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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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我狐族的气运。一个声音轻轻道。

如若不然,怎么他一进去,前面的怨气林就沸腾得想要报仇?沾了因果,有人饶不过他。另一个苍老声音同样低沉,好似就站在他面前,弯着腰打量着他。

抢我狐族气运的人,不躲得远远的,又干嘛来沉午山扰我等安息?

来都来了,咱们又能奈何?又一声音沧桑道。只是抢来的,终究是抢来的。生前身后事,咱们不必操心。散了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咱们的小后辈。

而今守山的是不是小五?乱放人进来,下次拜祭的时候,得好好教导他一番。

楚宁等耳边没有了声音后才慢慢睁开眼睛,那些陌生又幽远的声音好似在耳边回荡,楚宁紧紧捏着秋水剑的手指有些发白,泠然站起来,边往前走边在识海里问系统道:系统,我曾经抢占了谁的气运?

【这个问题涉及天机,对宿主无可奉告。】

看来确实抢占了。楚宁脸上皮笑肉不笑,耷拉的眼皮里寒意逼人,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在识海里道。抢了又如何?既然能抢,又何算他的?

这沉午山危险重重,可有什么机缘?楚宁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望着青天绿地,淡淡在识海中问道。

【沉午山内有颗凤凰蛋,得之可增益修为,系统能量不足,请宿主自行寻找。】

你怎就如此执着?月白拧着眉望着清风剑,简直头疼极了。

你这是涅槃火吧。越安趴在月白肩头,小手搓着他的耳朵玩,边肃着小脸有模有样道。这枚凤凰蛋在这儿待了那么久都没被族人拿走,就是缺了涅槃火将它孵化出来。

涅槃火与凤凰蛋相伴同生,本就心有灵犀。万物有灵,你不帮涅槃火把它孵出来,无异于伤他手足,那你就是大坏人。

月白:

我孵,我孵还不行吗?月白深吸口气,咬着牙轻轻回捏着越安的脸,无可奈何地到清风剑跟前,跟着清风剑道:我能替你把它孵出来,只是,我不能将它据为己有。它也是天材地宝,化灵不易,若是想,我自央求师尊给它安排个好去处。

清风剑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带着剑鞘悬在半空中显得颇为滑稽,显然是对这样的安排极为不满。只是而今月白是刀俎,它是鱼肉,在察觉到月白丝毫不肯退步后,这才勉为其难地将凤凰蛋小心翼翼倒在月白怀里,然后颇为凝重地点了点剑柄。

不用怕,你若是真的把它当兄弟,日后我定当带你常去看它。月白叹了口气,这才有些后悔听了陈知渊的话将涅槃火炼化了。

不过,即便不炼化,这涅槃火被收在火焰珠里,怕是也不能跑动,否则不就早早自己来找凤凰蛋了吗?

所以,拿把剑来和拿个珠子来怕是也没差。唯一不同的是,没了自己灵力滋养的珠子可载不动这么大一个蛋。

月白想到这里不由得轻敲了两下清风剑,自从和涅槃火融在了一起,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帮涅槃火孵化凤凰蛋倒是不太难,只要保证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供给涅槃火,让它布满凤凰蛋的全身,凤凰蛋自然会有反应。

所以,自己不过是个无情提供灵力,让涅槃火保持旺盛的工具人。月白叹了口气,盘坐在地上,眼看着涅槃火在他灵力的滋养下越发欢腾,对着自己耀武扬威。

那凤凰蛋随着涅槃火的燃烧逐渐有了变化,磅礴的灵气从蛋上逸散出来,在天边聚敛成一团淡淡的红云。

红云越积越大,宛如一束光照亮天穹。随着红云凝结,似有雷声隐隐传出,逐渐泛着紫光。

系统,我真想杀了他。楚宁才找到这里,远远站着。望着那已然冲天而起的红云,视线回到坐在坐下的人身上,气得白皙如玉的手重重捶在一旁的树上。

参天的树木被拦腰摧断,那精致的脸上布满阴鸷戾气。

系统,我能杀了他吗?楚宁宛如魔怔了一般,紧紧握住秋水剑剑柄,将剑慢慢地抽出来。

系统没有出声,只是这个时候楚宁也不需要他出声了。

沉午山禁制重重,师尊没办法立刻赶来救他。即便事后赶来了,这里危机四伏,也不一定就是我做的。

这不能怪我,谁让他,总是这么运气好?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沉午山外,越凌坐在亭里拿着棋子久久垂眸不语,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坐在这里和陈知渊下棋。

做点别的不好吗?干什么要自取其辱?

晚辈,这局又输了。越凌手里狠狠攥着一枚棋子,眉目肃然,却还是沉沉道。仙尊老赢也没什么意思,不若不玩了吧。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何争输赢?越凌,你的心不静。陈知渊两个手指夹着一枚黑棋,百无聊赖敲在玉盘上,淡淡道。

黑棋石深沉,映衬着手指更加白润,陈知渊青衣墨发从容端坐着,脸上神色像是无风时的月亮,风尘物外,有如清水划过了树梢,连坐在他身旁都要自惭形秽。

仙尊从来都未输过,自然从容淡然。越凌利落地扔掉了手里的棋子,幽幽叹了口气。只刚一撇头,只看到沉午山上空突然凝出一团红云,随着灵气涌出,那红云越来越大,一抹紫光从中显现,又迅速隐没在红云里。

左右都是打发时间,不若咱们玩点别的如何?

你想玩什么?陈知渊仿佛没有察觉那红云显现,头都不歪一下,淡看着越凌道。

仙尊如此在意您身边的弟子,咱们就打个赌如何?越凌轻眯着狐狸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颔首,嘴角轻扬。

赌什么?陈知渊听到他说月白的时候皱了皱眉,眸里波澜不惊,同样扔了手里的棋子,慢条斯理问道。

这沉午山是我族守护之地,内里说危险却也说不上。可进去的是您的徒弟和晚辈倾心之人,都很重要。不若咱们打个赌,无论发生了什么,若是谁先动了,就算谁输。

可你身上没什么本尊想要的。陈知渊垂着头沉吟着,似是有些纠结。这个赌不太公平。

不过玩一把,何必认真想筹码?您那宝贝徒弟修为也不高,若您赢了,晚辈将私库打开,送他任选一件顶级法宝。

他是本尊的徒弟,会缺你那件法宝?陈知渊哼一声,勾唇垂眸,眼神微动。本尊若是赢了,你替本尊做一件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若是晚辈赢了呢?越凌心里泛起一丝喜意,淡蓝色的清眸辗转在他身上,饱含深意跟他道。不知道在仙尊心里,您的这位宝贝徒弟,能值几许?

无价。陈知渊干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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