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2)
林桀没有怪她,只是接过她的绢子,道:“我来吧。”
他的手碰到了她,普通的温度,她却感觉被烫了一下,手一下缩回去。
这回林桀也问她了:“昨夜没休息好?怎么心不在焉的。”
林蕊抿唇道:“是,夏季蚊虫多。”
“哦,”林桀眼神未动,“你那边临水,是这样的。晚上点蚊烟吧。”
林蕊就没说话了。
回了院子,霜儿嘟囔着抱怨:“昨日那件披风怎么不见了?”
她每日的任务就是收拾屋子,管理小姐的东西,多一件少一件都要有记录的。
林蕊脚步一顿,道:“哦,我收到柜子里去了,你不用找了。”
那件沾了污秽的东西,最好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当晚,所有人都睡熟了,林蕊悄悄起身。
夜色静谧,她看见正院亮起灯火。
他这两天,每日都宿在苏氏屋子里。
外间,霜儿已经睡熟了。
林蕊轻轻推开门,这次是慢慢的,精心计划好的,门框没有发出一点刺耳的声响。
夜风扑面而来,她暗暗踏出第一步,然后小心关了门。回头看了一眼霜儿,还睡着,很好。
出来了之后,就自由多了,脚步一点点轻盈起来,到最后,风呼啸过耳边,她跑到了正院。
奴婢门都睡在外间,窗户那边倒没有人管。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慢慢靠近。
屋里是亮着灯的,越来越近,她听见了里面男女细微的声响。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听到了男人的喘息,急促而充满欲望,让她的心忽地颤了一下。
这是……
林桀。她的哥哥。
她贴在墙边没有动,感到震撼。
他白天是严肃而冷淡的,但是在苏氏这里,他是热情的,充满生命力,充满欲望的,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分别呢?实在是令人震惊,又不可捉摸。
渐渐的,她感觉到心里某种钝而细微的疼痛。
林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并没有在那里待很久,只是听了几声,然后就离开了。
她甚至感觉刚才听见的是幻觉。
今日她早早上床了。霜儿依旧睡着,对此一无所知。屋里的蚊香烧了半截。
她闭上眼,陷入黑暗中。
林蕊做梦了,梦里她并不是孤身一人。身边的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是她的男人,但不是张挺。
他覆身过来,亲了她的脸。
他叫她:“阿蕊。”
锦绣被里,春宵梦里。他从上而下地压着她,贯穿她。
热的汗覆在眼睛上,他是那么熟悉,然而具体是谁又不知道,只听得声声喘息在她耳边,微妙地让她很兴奋。
她猛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幽蓝,天未明,还在夜里。正是意识朦胧不清,理智还未回笼的时候。
她起身,翻出藏在床垫下的披风,把自己围在里面,深深呼吸,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又将东西夹到两腿缝间,闭上眼睛。
梦里,现实里,交缠混乱。最后,她想象着他在身边喘息,到达了顶点。
余韵散去,一片黏腻,她觉得自己要渐渐坏掉了。
其实,不去想到底什么意义也可以。
她只是比从前更想看见林桀,比往常更沉默而已。
她会早早去正院门口等着,希望他路过的时候,偶尔会同她说一句话。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林桀是一位负责的好兄长,绝不会冷落怠慢自己的家人。
他常常问她过得可舒心,还有什么想要的。她就简单的回一两个字,然后两个人之间是无限的沉默。
表面的沉默并不能掩盖她的心越来越翻涌的事实。她蒙着脸,偷偷去了风俗店,买了一根玉势。
玉势放在盒子里,放在她的枕下。然后夜里进入她身体里,给她一种虚无的满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