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1 / 2)
鹤息瞥了鹤笙一眼,不知道鹤笙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转了转手腕,反手就糊了鹤笙一脸的曲本。
走了。鹤息收回手,头也不回,顾铭忱他们跟师兄都在教室里等着验收曲子,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鹤笙摸摸鼻尖,跨步跟上了。
教室外,几个队友果真早早就等候在此,每人手里还拿着鹤息昨天才完成的曲子。
你们终于来了,马上就到我们了。段魈蹦哒到鹤息身边搂住鹤息的肩膀,听说这次因为时间太短,每个组的曲子和词都做得不怎么样,只有章然那个小组被夸了词,其他全军覆没,你看里面,朴安名他们队的结果也不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掉出出道组影响心态了。
不怕。鹤息看见教室里表情的不太好的师兄们,我比他们都有经验。
嘿嘿,我也相信你。段魈昨天听了鹤息融合的全曲后就完全被鹤息折服,就差把鹤息头号粉丝几个大字印在额头上了。
肉麻。鹤笙不爽地骂了一声,把段魈的手从鹤息身上打了下去,争所有物似的再次把鹤息揽入怀里,还要找着借口,鹤息不喜欢被别人摸,你别动手动脚。
段魈很想翻个漂亮的白眼,心想鹤笙真双标。
鹤息习惯了,压根不想动,等了一会儿就见朴安名和他的队友们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作为一个非常热爱音乐的人,朴安名能丧成这样还真是难见。
看样子这次的考核十分严格。
与此同时,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在喊着要《落凰》的成员们进去验收成果了。
《落凰》的队长是顾铭忱,当顾铭忱将曲词都交到师兄们手里时,整间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结,只剩下了录音机里在播放着他们今天下午录的《落凰》的初版。
播放初期,师兄们的脸色还算正常,甚至有点欣喜的意思,但到鹤息的part播出时,以宁安为首,几个师兄都皱起了眉。
见状,顾铭忱难得有些忐忑,眼睛不错地盯着前面几个师兄看;天涵柳也很紧张,生怕他写的词会被师兄们挑出来骂;段魈的面上没心没肺的,眼睛虽在乱飘,但一直在跺的脚却从没停过;鹤笙就比他们好多了,硬是一点都不怕,就是有点疑惑鹤息的part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师兄们听到那里时会是这种表情。
至于鹤息
鹤息在发呆。
你们这个词,是谁写的?安宁手里拿着两份词,表情不太好。
我们原则上是自己的part自己写。顾铭忱回答,不过也不全是,段魈的是天涵柳负责,鹤息负责自己和鹤笙的曲,鹤笙负责自己和鹤息的词。
你写的?鹤笙?顾修看向鹤笙,眉眼间尽是不赞成的责备之意,鹤笙,从温泽市的小院到无名之城的孤儿院,十三年后死而复生这段,包括接下来属于鹤息的这一整段,也是你写的?
这是我改过的。鹤息也发现顾修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赶紧接过话茬,是有什么不对吗?师兄?
鹤笙原本将这段写成了鹤息的经历,但鹤笙了解的是原主,写的是原主的一生,鹤息接过后就改成了他本人的经历,无名之城指的就是他之前所在的另一个世界,死而复生这个词有一语双关的意思,对鹤息来说当然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在鹤笙眼里,死而复生指的是他的改变罢了。
鹤息不觉得这段歌词有什么问题。
直到顾修让鹤息接过另一张歌词单之后,鹤息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从妈妈肚子里呱呱坠地,孤儿院就成了我生命的全部,从抚养我长大的孤儿院到接纳我的星烨,十三年后我重获新生
后来的一大段几乎跟的词鹤息一模一样。
鹤息再定睛一看,署名,章然。
除了恶心,鹤息已经没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章然了。
先结束录制吧。宁安示意已经惊呆的工作人员们,温言细语地说:鹤息,我们不会先入为主,但我们还是想让你给个解释。你和章然的这两段词都很好,一会儿章然来了,咱们再仔细谈这件事好吗?
听到这里,鹤息一颗心沉了下去。
难怪章然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这么高兴,原来是被师兄夸奖了。
可是他该怎么解释?
解释这是他的人生,章然偷的不仅是词,还偷了他的人生吗?
那无名之城怎么解释?原主待过的孤儿院分明就在业封城。死而复生又怎么解释?说他十三年后重新做人了吗?谁信?
现在一切解释都没有用,鹤息只能呆呆地等着章然到来。
等了一会儿,章然就一脸茫然地被工作人员请进了门。
章然一见鹤息就心虚地偏过了头,偏偏还要仰着笑装傻,无辜地冲着师兄们问:怎么了?
顾修把两份歌词摊在桌面上,冷声道:你们二人的歌词,都解释解释是怎么创作的。
章然一脸茫然地拿起两份歌词,看见鹤息歌词后瞬间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鹤息,你你不能因为你跟我在同一间孤儿院待过,你就偷我的人生啊!这是我的人生,我可以让孤儿院的老师们做主,他们记得我的!
生生把鹤笙气笑了。
鹤笙示意鹤息冷静,率先起身,按耐住动手的冲动,初版是我写的,现版是我亲眼看着鹤息改的,我来回答。小偷,你还是闭嘴吧。
章然不满:什么小偷
我们《落凰》的寓意很简单,它整篇词和曲用最庸俗的说法就是涅槃重生。鹤笙翻看着歌词单,从温泽市的小院到无名之城的孤儿院这句,写的是鹤息被绑架犯从亲生父母手中绑走的昏暗日子,因为鹤息出生于温泽市,跟后面满身尘埃的珍珠这句对应。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鹤笙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章然呆愣地摇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意思是,他哪怕满身灰尘,脏得不成样子,在我们鹤家眼里,他也是干干净净的,是我爸,我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的珍珠。鹤笙又将歌词单举到章然眼前,而十三年后死而复生这句,我没有写主语,那是因为这里写的是他离开鹤家,找到亲生父母,因此他和亲生家庭都死而复生。你呢?你看着你的词,能解释得出来创作灵感吗?
亲生家庭?章然惊愕,反应过来失态后瞬间憋红了脸,沉默了半晌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我写的是我的人生,怎么不能?
那你前后文能联系吗?鹤笙追问,不客气地打击章然,你在孤儿院长大,你的人生太平淡了,谁会偷你的人生?
这下,章然死死盯着手中的歌词单,完完全全反驳不出一句话来了。
意外拿到初版时,他故作聪明地将鹤息的人生改成了他的人生,以为可以装作巧合打着哈哈顺利过关,再不济也是重新写词,毕竟他们的人生非常相似。
反正都是写人生,难免会撞不是吗?
你抄的这个版本是我最初写的版本。鹤笙嗤笑一声,嘲讽至极,我写的是,从被接回家,这个名字就成了我生命的全部,从温泽市的小院到业封城南的孤儿院,十三年后死而复生,当初拍了稿子的特写,敢不敢看?
说到这里,章然就再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蠢货。抄都不会抄。鹤笙鄙夷地斜了章然一眼,将歌词还给师兄们等师兄判断,一边往回走,一边还要漫不经心地打击着章然自卑的心灵,鹤息是在夜间也能发光发亮的夜明珠,而你,章然,你以为你偷了词就能偷掉鹤息的人生吗?你算什么?哦,忘了说
鹤笙回头,四目相对。
鹤笙无所谓地耸耸肩,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盯着章然苍白的脸色,你敢这么抄,不会是因为你还以为鹤息跟你一样,是个孤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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