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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要他先去处理伤口,尸体他会处理。
谢沛嘱咐他多次,“特殊情况,必须谨慎……”
他整个人像是濒临脱水的鱼,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子弹打进肩膀,那一块的肉像被绞烂了般,那种痛是牵动全身神经的。
温宁侧头看向窗外,一声不吭。
他这样讲王昊也是不放心,他亲自去那边,安排了叁辆车。
下车前,他吩咐人一会儿到淮东路口停车,让温宁坐另外一辆车离开。
他人走了,车厢里只剩下谢沛和她还有那司机叁人。
没人讲话,只是有个混蛋在喘着粗气罢了。
温宁没去看他,也没开口与他说什么,倒是前头的司机似乎与他很熟,一直念他再等等,坚持坚持,一会儿就送他去医院。
谢沛不作声,而她只是瞥眼看向窗外。
为什么。
他们之间好像有堵灰色的墙……
也不是,是他们之间一直有堵灰色的墙,只是偶尔那冷而糙的墙面上被他撬开几个洞口,他们得以相望,得以纠缠。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从不敢说她真正的了解这个人,也从不敢真正的在他面前表达出内心的那点点苟且的瑰色情事……
她怕啊,他需要的不是她这样的人罢,别等她一说出口,那人便没了……
“温小姐,麻烦您去换乘前面那辆车。”
她动了身子,侧目间看身旁人一眼。
他像是思绪有些稀薄了,整个人都不好。
“谢谢。”
她动作是有些慢的,看他一眼再一眼。
“阿宁……”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酸楚,好像全身的神经都酸楚起来。
她还未落地的脚尖也顿住。
“……我上次骗了你,我早就不在原来那处住了谢沛。”
她的声音,像是电影配音机一样,一字一句,僵硬机械。
只听得他在身后一声颤音,他讲,“我知道。”
他知道,关于她,他有什么不知的呢温宁。
“你好好的。”
温宁没讲话,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到了,她便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去了另一辆车上。
车子发动了,交错,驶离。
她从窗中再转头看他一眼。
谢沛。
她遥想,或许这真是她再对他最后一次见面罢,自这之后她再也不会来找他,瞧他,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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