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喚名求生求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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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脑袋被突然按到他的肩膀,类似撞上实验室里牢固的骨架,视觉的松碎易散总令人遗忘人骨的质量坚硬。

她停止了深思,心想他果然在物理和精神上都是她难以越过的墙。

是要唤回她涣散的注意力?还是等到没耐心了?

她只感觉到头顶被摸了几下,脑袋里直接凭空冒出奇怪的形容词:关爱。

足以清空负面的思想,很不可思议。

「我会努力听懂你说的话...往回走跟向前跑都一样是在追赶,所以至少偶尔停在同个地方...」

「嗯。」

她的同意不只是表示理解的一个单音节,其中还隐含着沉静的喜悦。

面对一块有着多样可能性的麵团,期待切开来看外皮的厚度,嚐嚐塞了哪种馅料,自然会不想毁掉外形或吃得太难看吧。

但她现在却不想这么解释她行为背后的意义,因为他是很讨厌过度保护的,这也并非她所作所为的初衷。

「我会想碰你,有点粗鲁的那种。会想看你的反应,不要布偶模仿出来的动作,要活生生地在我面前,眼睛、鼻子、嘴巴和手脚,甚至头发都要活的。」

她轻声细语着,形容得僵硬且抽象,然而在她的价值观里,那就是具体的标准。

有时会是自相矛盾,对死物才能进行的强行曖昧、机械般不通人情的检测

「不值得为了满足单方面的个人兴趣就要求别人接受,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听起来不难做到...」

「是吗?我之前对我朋友试过,她不到五分鐘就要我别那样了。」

「那可以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吗?我...想试着想像那个画面。」

他听完了描述再对照她本人的形象,根本还原不出那能是多恐怖的景象。

两个女孩子贴在一起、是关係很好的朋友,会有什么粗暴的行为发生吗?至少他目前从来没看过她恨不得把谁当成沙包打的样子。

那这恐怕更接近精神上的压力吧。

「晴就是很普通的,喜欢起司麻糬的人。有栗子顏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家里很冷漠,只有她是热的。」

「嗯,感觉是很好的人...」

他替落寞的她用怀念的语气说着,从她简短的隻言片语由衷地感到温暖。

可惜她回味过来就觉得肉麻,不需要再给他徒增一些美好的印象,于是又想把距离拉开。

「你突然动了一下...怎么了吗?」

「...没什么。」

「那你可不可以再咬我一次?」

话题进展得太快,她为难地看着他,满脸写着「没必要吧。」

但他似乎非常认真,认真到不像突发奇想就想要她配合。

迟早会消退的短暂的疼痛,他也知道这比他想要的少了太多,她给的伤总是浅得像最飢渴难耐时仅存于掌心的一捧水。

无法因为解不了渴就不吞饮入口。

所以单纯是想给她一个回应,表达自己愿意接受,哪怕她最后对此并不理解,他也还不懂她理想中的亲密是何种模样。

要是她拒绝了,他会再好好拜託的。

「我想要这样...想了很久。」

「是你跟我要的,你不能说不够。」

他被仰视着,看她不忘要附加条件,让他注意分寸。

点头答应的同时,他内心也在想着,或许她没有察觉她向他提起注意事项的语调有点孩子气。

就好像在提醒要记得她要哪种口味,可爱得会令人想假装没有听话照做,看她勉强妥协、失望后又表现庆幸的样子。

「...好,我知道。」

(又笑那么开心,好难懂。)

他这次放轻力道搂住她,微颤的背脊还记得刚才的紧密压迫。

依赖、佔有,愉悦感在设想的情境里灼热燃烧,目光移到她张开的双唇。

明知她吸不了血也想将血液献给她,想舔舐她嘴里的尖牙,藉此体会舌尖被划破的疼痛。

要咬破他的嘴唇,留下被她碰过的痕跡也可以,这样一来每次要开口和她说话都能想起同样的痛和嘴唇相碰的触感。

「...那你想好要咬哪里了吗?」

「除了衣服底下,还有哪里。」

她对留痕跡宣示主权没兴趣,万一成了被他人调侃的原因就又更是惹得她心烦。

要问偏好哪里的话...老实说,如果条件允许,她会选择在他的后背。

够隐密、连他都不一定能随意碰到,而且要对应到她的身上也足够有象徵意义。

不过,既然没办法,她就不强求了。

虽然他非常有可能会反覆去查看齿痕復原的情形,让她多少有点难为情。

「啊...没想到你会在一开始就选这里,不挑会更痛的地方。」

指尖勾动衣领,唇瓣贴合于肉色浅淡的皮肤表面,探出的舌尖抵在最初的落点。

与其说是品嚐,更接近让他适应唾液和体温的湿热,减少不愉快的感受。

略过皮薄的锁骨,选了下方接近心脏的柔软处,极少被刻意碰触,现在却被亲吻般地含咬着。

好像只有他的感官在躁动着,渴望舔吮之后如糖浆般融化在口腔的甜蜜和自身血液流失的解脱感。

伸手轻碰她的后脑杓,喜欢她的发丝滑过指缝间的手感,会不经意地思索怎样的力道对她才是舒适的拨弄。

低头望去,得到她清透得带点凉意的注目,泛红的齿痕被啃得不深。

总是会将真实的情感欲望深藏在并未说出口的话语,作为刺耳的禁言。

「你没有打算提任何问题?」

「梓确定要听我说?」

「...我不想等猜错之后误解你。」

她依旧睁着双眼,和他互相对望。

逻辑跳脱的思维溜向滑梯的另一端,宛若无情,仅因他的一句话就约束住所有欲念。

「我还以为你是被弄得不够尽兴,想提早吸血了。」

「那会很遗憾吧...我还想继续。」

他靠近她的脸侧,面容陶醉地蹭着她,如低声撒娇般追求亲密感的惆悵语调表现出乖巧顺从,却在违背着那普遍的本能。

隔着衣服将体温渗进她的肌肤,并无铺天盖地的宽广,却独有覆盖全身的包覆感。

很奇妙的是,寻求不到盼望能够拥有的东西时,他并不会以亲密关係为代价来索取。

她指尖收拢,垂下若有所思的目光,暂且止住探究他怎么衡量情感优先度的念头,再次地低头去舔舐他身体的另一处。

选中质感粗糙的旧伤之间的间隙,他衣服下的上臂是不见光的苍白,令她有些恼怨。

让他深刻记住这种愉悦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伤痕,洗也洗不掉。

缩回的舌尖残留着还未习惯的触感,已经搞不懂无法乐在其中的原因是否出自于自身的天性。

如果真的不想为他製造任何痛苦,应该要连一丝试探的想法都没有。

不该屈服在稍纵即逝的只能带来些许满足感的求知欲。

「哈啊...刺进来了...咬得我好痛。」

原先是齿列平整的啃咬,现在多了尖锐物扎入皮肤的刺痛,他愜意地享受着镇定心灵的亢奋。

被喜爱的事物紧密包围,把对象从喜欢抓咬的爱宠换成有好感的人,那种痛楚就像在提醒他没在做梦。

皮肉凹瘪、啃至骨血也要紧咬不放,他想要被如此地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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