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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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那剑与他阿爹心意相通,其所作所为皆非本意,故而真正坏的其实是他阿爹罢了。

佘宴白垂首,捏了捏小蛇崽的尾巴尖,低笑道,那爹爹下次陪眠眠玩,嗯?

好~小蛇崽开心道,阿爹也一起!爹爹抛球,眠眠和阿爹去追

然后彻底清醒了的小蛇崽忽然发现了不对之处,扬起脑袋左看右看都没有瞅见敖夜的身影。

而往上看则是一柄撑开了的油纸伞,挡住了逐渐暗淡下来的天幕。往下看却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大山以及一座越来越近的熟悉宫殿。

阿爹呢?我们不要阿爹了吗?小蛇崽忧心忡忡道,阿爹一个人在山洞里,会不会怕呀?

佘宴白停下,握着伞柄缓缓落入妖皇宫的后花园内,安抚道,你阿爹打算建一处漂亮的新家,等建好了就来接爹爹和眠眠。

呼小蛇崽长舒一口气,吓死眠眠了。

佘宴白轻轻一笑,收起伞,揉了揉小蛇崽的脑袋,爹爹和阿爹的事眠眠不用担心,眠眠只要吃好喝好然后快快长大就好了,嗯算了,眠眠长得慢一点也没关系。

嗯嗯~

小蛇崽从佘宴白的脖颈上滑下来,化为人身蛇尾的模样被他抱着,手里还抓着佘宴白的一缕头发。

低头嗅了嗅,很香,正打算咬一口尝尝味道时,便被两道惊喜的声音打断。

公子!

察觉到有人来了,孔玉和小田赶忙过来查看,见是许久未见的佘宴白与小蛇崽,不禁有些激动。往日他们不是没有过更长时间的分离,但这一回不同,佘宴白是被一个入了魔、修为不输于他的人带走的,还一并带走了刚破壳没多久的小蛇崽,这教他们如何能不担心。

不过现下双方见了面,瞧见佘宴白气色红润,眉梢眼角皆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满足与愉悦,孔玉和小田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佘宴白撩起眼帘,打量了孔玉和小田一眼,又扫了眼一旁空荡荡的大树坑,随口问道,阿离呢,怎么不见他?

阿离先生在地牢。孔玉嘴上回答着佘宴白的问题,眼睛却在四处搜寻着敖夜的踪影,片刻后确定他并未跟着一起来,心下稍安。

佘宴白眸光一闪,点了点头,倒是辛苦他了。

哇,眠眠能变成半妖了,真棒!小田圆溜溜的眼睛一直望着白白嫩嫩的小蛇崽,只觉他家小公子无论是什么模样都万分可爱。

末了,实在是心痒手也痒,小田不由得眼巴巴地望着佘宴白,祈求道,公子

佘宴白一笑,将小蛇崽递了过去,吩咐道,小田,这几日你若有空,便为眠眠做几身衣裳吧,总不能教他一直裸着。

小田小心翼翼地抱着小蛇崽,轻轻地戳了戳他肉乎乎的脸颊,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公子您不知道,两个多月前您和眠眠一离开,我就着手做了,不止为眠眠做了小衣裳,还做了好多好多东西呢。

好多东西?小蛇崽歪了歪头,惊讶道,都是给眠眠的吗?

小田点了点头,豪气道,对!都给眠眠。小田以后还会给眠眠做更多更多的东西,眠眠要什么,小田就给眠眠做什么!

呵呵,用得还不是我提供的料子。孔玉在一旁幽幽道。

小田抬了抬下巴,那都是你主动给的,哼,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啧啧,当初也不知是谁整天嫌弃自己储藏的料子不够好,都是次等货孔玉毫不留情地揭短道,都急得差点哭了,眼泪汪汪的,跟小狗一样。你个秃毛孔雀竟瞎说,我才没哭!小田狠狠地回击道,果然是相处了多年的人,一开口就戳中了对方的痛点。

想起被霜华剑全都削断了的心爱尾羽,孔玉瞬间气红了眼,死老鼠,我要和你拼了!

眼瞅着两人又要闹起来,小蛇崽眨了眨眼,忽然甜甜道,小田哥哥,眠眠想去看看你给眠眠做的东西,好不好呀~

面对小蛇崽的请求,小田岂有不应之理。他顿时忘记了要和孔玉决一死战的事,转头向佘宴白请示道,那公子我带眠眠去玩了?

佘宴白笑着点了下头,小田便满脸笑容地欲带小蛇崽离开,不料孔玉忽然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慢着!

孔玉!你要吵架还是打架,我都乐意奉陪,但是你看我现在没空,明天吧,怎么样?小田认真道。

不想孔玉的目标压根不是他,而是他怀里的小蛇崽。他努力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语带诱哄道,眠眠,按理说,我才是你的哥哥。来,叫哥哥。

小蛇崽瞅着孔玉眼底的期待,也不吝啬,大声喊道,孔玉哥哥!

哎孔玉拖长了调子应了一声,只觉被小蛇崽一声响亮的哥哥,喊得那叫一个身心舒畅,也不记恨小田了,当即后退一步,果断放行。

此景此情,看得佘宴白摇了摇头。

爹爹放心,眠眠一会就回来了。小蛇崽走前还不忘朝佘宴白挥了挥手。

嗯。佘宴白笑道。

望着小田与小蛇崽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越走越远,佘宴白收回了视线,抬脚往妖皇宫的主殿走去,跟上。

是。孔玉紧随其后。

公子,那叶修竹自敖夜入魔后就一直缩在剑宗的挽云峰上不露面,我便是想法子买通了人给他找麻烦,他也是借口身体不适,然后请别人帮忙处理,自己却是既不出面也不出手的孔玉低声叙述着佘宴白走前吩咐他做的事。

佘宴白只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词。

孔玉叹道,若他真有问题,那他装得也太好了吧,这些年里竟一点破绽也没暴露。公子,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方向,其实真正的屠龙者另有其人,他只是被屠龙者推出来吸引我等视线的挡箭牌而已,实则本身并无问题?毕竟我们先前的那些怀疑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无实证。

叶修竹是敖夜的舅舅。

听完孔玉的一大串话后,佘宴白只说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便令孔玉皱起了眉头。

舅舅?孔玉喃喃道,可是我曾命人查过他的来历,乃是下界北齐国人士,侥幸遇见剑宗下界收徒才入了上界。因着天赋高,短短数年便有小成,不到四十就已是元婴期修者。如果他真是敖夜的舅舅,怎会对东秦皇室多年来的艰难处境不闻不问?便是怕干涉凡间国运误了飞升大事也说不过去啊,毕竟他后来又下界带走了敖夜

因着佘宴白与敖夜之间的纠缠,孔玉对东秦国还算有些了解。自是知晓下界的柳氏一族曾仗着自家在青云宗为长老的元婴期长辈,明里暗里地欺压东秦皇室与支持皇后的北境一派多时。后来敖夜登基为帝,面临三国围攻,也不见叶修竹露面。不,他最后出手了,在东秦亡国、敖夜自刎的时候,下界带走了他,还令其隐姓埋名。

此乃敖夜亲口所说,应当做不得假。佘宴白淡淡道,父亲忠君爱国,姐姐至情至性,姐夫忍辱负重,而外甥则正直良善。这样的一家人,怎么着也不该出现一个白眼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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