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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让白糖很开心。

白糖开心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他忙死忙活,不就是为了让白糖过得开心吗?

蒋云书的喉结滑了下,好。

可这只是暂时的,临睡前,他的心又变得躁动了。

白糖一遍又一遍安抚着自己的alpha,但效果甚微。

蒋云书吃了颗安眠药,他现在有些睡眠障碍,是医院给开的。

距离关灯已经过了半小时,白糖躺在alpha的怀抱里有些困,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今天做的事已经让他很疲惫了。

他甩了甩脑袋,问:蒋医生睡不着吗?

在黑暗中,蒋云书的眼睛很亮,里面毫无睡意,他嗯了一声,你快睡吧,待会安眠药就发挥药效了。

白糖坐起来,拧开灯,他说:要不,我哄你睡觉吧?

蒋云书看着他:怎么哄?

白糖穿上毛套和毛拖鞋跑了出去,没一会拿着一本书进来了,他立起枕头靠着床头,说:来,我给你念念思想政治的概念。

蒋云书又好笑又无奈,他笑了下,别,你快睡吧,你这身体还熬夜。

不行,白糖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坐在躺在的alpha旁边,伸手掖了掖alpha身上的被子,说,我开始念了。

蒋云书感受着被人放在心尖上关心的感觉,心里仿佛被打翻了蜜罐子,他表面上无奈,可嘴角都是上扬着的:就半小时,我还没睡着你就先睡。

白糖不理他,自顾自念道:哲学基本问题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思维和存在谁是第一性的问题,这是划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哲学派别的依据

蒋云书闭着眼,强迫自己去听白糖念的内容,哲学啊讨厌,怎么感觉这内容似曾相识声音像泉水滚在竹子里,听着很清爽很舒适白糖的声音好听。

白糖连打了几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声音越来越小,人能动地改造世界的对象性活动,实践是人与世界关系的中介,是自在世界向人类世界转化的基础,实践是人

不行,白糖打断自己,深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样下去我得先睡着。

蒋云书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真的,你让我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白糖吸了下鼻子,把书放在柜子上,重新钻进被窝里,alpha的气息和温度扑过来,他小声说:你现在是不是想去找些工作干?

蒋云书承认道:嗯。

灯光还没关,白糖侧躺着,抬起头来,发现alpha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在看他,那你除了想工作,还想干什么?

蒋云书和他对视,没说话。

白糖被盯得有些发毛,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催促道:嗯?

他听见alpha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想亲你。

下一秒,嘴唇被咬住,白糖感觉到alpha的手从他的肋骨下穿过,揽住了他的腰,滚烫湿热的舌尖舔过他的嘴角,在他想开口的瞬间顶开了他的牙齿,钻了进去。

白糖顺从地扬起脖子,闭上了眼,长而黑的睫毛偶尔轻颤。

一开始,香软的omega还会去含蒋云书的嘴唇,去咬alpha的舌头。但亲着亲着,他的意识渐渐地有些发沉,舒服得快要睡着,只半张着红透了的唇,任由alpha越发地得寸进尺。

他宛如一颗能沁出水的蜜桃,毫无知觉地露出最美味最勾人的模样,不会反抗没有攻击性,柔软地躺着,被采摘了也只懂得掉几颗泪珠子。

仿佛在告诉蒋云书: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糖是被捏了下后腰的肉才稍微醒了一刻,他眨了眨眼睛强撑着精神,你不亲了吗?我今天没有鼻塞你想亲多久都可以

他的确这么告诉了。

蒋云书盯着他。

白糖感受着后腰炙热的温度,想起心理咨询师那番话,说要尽可能地转移alpha的注意力。他脑子混混沌沌的,掀开自己的衣服,不知死活地捉过alpha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害臊地说,你想摸摸我也可以,都可以碰

蒋云书顿时呼吸一窒,被勾得心头起火,他猛地再次亲下来,手揉得越发用力。

唔白糖的伤还没好,没什么精神,很快就撑不住了,他再次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下巴一重,似乎有人捏开他的下巴要看里面,他的舌尖还伸出一点在外边,口水要滴下来。

但很快,嘴巴又被堵住,直到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白糖还能感觉到alpha或轻或重地咬着他的颈侧。

第82章 喊老公。

周朝雨在晚上到达了13区,他穿着高领毛衣,阻隔贴很好地将他隐藏了起来,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beta罢了。

外头瓢盆大雨,黑色长风衣随风飘舞,他举着一把黑伞等在路边,不一会,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他面前。

车窗打开,一张白得过分的脸露了出来,周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也是资料上那张脸,周朝雨收了伞,坐了进去,卫先生。

卫思域,13区omega独立社的总负责人,他们创办了《立日》杂志,纸质版和电子版都有,主要宣扬omega独立的思想,主要在学生们之间传播,但范围非常有限。

因为觉醒的omega太少了。

他们碰面是想看有没有联合的可能,两人都在试探。

教育问题占重头,卫思域说,学校给omega传授的都是奴性思想,怎么站得起来。

周朝雨很沉默。

卫思域问:周先生,能冒味问一下你们组织现阶段的宗旨吗?应该不是真正意义的平权或者推翻A权社会吧?

不是,周朝雨说,是在现有基础上,尽量为omega争取权益。

周朝雨心知肚明:平权,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卫思域笑了下,说:我之前和另一个组织的领导人碰了一下头,他说他们现阶段的目标是实现平权,这个目标什么时候能实现呢?几千年够不够?

A权思想根深蒂固,没有优秀的领导者,omega群众力量少,思想没有解放。

哪一方面的条件都不足,卫思域说,推翻,是要流血的啊。

早晨,窗帘被外头的风掀起一角,蒋云书安静地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6:43。

昨晚临睡前,白糖把他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收了去,说不准定闹钟。

可生物钟还是非常尽责地把他喊醒了。

蒋云书侧着,额头抵着omega的心口,他看到面前被扣子系着的两块布料曲起,透过缝隙,里边白皙的皮肤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白糖比他躺得高很多,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右臂搭过他的胳膊,手心护着他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起,白糖就一直习惯于用一个保护的姿态护着他睡觉。

蒋云书舒适地往前拱了下,炼乳的味道沾上了鼻尖,他重新闭上眼。

在第三次尝试睡着失败后,蒋云书非常无奈,但眼神真的清明,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坐起身,轻轻拿开白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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