家都说我是刻着代纹的组织成员,非常仁义!

伏黑惠:瞳孔地震!

竟然是这个原因?太宰对极道术语这么熟悉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太宰治见状,更是拖长了声音:伏黑君,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连你的战斗节奏都了如指掌,而你居然、居然

伏黑惠:

面对太宰治痛心疾首的神情,他无端生出了一股浓烈的歉疚,站在那里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直到场外一道闷闷的笑声传入耳朵。

真过分啊,惠。五条悟微弓着背,一边笑一边走过来,他的身高在高个子里也算出类拔萃,偏偏走路从来都摇摇晃晃,看起来又很瘦,是一种猫背的视觉效果。

就像一只一肚子坏水的白色长毛猫。

之后惠要买伊布斯的羊羹给我,再由我转交给治。五条悟轻松地说:惠剩下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对了,是不是还要写任务报告?写完报告我还有空帮你特训。

伏黑惠木着脸:谢谢,除了虎杖觉得自己喜欢你的特训,绝对再没有其他人。

我先走了。

等弓道场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五条悟挑了挑眉,没给出任何意见,反而走到储物柜附近,慢悠悠地抱了一堆甜食出来,想了想,又取了瓶水。

他视线一转,太宰治已经不在之前的地方,偌大的弓道场,全然晴朗的下午,阳光毫无保留地从门框窗框落入,木地板被反射出打蜡后特有的漂亮的光泽。

而在这样盛大的日光中,太宰治靠着墙,屈起一条腿,倦怠地望着虚空,视线没什么焦点他完完全全停留在阴影里,那道黑色的分隔线将他和那片几乎能融化所有色彩的光牢牢隔开。

喝水吗?

太宰治毫不意外地垂下视线,矿泉水瓶盖已经被拧开,他平淡地接过,侧了侧脸,眼珠一转,下一秒又迅速地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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