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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的练习生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上看见鹤息了还会好奇地问鹤息知不知道鹤笙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的,分明下午的比赛鹤笙是赢了的,又说刚刚看到鹤笙回宿舍了,说鹤笙的脸色好差。

一听到这里,鹤息就知道鹤笙是问出什么来了。

鹤息只好敷衍地说是他不小心惹鹤笙生气了,现在正在赶回去,要他们别担心。

众人这才放鹤息走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客厅里只有顾铭忱在。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顾铭忱坐在沙发上指指二楼鹤笙房间的方向,只有鹤笙在,其他俩去练习了,还没回来,你是先去看看鹤笙,还是先问我你想知道的问题。

鹤息站在门口思忖片刻,叹气,身心俱疲,我想睡觉。

闻言,顾铭忱立马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也累了,下次再说吧。

鹤息没理顾铭忱,自顾自上了二楼。

路过鹤笙的房间时,鹤笙紧闭的房门在啪嗒一声之后从里面打开了。

鹤笙站在门口,尽管黑暗中看不清鹤笙的表情,但鹤息依旧能猜到,现在的鹤笙一定是非常生气的。

果然,鹤笙让了一步,吐出的话是说不清的冷,进来。

太霸道了,鹤息心想,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鹤笙解释,他只是一个失去大片记忆的炮灰而已啊。

进来啊,我有话问你。鹤笙开了门口的灯,逐渐等得不耐烦了。

鹤息依旧一动不动:可是我想睡觉。

鹤笙伸手拽住了鹤息,非常强势地将鹤息拽进了房间里,在我这里睡!

鹤息:

最后,鹤息还是被鹤笙拽进了房间里,甚至还被鹤笙扔在床上。

鹤笙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鹤息。

半晌后,鹤笙才舒展了紧蹙的眉头,说:话也不多说了,你先喊我一声哥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连翻车好多天后看着我文案上写的更新时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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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鹤息仔细想了想, 发现他喊了哥哥也不会吃亏,毕竟鹤笙本身就比他大几个月,顶多就是喊鹤誉决父子俩都为哥哥的话会比较别扭罢了。

但这种别扭跟被鹤笙不依不饶的缠上相比还是轻松许多的。

思及此, 鹤息抬头望向了鹤笙的双眼,被刺眼的灯光激得眯起了眼, 立刻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片刻后, 鹤息闭上眼,无奈地轻声喊了一声:哥哥,我想睡觉。

鹤笙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鹤息这就妥协了,也立刻反应过来鹤息比他还快速地接受了鹤息非鹤家亲生的事实。

一时间, 鹤笙竟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有一点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

他从奶奶嘴里问出真话过后就回来冷静了一番, 甚至仔细回忆了一道他和鹤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然后确定了鹤息在变了个人之前确实特别可恶,非常遭人讨厌。

一想到他竟然因为鹤息小叔的身份忍让了鹤息十几年,鹤笙心里是有气的,但转念一想鹤息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就已经很可怜了, 而且现在已经改过自新的鹤息也没有那么讨厌,鹤笙就又释然了。

更何况他跟每一个鹤家人都当鹤息是亲生的, 就算鹤息身体里没流着鹤家的血, 十多年都过来了, 这也不是说不认就能不认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当初我们给了他一个家, 给了他鹤息的名字,那现在这个家就依旧要包容他,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吗?

这是鹤笙奶奶的原话。

至于股份的事情鹤笙也是知道的,这是在鹤笙十六岁那年就决定下来的事, 鹤誉决持有60%,鹤息持有25%,鹤笙有15%,看上去是鹤笙吃亏,其实到最后鹤誉决手里的都会继承给鹤笙,这笔账鹤笙是算得明白的,因此也没如何不服气,何况他本身对鹤桓的兴趣也不太大。

所以在得知鹤誉决用股份为鹤息发声的时候,鹤笙除了感到理所应当后也没什么多余的感受,一点也不意外。

当然,以上所有让鹤笙释怀的前提都出于现在的鹤息还算不错的份上,不然一切都将免谈。

这么算下来,鹤笙唯一耿耿于怀的大概就是喊了这么多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同龄人为小叔了。

鹤笙思索片刻,低头,故意揉了把鹤息的脑袋毛,又在鹤息一巴掌给他招呼上来之前飞快将手收回,最后回味着那种爽感满足地点点头,再喊。

鹤息:

得寸进尺了是吧?

这下,鹤息怎么都不愿开口,剜了鹤笙一眼就算是回应鹤笙了。

见状,鹤笙又不甘心地催促了一声:再喊啊!我可是喊了你十三年的小叔!

这下,鹤息连理都懒得理鹤笙,独自起身去试图打开房间,在发现鹤笙已经用钥匙把门锁上后一秒放弃,然后无比自然的开始在鹤笙的衣柜里翻衣服。

由于原主老是爱偷窥鹤笙的秘密因此经常翻鹤笙衣柜,鹤息能顺着原主的记忆很清楚的知道鹤笙的衣服放置习惯。

鹤笙这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男孩,其实私下里还有点怪异的洁癖和强迫症,能接受房间乱,但绝不接受衣柜乱。因此不管是衬衫还是T恤,或者是毛衣和棉服,鹤笙的衣柜里从左到右必定是浅色系到深色系,睡衣会另外叠在另一边单独放。

鹤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鹤笙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和崭新的换洗内裤,然后拿着鹤笙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他觉得一身汗很不舒服,有什么问题都要等他洗完澡再说。

洗漱完后,鹤息又钻进鹤笙的被子里老实躺好,倒是一点都不嫌,跟自己家似的。

那我睡哪儿。鹤笙站在床边踢踢床上背对着他的鹤息。

随便你。鹤息鸠占鹊巢,没有要挪动的意思,我已经很累了,要睡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闻言,鹤笙沉默了半晌,好半天才去关了灯翻身上床,一边心想着鹤息应该会是比他更崩溃的那个人,而且这是他的床他怕个锤子,一边又怕碰到鹤息影响鹤息休息,整个人都呈纠结状态。

黑暗中,鹤笙睁着眼静默了很久,然后才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奶奶说你是四岁的时候来我家的,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记得吗?反正我光是去记我小时候跟多少人打架打胜利,其他的事哪儿能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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