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沈筠的绝密手稿(十四)(2 / 2)
我没有说话,但听到了申平飞话里的威胁意味,但这的确并非危言耸听。
申平飞见我动摇了,又劝说道:“所以啊,沈筠,你迟早会面临被警方审讯的那一天,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你可能会背上谋杀的罪名。现在,你为我作证,将来我便可以为你作证,我们本来就是应该相亲相爱的父女,这是一个关于信任的交易,但咱们之间的关系,我真的不想将它称之为交易!”
我结束与申平飞的交谈后权衡许久,最后按照他说的话,向省公安厅的侦查人员提供了一堂证言,但申平飞很长时间内仍然没有被放出来,我也再没有机会再去会见,但我请了一个律师为他辩护,这件事我尽力了。
事情又过了一个多月,我有一天夜里肚子剧烈的疼痛,因为距离我估算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以为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于是去了附近的卫生所。
我跟医生说我的肚子疼,但是没跟她说我怀孕的事情。医生说我可能是肠胃炎,她给我输上液就去楼上歇息了,说我快输好时喊她一声。
我在输液的过程中觉得小腹下坠,就自己拔了针头去卫生间里。我在马桶里生下了一个婴儿,她大哭了起来,我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怕被人发现,自己扯断了脐带,想把她处理掉。
但是,那个医生还是发现动静下来了,她把我和孩子一起送到了妇幼医院。我在医院治疗中拒不说出自己的姓名,并趁他们不注意从医院逃了出来。
但是,第二天派出所的警察还是到学校找到了我。我就跟警察把实情说了,说是张建国强暴了我,但派出所的民警根本不信我的话,后来韩云出面疏通关系,传唤张建国到公安局接受询问。
但是,张建国不知所踪,他公司的人说,他已经出国考察了。因此,这个案子只好被暂时搁置。
那时,我还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那个婴儿我无力抚养,也没有亲属帮我承担抚养义务,民政局协调医院就把她送到了儿童福利院,说可能会有一些人领养。
我最后看到那个孩子时,她咬着小手冲我笑,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有些厌恶,更有些舍不得,这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要她,她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我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后没几天,韩云就告诉我张建国回来了,他在机场将张建国截获,并把他带到公安局讯问,毫无疑问地,张建国断然否认了这一切,称根本不认识我,这是诬陷和嫁祸,是一场商业阴谋。
韩云遂带着我去儿童福利院找那个孩子,提取血液进行亲子关系比对,但孤儿院反馈孩子早已经被人领养,领养人不在滨海生活,寻找起来宛如大海捞针。
在这种情况下,警方不得不将张建国释放。韩云安慰我说道:“沈筠,这件事情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孩子已经找不到了,无法进行亲子比对,指控张建国的基础都没了。你也别难过,就算退一步来讲,假使孩子证实就是张建国的,从排除合理怀疑角度来讲,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早已时过境迁,也很难证实他实施了违背妇女意志的暴力行为。根据我的办案实践,这个罪需要立即报案固定证据,时间拖得越久证据情况就灭失的越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走法律程序了。有些事情,当法律不能帮你解决时,你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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